岸邊返了回來,以昨夜那水流的速度,又加上刀削般的崖壁,應該不會在這個範圍,不過在離落水的地方二三十里處有一山道,那裡還有人家,林亦塵和慕容英聽了這話,心下都有些激動,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點光亮,不過船老大的手下接下來的話又像一盆冷水,把他們心裡那點亮光澆滅了。只聽船老大的手下說:“按昨晚的水流速度,還是在夜裡,落水的人是不可能看到隱在崖壁之間的那條山道的,就是看到了,水那麼急在那裡也停不住的!”林亦塵和慕容英讓他們下去了,桌子上是林亦塵讓屬下去岸上買回的飯菜,林亦塵讓船老大的手下帶走一包,大家都忙了一天一宿了,也不能把自個身體拖垮了呀,總是得吃飽喝飽休息好才行啊!林亦塵和下屬們簡單的吃過飯,他讓幾個屬下都抓緊補一覺,他也回了房間去補了一覺,告訴慕容英,等去下游的漁船回來後叫醒他!
清晨醒來,慕容白已看到阿梧不在床上了,凳子上的溼衣服也都不在了,他穿上農家大哥的衣服到了外面,看到阿梧正在灶前看火,一邊往灶裡放木柴一邊還用嘴巴吹著,樣子實在可愛。而婦人在旁邊忙碌著,婦人看到慕容白出了房間,忙笑道:“大兄弟可真有福氣,娶了這麼賢惠勤快的小媳婦,你看,一大早就把你們的衣服都洗出來晾上了,又幫著我打下手做飯!”慕容白聽到婦人說小媳婦三個字,心裡麻酥酥軟軟的,向阿梧走去,邊走邊說:“嫂子是有所不知,我這媳婦平日裡厲害的很呢,家裡家外都是她一人說了算!”阿梧自始至終就沒回頭看慕容白一眼,聽他這麼說,心裡默默的問候了下皇后,婦人讓阿梧不用再添柴了,她笑著說:“這有何不可?我們家裡也是你嫂子我當家,家裡大小事,我家那位,他若敢不經我同意自作主張,那他保準吃不上飯也上不了床……”慕容白也笑道:“嫂子說的極是,我媳婦也是這般模樣!”婦人說:“這就對了,我家那位姓李,他們當面都叫我李嫂子,背地裡都叫我母老虎,我也不去計較,能管住自己的男人是本事,別人說啥都不好使!”慕容白接過話:“對對,不關別人的事!那嫂子,李大哥一早幹什麼去了?”李大嫂說:“他能幹個啥,這不,你們遇了難,能敲開我家的門那也是老天爺給咱們的緣分,一早我就讓他去下面買些肉回來,給你們做點好吃的,也算是慶祝一下吧,昨晚風雨大,水流急,按理說在這附近落入河裡,就算會水的人也難生還,你們真是命大!”慕容白想想也覺得脊背發涼,後怕不已,感嘆道:“是啊,想想都覺得後怕,跟做夢似的,那麼急的水流,眨眼間就一里開外了,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!”李大嫂也說:“是啊,你都不知道,趕上突然變天下暴雨時,行駛到這附近的船隻是會船毀人亡的,這幾年間落水不下十人,撞毀過一隻貨船,一隻漁船。其實,再往上游走上二三十里就過了崖壁了,船隻隨時都可靠岸,再往下游行個三十餘里船隻也可以隨時靠岸,就這段幾十裡的崖壁是最危險的。河上的老人兒都會推算,在壞天氣到來前把這段錯過去,但總會有算不到的時候不是!”李大嫂把鍋裡的粥盛進盆子,端到桌子上,拿過碗筷,招呼慕容白和阿梧過去吃飯,每人盛了一碗粥,又拿了碟鹹菜,很不好意思的說:“對付著喝碗熱菜粥吧,我們家這樣你們也看到了,別嫌棄破就行!”阿梧說:“嫂子,平時你們以何謀生?”李大嫂說:“唉!平時你大哥在河裡下幾隻竹籠,逮些魚蝦,在山上打些野兔野雞之類的去山下鎮上賣些錢,換來米麵,那邊前些年開墾出來種上些梨樹,每年賣梨子也可以換些銀錢回來!”阿梧一邊喝粥一邊問李大嫂:“那這附近人家多嗎?”
李大嫂說:“我家是最偏僻的,往山下走,隔三差五的就能看到人家了!”阿梧又問:“嫂子和李大哥沒有孩子嗎?”李大嫂說:“唉,我家那位今年都三十有二了,我也三十了,這成婚都十幾年了,怎麼會不想要小孩呢!你李大哥年輕時在山上打獵,遇到點兒意外,傷了身體,之前常年吃著藥,後來一點兒起色沒有,藥也不吃了!再後來,覺得沒孩子就沒孩子吧,這樣也挺好的!”阿梧沒再說話,夫妻間的東西她不懂,也不知道怎麼安慰,慕容白喝完粥,看阿梧不吱聲,就接過了話茬:“怎不找位醫術好的郎中給看看?也許還能治好!”李大嫂也喝完碗中的粥,嘆道:“你們看我們家就兩口人,每年打獵賣些魚蝦,還有那片梨子能換些銀錢,收入還算湊合,每年的藥錢都用掉一大半了,別說去看好的郎中,連鎮上縣裡的郎中都看不起,起初倒是看過一次鎮上郎中,用去了積攢了幾年的銀錢,換得了幾包藥和一張方子,後來呀,攢到一些錢就照著方子抓幾副藥,去縣裡看郎中想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