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孃……”
“夫人……”
其他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,急忙去扶秦采薇。
秦采薇吐出幾口血才勉強站起身,死死盯著姜盈手腕上的金玲。
姜盈壓根沒拿正眼看她,轉身對寧長寂道:“這是我跟姜家的恩怨,我自己能搞定。你先離開,我們之間的事稍後再說。”
寧長寂看看面色慘白的秦采薇,又看姜盈腕上的金玲,最終‘嗯’了一聲。
轉身離去前,還優雅地朝秦采薇和姜雲庭行了一禮。
那行雲流水的儀態,看得姜盈連連咂舌。
不愧是飽讀詩書的謙謙君子,一言一行都那麼養眼。
若不是他死抓著成親的事不放,真想收他進後宮……
秦采薇看她一副丟人現眼的花痴相嘴角抽了抽,更加怒不可遏:“來人,拿我的令牌去請執法堂的幾位長老過來,本夫人今日要替青州清理門戶。”
姜盈很無所謂看她一眼。
想揍她的人多了去了,最後怎麼死都不知道。
姜雲庭卻大驚失色:“阿孃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”
青州姜氏千年名門望族,除了培養姜氏本家的後輩之外,也會收大量外姓弟子。
姜氏不止是一個家族之外,也是一個門派。
本家弟子犯錯,最多拉到祠堂懲戒一番。
外姓弟子犯錯,也自有各自的師傅管教。
但凡驚動執法堂,必定是犯下彌天大錯。進了執法堂的弟子,即使不被逐出師門也要去掉半條命。
秦采薇冷笑:“且不提她之前犯下的種種過錯,就說她今日竟敢對親孃動手。如此大逆不道,難道不應該被重罰嗎?”
姜盈輕飄飄看她一眼:“原來你還知道你是我親孃。”
“你……”
秦采薇被戳中痛點氣得跳腳,姜雲庭急忙勸住她:“盈盈的行為確實有不妥之處,你要教訓她幾句也就算了,何必小題大做驚動執法堂。”
秦采薇氣急敗壞瞪著姜盈:“她自恃有高階法器護身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,那我就只能找人來教訓她。”
姜盈雖然從小不在她膝下長大,又混在僕從堆裡學了一身臭毛病,脾氣還又臭又硬不服管教。十年前甚至為一己私慾,打斷姜清渺的手。
可說到底,到底她的親生女兒啊。
這段時間以來姜盈做了很多錯事,她都念著骨肉親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沒想到她變本加厲竟敢對親孃動手。
再不好好管教,恐怕真要為青州姜氏招來彌天大禍。
偏偏她又有高階法器護身,那就只能請執法長老出面奪了她的法器再做處置。
姜盈對她的話無動於衷,反而不屑冷笑:“親生女兒被執法堂處置,你這個做親孃的可真有臉。”
“你……”秦采薇一下子無話可說。
“阿孃,法器護主也怪不得盈盈,她知道錯了。就她犯的那點小錯倒也不用驚動執法堂,這樣吧,我這個當大哥的做主,就罰她在祠堂跪一夜好好反省,今晚不準吃飯。”姜雲庭邊勸邊向姜盈使眼色,示意她服個軟。
祠堂啊?
巧了,她正好要到祠堂去尋人呢。
姜盈心中一動,勾了勾唇:“好啊。”
秦采薇本來就沒想驚動執法堂,只是想卸掉她身上的防禦法器。
如今看她服軟火氣也消了幾分:“我今天就看在你的面上,饒過她這一次。不過,跪一夜只怕她長不了多少記性。來人,將大小姐捆到祠堂,罰五十鞭。”
“……”
好不容易躲過葉凌霄的鞭刑,卻在這兒補上了。
天道爸爸是不是跟她有仇?
“阿孃……”
姜雲庭還想勸,僕從們已經一擁而上。
姜盈身上的金玲再次發出道道金光築起一道屏障,所有人都被彈飛出去。
她紆尊降貴抬了抬眼皮:“我姜盈就算站在這裡不還手,你們青州姜氏所有人但凡能碰到我一根頭髮絲,算我輸。”
她身上這九枚金玲名為九曜鈴,是世間數一數二的護身法器,可惜已經在渡劫時被劈壞大半。
不過她本人乃是九轉金丹境修為,就算什麼都不做,靈力也會自然縈繞於周身形成一道護身屏障。
當世能破開她護身屏障的人,一隻手就數得過來。
為了掩人耳目,她已經悄悄將護身靈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