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隔壁桌的半妖們嚇了一跳,在強大的威壓下老老實實閉上嘴。
姜盈不明所以:“怎麼了?你是不喜歡聽有人說寧長寂的閒話嗎?”
寧長寂深深吸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,放柔聲音道:“沒事,我餓了。你想吃什麼?他們家的羊肉湯和烤餅很不錯。”
姜盈自然是沒什麼意見,叫來夥計隨手丟出一枚靈石:“每樣來一份,外加十壺西風烈。你可別糊弄我,要是敢摻水,我掀了你這店。”
夥計歡天喜地想去拿那枚靈石,卻被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搶了先。
寧長寂皺起眉頭看向姜盈:“你還想喝西風烈?”
“有什麼問題嗎?”她素來好酒,每到一個新的地方,飯可以不吃,酒不能不喝。
西風烈是西荒最著名的酒,以醇厚濃烈而出名。
姜盈前幾次來的時候都喝過,那個味道,至今念念不忘啊。
寧長寂眉頭皺得更厲害:“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喝酒?”
姜盈莫名有幾分心虛:“呃……我上次過來療傷的時候也喝了,最多就是多吐幾口血而已。”
“什麼?吐血?”寧長寂猛然提高音量,一掌拍在桌上:“從現在開始,在傷好之前,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喝酒。”
姜盈被嚇得一哆嗦,心虛的縮縮脖子:“上次吐血不一定是喝酒喝的,有可能是妄動真氣……”
寧長寂再次一拍桌角:“那也不準喝。夥計,把你們這最好的吃食都來一份,一滴酒都不準沾。”
他是真的生氣了。
姜盈想反駁又不敢,只能乾巴巴癟嘴。
寧長寂實在受不了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只好又把靈石丟給夥計:“來一百壺西風烈。”
姜盈剛綻放出一個笑臉,寧長寂的眼神涼涼掃過來:“我給你存著,傷好以後才能喝。”
姜盈瞬間垮下臉,喪氣地垂下頭。
她這輩三大愛好,美酒、美人、搶地盤。
現在既然已經認定寧瑄,肯定不能再拈花惹草。
如今連酒都不能隨便喝,妖生寂寞如雪呀。
姜盈深深嘆了兩口氣突然想起什麼,暗戳戳湊上前:“你不讓我喝酒,總該讓我去賭兩把吧?”
寧長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什麼?”
姜盈乾笑幾聲:“實不相瞞,我這個人吧,平日的消遣也就是美酒美人賭兩把。現在美人不能看,美酒不讓喝,那我就只能去賭兩把了。流光城有天下最大的賭坊,玩法可多了。”
寧長寂嘴角抽了抽,無語扶額:“怪不得你半文盲,有這功夫,你不如多讀點書。”
姜盈理直氣壯道:“沒有不讀書啊,我最近都在研讀《風流魔尊俏寡婦之他們和那個狐狸精不得不說的三兩事》。”
寧長寂敏感被捕捉到關鍵詞:“風流魔尊?”
“哦,就是寧長寂。書上說他做魔尊之前曾流落西荒,跟一個賣豆腐的俏寡婦好過。結果那俏寡婦還有一個情人,是個半妖男狐狸精。魔尊不知怎麼的又看上那個狐狸精,三人一塊度過了一段美好而荒唐的歲月……”
“吃餅。”寧長寂實在是聽不下去了,正好夥計在此時上菜,他順手拿起半個餅堵住姜盈的嘴。
“這餅怎麼是甜的?我不愛吃。我跟你說,那書上還說了,寧長寂之所以現在修無情道,是因為以前練採陰補陽之術把那玩意兒給搞壞了……”姜盈八卦得正起勁呢,把餅放到旁邊繼續興致勃勃吃瓜。
“那喝點湯。”寧長寂一個字也不想聽,舀一勺羊肉湯堵住她的嘴。
“有點燙……不過話本子上肯定是亂說的,寧長寂那個老色批前有得寵侍妾,現有心尖新寵。還從寢殿玩到浴室,從浴室玩到後山,那方面肯定是沒問題的……”
“你要不要來點辣椒?”寧長寂這次往姜嘴裡塞了一勺辣椒。
“啊……好辣……”姜盈辣得忍不住驚呼。
“來,喝水。”寧長寂默默遞給她一杯茶。
姜盈連續往口中灌了好幾杯茶水,面紅耳赤張著嘴巴哈氣:“這什麼辣椒?怎麼那麼辣?”
寧長寂默默往往自己面前的羊肉湯里加了半碗辣椒醬:“西荒的辣椒大多是朝天椒,就是很辣啊。”
“……那你怎麼不怕辣?”
“你忘了嗎?我曾在西荒生活過。”
姜盈突然沉默了一瞬:“這家店對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啊?這條街上明明那麼多酒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