一拍桌子:“定是那穆家乾的,不如現在就把穆家團團圍住,搜查個徹底!”東方念塵一向是個冷心冷腸殺伐果斷的人,即便面對東方慶時,情緒也鮮少外洩,可是每次關於穆紫幽的事時,他的反應都是不可控的。比如,當初為了她每日去寧府,比如聽到她的訊息,馬不停蹄的來大黎朝,比如在知道她遭遇危險時,思考也失去了沉著和冷靜,而,封招就比他冷靜多了,他安慰東方念塵:“表哥莫急,想那穆家,若是真與此事有關聯,又怎麼可能把幽兒姑娘藏匿於家中呢?一旦去查搜,定會打草驚蛇!”寧白初微微頷首:“陛下說的極是,事情做的如此縝密,想必背後還會有藏的更深之人,現在,唯一值得揣摩之處就在於,回穆府這一路上!”封招面露喜色道:“世子之言正是朕心中所想,來人!”從暗影處閃現兩人,封招吩咐道:“速去派人,沿著錦春院到穆家所經之處仔細盤問查詢!”黑衣人領命而去。
與此同時,么雞面前站著幾人,正在向她稟告查到的訊息,那周氏的馬車,在街口的時候,跟一輛豪華馬車避讓不及發生了碰撞,周氏這邊還和那輛馬車的人吵了起來,最後竟然還大打出手,還好雙方都沒什麼大礙,不過還是有人注意到了,在混亂中,有人偷偷把周氏車上的箱子搬到了那輛馬車上,然後各自走了。么雞嘴角掛起一絲冷笑,果不其然,她問眾人有沒有查到那輛豪華馬車的去向,眾人搖頭,不過有一人說,那輛馬車是向皇宮的方向去的……在同一時間,大黎朝皇宮,這裡應該是地牢吧,四周陰暗,穆紫幽被鐵鏈扣住了手腳,被鐵鏈吊在了半空中,她面前的椅子上,坐著一個華服美人,五官精緻白皙,頭上梳著凌雲髻,赤金南珠掛珠釵,發頂,簪上了幾顆碩大的東珠,顯得華貴又不張揚,羊脂玉柳葉耳墜,越發顯得她脖頸修長白皙,藕荷色蝶紋雲絲長裙,通身的氣派,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,就能碾壓一切。她旁邊的一個嬤嬤走上前低聲說:“公主,屬下方才去探了她的神識,並無發現和凡人有什麼不同,那處空輪之境看來是被封印了起來,待屬下再想想辦法!”封傾冷笑道:“不急,既然到了我手裡,量她插翅也逃不出去,肉身凡胎而已,再能耐又如何?”說完,起身向外面走,一面走一面交代:“潑醒她,給本公主好好伺候著,只要留口氣就行了!”穆紫幽被冷水潑醒,她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,又看了眼面前的那些侍衛,冷笑道:“這鐵鏈也未免有些誇張了吧?”那個嬤嬤緩緩的坐在封傾坐過的椅子上,冷冷的吐出一個字:“打。”旁邊的侍衛聽到吩咐,手拿皮鞭,對著吊在半空中的穆紫幽一鞭一鞭打下去,瞬間穆紫幽的衣服就被辮子抽出了一道道口子,不多時,便滲透出血水,終於,穆紫幽又一次昏死了過去,那個嬤嬤站起身,吩咐眾人:“看好她,明日我再來。”說完,便不見了蹤影。
封招在那邊也收到了密報,半路上穆府的馬車曾和一輛豪華馬車發生碰撞,發生了些口角,有人看到,混亂中有人從穆府馬車上搬了一個箱子到那輛馬車上,同時,還有人稟報,公主的宮裡,今日抬進去一個木箱。東方念塵和寧白初聽後,起身上馬直奔皇宮,封招也隨後跟了上去,東方念塵來到封傾的宮中時,封傾已經就寢,聽宮女稟報東方念塵來了,她還是心裡有些激動的,那畢竟是自己心心念念卻又拒自己於千里的人,突然,她有了一個新的打算,整理好自己的妝容。她走出房間,看到東方念塵焦急的表情,更篤定了心中的那個想法:“表哥深夜前來,可是想念傾兒了?”東方念塵一把攥住她的手腕:“你把幽兒怎麼樣了?你這毒婦。”封傾竟然大笑了起來,那笑放肆而張揚:“應該是還沒死吧!怎麼?心疼了?”東方念塵加重了手裡的勁道:“你這毒婦到底想怎樣?”封傾說:“你若想讓她活也行,不過我有一個條件!”隨後趕到的寧白初和封招聽了這話,也明白了怎麼回事,寧白初上前說:“公主,這幽兒姑娘是在下的愛妾,這次來在下就是來接她回莫偃國的,也不知幽兒哪裡得罪了公主,還請公主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馬!”封傾饒有興趣的看了眼寧白初道:“我若放了她也不是不可,不過表哥……”封傾意味深長的看著東方念塵:“表哥要答應娶我,和我成親,不然,我就會讓她和我同歸於盡!”封招上前就是一巴掌,重重的扇在封傾的臉上,可封傾不怒反笑了起來:“哥哥就是殺了傾兒也沒用,我等了表哥這麼多年,我把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都用在了等他,可是,他從未給我任何東西,哪怕只是個口頭的敷衍,如今,我年歲也大了,心也成灰了,對錶哥也再無期許了,若不能和表哥在一起,活著又有什麼意思?索性我死了,也好歹有個你們在乎的人陪葬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