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他們所坐的船隻也剛好經過他們上岸的地方,沒做絲毫的停留就向下遊駛去。侍衛們站在船的兩側,打著燈籠,對著兩邊的河面喊著阿梧的名字,不敢叫喊殿下二字,只能呼喊著阿梧。林亦塵和慕容英,還有慕容傾和林亦寧,一群人都聚在二層的飯廳裡,慕容英看見慕容傾就來氣,冷聲道:“你回房去吧,這裡沒你的事了。”慕容傾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,她親手把大皇兄打落河中,如果他還活著被找到,那……她知道,那時她和母妃還有外祖許家都會被懲治,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,靜下心來想對策,慕容傾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。林亦寧看著漆黑的窗外,感嘆著:“阿梧會鳧水,也不知道管不管用!”這一句話驚起千層浪的感覺,慕容英更是一拍桌子,興奮的上前拉住林亦寧的手:“此話可當真?”林亦寧被他的舉動嚇到了,臉蛋瞬間紅了起來,她想這樣一直被二皇子握著自己的手,可是房間裡還有哥哥和春梅春桃在,她不情願的抽出自己的手,說:“阿梧跟我說,她小時候經常爬樹掏鳥窩,也時常下河摸魚下竹籠捉蝦,她說有時河這邊魚蝦少了,她就會游到河對岸去下竹籠……”春梅那雙早已哭的通紅的眼睛瞪的老大,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,怨不得姐姐跟她說阿梧難管教啊,她竟然小時在鄉下過著那樣的日子,那不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鄉下野孩子嗎?慕容英和林亦塵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,很難將那個仙女一般的形象和爬樹下河聯絡在一起,難怪他們被阿梧身上某種東西所吸引著,兩人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,原來吸引他們的一直都不是阿梧的外表,而是她骨子裡那種從底層磨礪出來的獨特和與眾不同,富貴只會滋養一個人的外在,卻永遠無法豐盈一個人的內心,阿梧的見解,阿梧的狡黠,阿梧的想法……對他們來說都是獨特又新鮮的。慕容英對林亦塵說:“大皇兄也懂水性,當年大伯登基後對父皇一再打壓,那時我們還小,父皇讓我們少出王府,又怕我二人無趣憋壞了,就把園子裡的水塘加大挖深了,引入活水,專供我和大皇兄夏日裡戲水玩鬧,之前我擔心的就是即便大皇兄落入水中無事,可是他要顧及不會水的阿梧,恐怕會凶多吉少,現在看來……我這心倒是安了不少!”林亦塵說:“但願這次化險為夷,能順利找到他們!”
一直到破曉時分,天矇矇亮時,船隻終於到了一處臨時的碼頭,說是碼頭有些牽強,倒不如說是周圍村鎮上的人,來此處採買的市集。碼頭旁停著幾隻小船,看樣子應該是漁船,林亦塵讓船老大停靠好船隻,囑咐慕容英和妹妹去房間休息,他帶著幾名暗衛上岸找人尋找,慕容英也要一起去,林亦塵說:“公主還在船上,這裡總要留下來個能拿主意的!”他留下一名暗衛在船上,他又讓船老大幾人去找那幾只漁船的主人,下游上游都搜尋一遍,特別是下游。安排好一切,林亦塵帶著人一路打聽一路向周圍的村子尋去……離河道越遠地勢越平整,林亦塵一行人已經打探過了好幾個村子,都沒人看到過他們描述的那兩個人,林亦塵帶的人有五人,留在船上的一人本就是慕容英的貼身侍衛鄭三,跟著他的五個人裡,一個是自己的手下也就是跟了自己好幾年的貼身侍衛墨言,另一個是慕容白的貼身侍衛鄭一,這三人平時都扮作下人隨從跟在左右,其實都是以一頂百的高手,剩下的那三位,是暗衛,功夫自然不用說,林亦塵看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,就對慕容白的侍衛鄭一說:“你身上可有代表著身份的物件?”鄭一想了想,從懷中掏出一物,回道:“回秉公子,殿下怕中途有意外,離京時交給屬下一塊金牌,以便不時之需!”林亦塵說:“剛才我們經過那戶人家有一匹馬,你去租來或是買來,你現在就連夜趕到下游的州縣,府衙也好縣衙也好,不管是知府大人還是縣太爺,你拿出金牌就說國舅家的公子和小姐落了水,衝到了下游,趕緊多派人手幫忙找找,不放過一處!”鄭一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,林亦塵問他:“你有話說?”鄭一說:“如若問起,是哪個國舅家的……”林亦塵哈哈一笑:“那麼多國舅,想必他也不敢亂猜,他若問起,你便唬他幾句!切記,不要說漏了殿下的身份!”然後,掏出一包銀子遞給他,鄭一接過銀子對林亦塵說:“公子放心,屬下定會按公子交待的辦!”說罷轉身走了。
林亦塵帶著剩下四人回了船上,這時過了午時了,去下游尋找的三隻漁船還沒回來,去上游尋找的一隻漁船已經回來了,漁船上只有兩人,一個是漁船船主另一人是船老大的手下,船老大和他其餘的手下都跟隨那三隻漁船去了下游尋找了。漁船船主和船老大的手下說,他們沿著左側岸邊尋到離落水的地方不遠處,見河兩邊都是絕壁,就從河的右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