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州葉氏坐擁幾百座仙城,地大物博資源無數。
是整個東州首富。
天盛宮自然也建得富麗堂皇。
用來待客的正殿,能容納數千人之多。
在今日這種大日子裡,座無虛席。
各個世家、宗門,將整個大殿塞得滿滿當當。
葉驚濤一出現,所有人齊齊祝壽。
他傲然接受著眾人的祝賀,高高在上,彷彿整個天下都在他腳下。
一番虛與委蛇的客套後,正式開席。
雍州葉氏的席面,當然也是最好的。
各種靈蔬靈肉不要錢似的一道道擺上,還有美貌舞姬翩翩起舞。
歌舞昇平中觥籌交錯,一派富貴風流。
葉驚濤坐在正中央,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某幾個位置。
見席位空著,露出滿意微笑之餘,藉著酒盞的遮掩,不動聲色地與蕭若塵交換了個眼神。
蕭若塵微微頷首,又與坐在旁邊的執事長老們交換了眼神。
賓客們似乎都沉浸在紙醉金迷中,但這群雍州葉氏的掌權者們之間卻暗流湧動,彷彿有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醞釀。
不知不覺酒過半旬,氛圍到達最高點,舞姬也也換了一茬又一茬。
這次走進來的,是十幾名身穿紅裙的年輕女子。
十幾個舞姬在大殿中央站定,絲竹管絃聲緩緩響起,女子柔軟的腰肢也開始嫋嫋舞動。
所有人都沉浸在觥籌交錯中,並未給她們過多關注。
也就是在這時,陡然生變——
“師傅,救我。”其中一名舞姬突然扯下臉上的面紗,哭著撲到昆吾宗的席位前。
昆吾宗乃是東州八大宗門之一,席位自然在最前面。
這次出席的執法長老看清那舞姬的模樣後大驚失色,急忙叫人扶起:“靈兒,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靈韻師侄,這是怎麼回事?”隔壁萬劍宗的某位長老也認出秦靈韻。
“我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……”秦靈韻哭著躲到師傅身後,顫巍巍指向葉驚濤:“是他,是聖君命人抓走我父母叔伯,還抓走了我姑母青州姜氏姜夫人秦采薇,抓走我表哥青州少主姜雲彥……”
她雖然嚇得渾身發抖,好在依舊口齒清晰、條理分明。
這事還得從幾個時辰前說起。
秦靈韻這次跟隨師傅下山,除了短期歷練之外,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參加聖君壽宴。
她難得下山一趟,正好秦氏也會參加這場宴會,便求了師傅趁機回家小住幾日,說好等壽宴當日再跟師傅會合。
幾個時辰前,她跟著父母叔伯們一起來到天盛宮。
天盛宮熱情款待,還特地給他們安排地方先休息。
沒過多久,她的表哥,青州姜氏少主姜雲彥,還有她的姑母姜夫人秦采薇也一併被安排到那間院子。
當時誰都沒有多想,還以為是天盛宮故意安排他們親人團聚。
誰也沒想到,就在宴會開始的一個時辰前,整座院子突然被結界封住,大批金甲衛闖進去,不由分說將人全部捉拿。
因他們之前用的茶水點心裡,甚至是薰香中,都被摻進絕靈散。
所有人的靈力都使不出來,就這麼被抓住。
幸好秦靈韻無意中得了一套高階護身法器,金甲衛根本近不了她的身,她才能順利逃脫。
又因為金甲衛窮追不捨,她實在無頭無路,乾脆靈機一動假扮舞姬混進宴會,求師傅給她做主。
簡單點說,就是今天這場壽宴有古怪。
青州姜氏、瓊州秦氏所有人,已經被金甲衛抓住了。
天下人誰都知道,金甲衛是歷代聖君親信。
他們的所作所為,肯定是葉驚濤指使。
眾人越聽越心驚,聽到最後,所有人已經不約而同放下手中的杯盞,面上滿是驚恐。
膽子小的,甚至恨不得立即把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。
更有甚者,已經開始讓旁邊的醫修幫忙診治。
青州姜氏,瓊州秦氏,可是東州十六大世家之一。
葉驚濤竟然悄無聲息將這兩家的人全部抓起來,究竟想幹什麼?
難道今天這場聲勢浩大的宴會,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不懷好意的鴻門宴?
秦靈韻的師尊,昆吾宗執法長老第一個發難:“聖君,你這是什麼意思?我等衷心恭賀聖君壽辰,聖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