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對對,林月見她不是人,她懷著妖胎,她是妖。”
“妖就是畜生,我們憑什麼給她償命?”
“要不是她自甘墮落與妖孽苟合,我們也冤枉不著她,是林月見那妖女自己的錯……”
其他人也受到啟發,一股腦將罪責全部推到林月見身上。
姜盈並未像往常那樣大發雷霆,只是面無表情看向林城主:“林城主,你怎麼看?”
原本還一臉悲憤的林城主此刻竟有些心虛:“李元縱使畜生殺害妻兒產婆等人,肯定要嚴懲。還有這些百姓造謠生事,也該懲戒。只是審判一事,不如就免了吧?”
姜盈繼續面無表情:“殺人償命天經地義,別人的命是命,林月見和她肚子裡孩子的命就不是命?”
林城主尷尬道:“我又何嘗不想為小女討個公道,只是……這自古以來,在我們東州還沒聽說過因為殺妖接受審判的,更別提償命。”
“對對對,說的是殺人償命,又沒說殺妖償命。”李元重新支楞起來,甚至還有幾分得意。
“對啊,林月見那妖女又不是人。我們只是造一頭畜生的謠,若因此遭到懲戒我可不服。”
“我也不服,還沒聽說過為畜生罰人的……”
其他人有樣學樣,一口一個畜生。
姜盈嘴角抽了抽,冷冷怒道:“本座再重申一次,林月見只是懷孕了,她本質上是人。就算她是妖,既開了靈智就不能算是畜生。”
其他人都被她身上的怒氣震懾,縮著脖子不敢吭聲。
林城主只好硬著頭皮道:“私通妖孽,在我們東州也是重罪。月見她犯錯在先成了半妖,讓別人給她償命,我們東州真沒有這種先例。”
姜盈怒極反笑:“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,你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有蹊蹺。只是在東州,私通妖孽是重罪。你怕家醜外揚,不但不追究還故意幫著遮掩是嗎?因為李元幫你解決掉一個大麻煩,既維護了你為人父的自尊心,又維護了你身為城主的威嚴。你倆根本是狼狽為奸,一丘之駱。”
“是一丘之貉。”鈴蘭小聲提醒。
“閉嘴,本殿說是一丘之駱就是一丘之駱。”
就算有錯別字,依舊把林城主罵的面紅耳赤:“姜姑娘,話不能這麼說。我這麼做,只是遵守東州規矩,維護平城百姓。”
姜盈忍無可忍破口大罵:“我特麼管你東州的規矩怎麼樣,反正本殿的規矩是殺人償命,殺妖也要償命。這個事你不管是吧?來人,把這些人給本殿押回青州。本殿倒要問問姜川,這事他管不管。他要是不管,那就別怪本殿去打葉驚濤的臉。”
這些弟子們早就對姜盈心服口服,她一聲令下,自然是直接上前將人押住。
鈴蘭一片好心,壓低聲音提醒:“這裡是東州,沒有人會給妖族公道的。你跟他們硬來,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。”
姜盈緩緩抬起目光掃過眾人,一字一頓凜然道:“妖族既誕生於天地法則之下,就是萬物生靈之一。天道仁愛眾生,妖族也是眾生之一。”
鈴蘭一怔,被她的話震懾住了。
其他人也怔住了,呆呆看著她。
陽光灑在她身上,綺麗明媚的女子彷彿站在光裡,像高高在上的神女,悲憫而又公正地審判著這一切。
她說:“本殿不管東州如何,不管天下四域從前如何,但在本殿這裡,人的命是命,妖的命是命,半妖的命也是命。”
鈴蘭第一個回過神來:“好,大王說的對。兄弟們,把這些人押回青州。”
姜雲衡小聲插嘴:“現在就走?可是……狼妖的事情還是沒有解決啊。”
姜盈白他一眼:“先把人押回城主府關起來,等事情解決後,再押回青州。”
姜雲衡急忙吩咐人去辦。
姜盈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,蹙眉問:“寧瑄呢?”
奇怪,所有人都在,唯獨沒看見寧瑄的身影。
鈴蘭隨口道:“不知道啊,之前我們一起上街打聽訊息,打聽著打聽著寧公子突然說有點事情要辦,然後就跟我們分開了。”
寧瑄能有什麼事要辦?
難不成是發現了狼妖的蹤跡?
畢竟是曾經的世家少主,也曾有四轉金丹境修為,不想跟一幫歪瓜裂棗一起行動倒也能理解。
可是,那狼妖是五轉金丹境啊,寧長寂似乎還追了過去。
姜盈生怕他出事,立刻神識外放搜尋妖氣。
修煉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