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盈瞬時頭皮發麻,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好在寧長寂一劍揮出去,密密麻麻的毒蜂和蠍子全部被震飛。
毒霧也隨之散去,露出一道道堵在門口的身影。
人身蠍尾,鼠頭人身,人身獸耳,獸身人臉……
什麼亂七八糟的組合都有,就是沒個正兒八經的正常人。
姜盈忍不住蹙眉:“你們究竟是什麼人?想幹嘛呀?”
眼前這些玩意兒不是妖就是半妖,而且很明顯是衝她和寧瑄來的。
所以,到底是衝她還是衝寧瑄?
難不成,是麒麟王和大金鵬王知道她身受重傷又身在流光城,趁機派人來刺殺?
可是不對啊,他倆要是知道蒼瀾王身受重傷孤身在外,怎麼著也得率領麾下大妖傾巢而出來撿這個漏,怎麼可能只派出這麼幾隻小妖?
寧長寂也摸不清這些妖的來歷,舉起手裡的劍指著為首的蠍子妖:“只給你一次機會,說,誰派你來的?”
剛被斬斷尾巴的蠍子妖滿臉痛苦,縮縮脖子色厲內荏冷笑:“想知道?那你聽好了,我等可是奉蒼瀾王之命,捉拿禍亂青州姜氏的罪魁禍首。識相的話就乖乖束手就擒,否則,我朝顏宮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不得好死。”
店內其他食客一聽蒼瀾王的名字,再看看這幫妖高深的修為,當場嚇得連滾帶爬逃離現場。
一眨眼的功夫,店內就只剩下姜盈和寧長寂與一幫妖對峙。
她無語望蒼天:“?????”
誰?誰派他們來的?
蒼瀾王?朝顏宮?這隻臭蠍子在說什麼鬼話?
派人捉拿自己,她應朝顏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嗎?
寧長寂也半信半疑:“蒼瀾王什麼時候那麼閒,連青州姜氏的閒事她都要管?”
蠍子妖驕傲挺起胸膛:“吾王曾經說過的,要保護每一個子民。姜雲庭投靠了朝顏宮,就是她的人。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大鬧青州姜氏,就是打她的臉。”
姜盈:“……”
他媽的,就算姜雲庭投靠朝顏宮,她也不至於就去管東州的閒事啊。
她應朝朝顏像是那麼蠢的人嗎?讓葉驚濤和別人掐起來不好嗎?
偏偏寧長寂信了,冷笑一聲:“如此霸道,還真像是她會做的事。”
姜盈忍不住開口反駁:“蒼瀾王還沒這麼閒好嗎?她就算有這麼閒,也不至於管葉驚濤的閒事。”
寧長寂冷冷吐出兩個字:“立威。”
“???”
“她當著天下人的面說過,要保護每一個同族。只要有求於她,她都不會不管。姜雲庭都投靠她了,她正好藉此機會表明對人族的態度。”
“……她只想儘快一統妖界,沒想去管東州的閒事。”
“她的野心,你不懂。”
“……”有沒有種可能,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懂蒼瀾王?
蠍子妖見糊弄成功,更加氣焰囂張:“蒼瀾王有令,格殺勿論。你倆要是肯束手就擒,我還可以大發慈悲,給你們留個全屍。”
寧長寂手腕一轉,隨手揮出一劍:“沒必要。”
姜盈生怕團滅金甲衛的事重演,急忙出手攔了一下:“留個活口。”
寧長寂見狀迅速收回劍氣,但身受重傷的姜盈還是被震得退後幾步,十幾個修為不高的小妖也全都倒地不起,只有蠍子妖等三個七轉金丹境修為的大妖勉強存活下來。
寧長寂顧不得他們死活,趕緊轉身扶住姜盈:“你沒事吧?有沒有傷到?”
姜盈只覺得五臟六腑劇痛,好半晌才勉強說出話來:“你就不能下手輕點嗎?凡事留點餘地行不行?”
寧長寂從儲物器中掏出幾枚丹藥喂進她嘴裡:“不必可憐他們,是他們想要你我的性命在先。我若留餘地,只怕死的就是你我。”
姜盈無語:“……誰跟你說我可憐他們?我只是想要查清楚,究竟是誰冒充蒼瀾王在外面招搖撞騙。他媽的,冒充蒼瀾王冒充到我頭上來了。”
嗯?什麼叫冒充到她頭上?
寧長寂心中一動,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:“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冒充?”
姜盈正要說話,突然察覺到一股濃濃的妖氣撲面而來。
她抬眼看去,見一名蠍尾人身的女子扭著細腰,窸窸窣窣從門外游進來:“怎麼這麼慢?這點小事這麼久都辦不好,我朝顏宮要你們這群廢物何用?”
僥倖存活的小蠍妖誠惶誠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