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,整棟樓都十分安靜。
老傑克原本還預想著張虎兄弟倆會趁夜摸上來,結果等到了天亮,21層的安全門外都沒有一丁點動靜。
張虎倒也不是不想上樓報仇,但下午被電擊槍打了一下後,他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裡都痛。
就連內臟都針扎一樣疼。
張豹見哥哥疼得直抽氣,更加忌憚今天下午過來挑釁的那個女人。
他比哥哥更有腦子,總能三言兩語攛掇著哥哥給自己背鍋,替自己做了想做的事情。
關於借住的事情,張豹原本是想著這個多得是有錢人買了房子不住人的,隨便找個空屋子,撬門進去就行了,不用那麼麻煩。
卻不想,試了兩家,都打不開,只能繼續找人借住。
原本是看中了十七樓那個漂亮的小寡婦,卻沒曾想被一樓的於彥明捷足先登了。
現如今,哥哥張虎又和頂層的人對上了,倒不如一鼓作氣,拿下頂層那個女人。
到時候自己這一家子也有地方住,頂層的物資也都歸他們所有。
一邊想著,張豹一邊對哥哥張虎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張虎正恨著孔昭意呢,自然十分贊成。
張豹回想著今天見到孔昭意的情形,一邊分析。
“之前20樓那個老太婆說她家樓上天天吃肉,我還不信,但現在看來未必不可能。”
張虎點點頭,附和道:“肯定是!不然她弄那麼厚的門做什麼?”
“弟弟你不知道,今天我上去,踹了那門好幾腳,門是一點事沒有,正常人誰弄一個那樣的門放安全通道里啊。”
張豹一聽更來了精神。
“安全通道的門都換了,那家裡必定有好東西啊……”
兄弟倆商量半宿,定好了明天晚上就趁著夜深人靜摸上去,撬開他們的門,佔了他們的房子,搶了他們的食物!
第二天,孔昭意發現昨晚十分安靜,還感嘆了一下,這兩個看起來沒腦子的莽夫還挺沉得住氣。
但也沒放鬆警惕,還是照常提了一遍注意值班時候的安全。
樓上的日子照常過著,樓下的張虎張豹一家則是兵荒馬亂地。
昨夜睡醒他們就發現樓下的水漲上來了,能沒過腳踝。不得已,一清早就全家出動,將東西都搬到了無人樓層的安全通道里。
好不容易搬完東西,張家所有人都氣喘吁吁狼狽不堪。
張虎媳婦拿著唯一的熟食——一個冷掉的飯糰,討好地遞到張虎跟前。
“老公,你辛苦了,先吃點東西吧。”
張虎粗魯地拿過飯糰,咬了一口發現都冷透了,反手就給了媳婦一巴掌。
“媽的,這玩意都涼了,不知道熱熱再拿來?”
張虎媳婦捂著臉,瑟縮著跪在一邊不敢說話。
張豹媳婦眉眼帶笑地對著正發怒的張虎說:“大哥消消氣,嫂子也是關心則亂。我這有酒精鍋,這就生火。”
說完就拉著張虎媳婦到一邊去生火。
張虎的目光粘在弟媳姣好的身體曲線上,久久不願離開。
張豹見哥哥這沒出息的樣子,心中暗笑了一聲,坐在張虎身旁,勾著他的胳膊仔細商量著晚上的行動。
當夜,停了不到兩個小時的雨再次下起來。
張虎張豹兄弟倆再次摸上21層。
在21層那扇緊閉的安全門前,兄弟倆滿臉戾氣。
張豹手中緊握著他慣用的撬鎖工具,與那扇精密複雜的安全門較著勁。
門鎖上的細微劃痕,見證著他們徒勞的努力。
突然,門上的觀察窗“嘩啦”一聲被開啟。
老傑克那嚴肅且帶著警惕的臉出現在視窗。
還未等兄弟倆反應過來,老傑克手中的電擊槍瞬間射出一個閃著藍光的電球,直直地朝著他們而來。
張豹躲避不及,被電擊槍擊中,全身肌肉瞬間麻痺,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。
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,牙關緊咬,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張虎見弟弟倒地,先是一驚,隨後臉上湧起一股更為濃烈的狠毒之色。
他跳著腳衝著老傑克大罵:“你個不知死活的老頭,敢動我弟弟,你給我等著!這事兒沒完,等我把你這門砸開,看我怎麼收拾你!”
話說的囂張,動作倒是誠實。
張虎一邊衝著門內的老傑克叫囂,一邊將渾身麻痺的弟弟扛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