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葉凌霄離開正廳後,才想起來姜清渺也是他的目標之一。
為了能讓姜清渺對他更加死心塌地,回飛仙水榭之前,他特地去了趟花月水榭想偶遇。
不過縱使姜清渺千嬌百寵,除了每十日一天的休沐之外,其餘時間都要在後山和弟子們一起讀書修行。
兩人並沒有碰上面。
但葉凌霄的倒黴明顯不止於此。
回去的路上,還一腳踩到坨新鮮狗屎。
“#%\\u0026@*@……”
罵罵咧咧走到飛仙水線門口,葉凌霄突然覺得腦門上一涼。
他下意識用手一摸,差點被熟悉的惡臭燻吐。
媽的,是鳥屎。
“你個扁毛畜生也敢欺負本少君……”葉凌霄終於忍無可忍,一掌把剛剛拉屎的鴿子拍死。
鐵青著臉回到房內,他立刻召喚出趙天澤:“趙師兄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不是說好了讓姜盈那賤人跪著求我嗎?她為什麼能順利跟那個寧瑄訂婚?三番四次壞我好事,那寧瑄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?”
趙天澤半個身子飄在空中,表情比便秘還難看: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是能將意念傳遞給天一,再讓他操控姜盈嗎?為什麼眼睜睜看著她跟那個寧瑄勾勾搭搭?”
潛伏在姜盈識海內的天一雖然自稱是天道神念,實際上卻是趙天澤的神念分身。
趙天澤可以透過天一感知到姜盈的一舉一動,也可以將自己的意圖傳達給天一。
兩相配合之下,按理說能把姜盈拿捏得死死的,可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出意外?
“我現在是魂體狀態,本身就很虛弱,天一作為分身更虛弱。之前被那姜盈拉著說了許多話,又連續劈她兩次天雷,估計是陷入了沉睡。”
趙天澤嘴上說的篤定,心裡也在犯嘀咕。
天一之前靈力耗盡也沉睡過兩次,可這次,兩人之間的聯絡好像突然弱了很多。
是錯覺嗎?
葉凌霄顯然沒耐心聽他解釋:“那怎麼辦?我最近的運氣好像越來越差了,連扁毛畜生都敢爬到我頭上拉屎。若不盡快奪取姜盈的氣運,只怕會有大麻煩。”
趙天澤也有些不耐煩:“你先別急,等天一醒過來之後我立刻讓他騙姜盈與你訂婚。實在不行也不用回雍州稟報聖君聖後,你跟她先拜過天地再說。”
葉凌眼底閃過一抹貪婪:“不行,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個身負大氣運的女子,豈能輕易跟她結契?必須好好磋磨磋磨,讓她永遠只能匍匐在我的腳下……”
祠堂裡,姜盈突然毫無徵兆打了個噴嚏。
她揉揉鼻頭,嘖了兩聲。
肯定又有人在背後咒罵她。
不過這世上恨她的多了去了,每天想幹掉她的人沒有三千也有兩千五。
姜盈絲毫不在意,望著應漪的靈位繼續吐槽:“你說你個戀愛腦,談戀愛找誰不好,非得找個臥底。我要是應均,就給你發一萬把鐵鍬,把整個南境的野菜都承包給你挖。”
“搞成那樣你們倆竟然還能成親生子,我也是服了。怪不得姜川為了給白月光一個家竟然甘願戴綠帽,敢情這戀愛腦是祖傳的。”
姜盈頓了頓,恨鐵不成鋼咬牙:“姜昊對你好不好我不知道,你過的好不好我也不知道。但是你知不知道,應均死都不能瞑目,這幾千年一直在唸著你……”
祠堂裡靜悄悄的,沒有人回答她的話。
燭火明明滅滅,映照出牌位上的一個個名字,也映照出幾塊還沒來得及刻的空牌位。
姜盈突然想到什麼,走上前挑出塊做工最好的,取下頭上的步搖盤腿而坐,一頓操作猛如虎。
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,空白牌位上也被刻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名字——應均。
姜盈將牌位用結界封起來放到應漪的牌位後面,滿意地拍拍手:“應均,我不止幫你打探到應漪的訊息,還把你倆牌位放在一起,算是超額完成對你的承諾了吧?你要是還能聽到我說話,就保佑我早日一統妖界作威作福……呃不是,是光宗耀祖。”
當然還是沒人回答她的話。
不過既然來祠堂的目的達到,姜盈也沒再待下去的意思。
正準備轉身離去,門突然被人推開。
清冷的月光下,白衣飄飄。
姜盈嚇了一跳,單手捂住胸口退後幾步:“哎媽呀,祖宗你不會這麼快來找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