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幽兒立在身側,寧白初看了眼她:“你若覺得這裡悶,就去外面透透氣吧!”幽兒去了園子裡透氣,園子裡,宮女太監來來往往的,不是上菜的就是端酒的,幽兒看不遠處的那個亭子無人,便走了過去,見亭子裡的石桌上有一把古琴,大冷的天,也不知是誰把琴忘在了這裡,幽兒見宮宴那邊推杯換盞好不熱鬧,離這裡有些遠,她哈了哈手,就大著膽子彈了起來。不知不覺一首曲子彈完了,抬頭看下四周,嚇了她一跳,遠處,宮宴外面站滿了人,她逃也似的離開了亭子,往相反的方向快步走,去哪兒她也不知道,只想著能離開這些人的視線便好!走著走著,發覺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林子深處,又看到了一處假山,這?這不就是之前自己踢飛那宮女的地方嗎?
原來,她竟然就是穆紫幽,穆紫幽看了看四周,正不知該何去何從時,忽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:“孤還說呢,某人跟狐狸樣的聰明剔透,怎麼就著了道兒消失了呢?還真是一隻不折不扣的小狐狸呢!”穆紫幽假裝不認識也聽不懂:“奴婢不知公子說什麼!”東方念塵勾起一抹笑意:“行了,就別裝了,最起碼勿需在孤面前裝了,別人不敢肯定你是誰,孤卻知道你是誰!你扮的再妙演的再好也改變不了一樣東西!”穆紫幽竟脫口問道:“什麼東西?”她這一問就知道自己這下完了,上當了,她真想狠狠抽自己兩巴掌,問了不就是承認了,她轉身就走,東方念塵說:“呦,狐狸尾巴沒藏好露出來了,哈哈哈哈!有意思!”穆紫幽怒道:“與你何干?關你屁事?”然後快步離開了這裡,東方念塵望著她的背影,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,興致盎然的自語:“越來越有意思了!”穆紫幽回到寧白初身邊時,寧白初滿臉驚喜的對她說:“想不到你竟能彈奏出那麼美妙的曲子,陛下剛才在這裡隱隱聽到遠處有人彈奏,曲子抑揚頓挫美妙至極,遂帶頭兒走了出去,你怎麼就走開了?”穆紫幽說:“奴婢以為那裡離宮宴遠,這邊又熱鬧,應該沒人注意,隨手就彈了一曲,誰想……”寧白初說:“行了,也沒人怪你,剛才聖上還提呢,待你回來給眾人彈上一曲!”穆紫幽隨口回了他一句:“不想彈,沒興趣,我在外面等你!”說完轉身就出去了!弄的寧白初一臉懵:“這是突然怎麼了?連尊稱都不用了?”
從那天開始,候府突然與往常不一樣了,以前門可羅雀,現在每天都會有貴客上門,這位貴客就是當朝太子東方念塵。也不知道怎麼了,自從那日晚宴後,東方念塵每日都會來候府,每日一早,候府下人開始開啟大門清掃庭院和府門外時,東方念塵的馬車就到了。他會在候府用早飯,用完早飯他會和寧淵下兩盤棋,也會去和寧老夫人閒聊一會兒;到了晌午,還會在候府用午飯,用過午飯會在寧淵的書房裡小憩一會兒;下午會一邊吃著候府拿手的小點心一邊泡壺上好的大紅袍,另一邊聽著穆紫幽在那彈琴,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宮……這可讓候府上下亂了套了,原來平靜無波的府內,從未來過什麼客人,唯一尊貴些的,也就是譚柏和譚明這叔侄二人了。雖說譚柏是寧老夫人的叔叔,因為年紀相仿又是將門出身,對各種禮教也不講究;另一位是寧老夫人的弟弟,侯爺的親爹,這人天生大老粗一個,他比任何人都不講究。這兩位最好伺候了,吃啥喝啥怎麼著都行,可這太子跟他們比不了啊,聽說太子是個最神秘講究的人了,也是最不好相與的人,候府下人這段時間說話做事都一萬個小心。不過人家太子剛來時就說了,自己心怡穆紫幽許久,自從見過穆紫幽後,每日都要去紫依閣,後來,紫依閣化為灰燼,穆紫幽也消失不見了,自己傷心欲絕,打從宮宴上見過幽兒姑娘開始,便從她身上找到了穆紫幽的影子……自己純粹為這幽兒姑娘而來,還請候府上下不必拘謹,平時該怎樣還怎樣!瞧,人家太子都說明白了,人家是為幽兒姑娘而來的,不是找事兒來的!
寧白初打從第一天知道東方念塵是為幽兒而來後,乾脆一大早東方念塵還沒來候府他就出了候府,待傍晚東方念塵回宮後再回來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,是不願意看到那女人在旁邊伺候東方念塵的場景?還是不願意面對自己的物品被人覬覦的事實?乾脆,他眼不見耳不聞心不煩。寧白初……進宮了,每日一大早出了候府坐馬車入宮,去宮裡幹啥?下棋唄,人家聖上不是說了嗎,以後有時間可以常去宮裡跟他下下棋。他到御書房的時候,一般東方慶還沒下朝,這時候,他會一個人在御書房看看書,琢磨琢磨棋路。不一會兒就會有小太監跑過來,來這裡傳話兒,那邊皇上下朝了。然後,這邊的管事太監和宮女們就是一通忙乎,開始上菜,寧白初幾乎每天早上都是這樣和東方慶在御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