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淹過一樓的時候,二三樓的住戶就開始盤算著也搬到樓上去。
二樓住的是一大家子,三代同堂八口人。一個老太太,兩對夫妻,和兩個孩子。
自從一樓搬到樓上去了,他們一家人就開始打包行李了。
這家的男主人張虎就開始和一樓的於彥明一樣逐層詢問能否借住。
但是因為他家人口太多了,再加上張虎和他弟弟本就是街頭混混出身,和這個小區裡的“精英住戶”格格不入,就更不會有人願意讓他們家借住。
一再被拒絕的張虎積攢了不少怒氣,但是他剛從牢裡放出來不久,在裡面吃了不少苦,所以出來後也一直收斂著脾氣。
他也想直接找一家砸門進去強住,但是又擔心警察知道。
之前在裡面,天天被收拾,他實在是不想再回牢裡去。
最後,張虎想著最頂層是自帶閣樓的,他上去借住,就借個閣樓,總不會不同意了吧?
卻沒成想,咬著牙爬到21層就上不去了。
安全門是換過的,和樓下的都不一樣,看起來更加厚實,鎖芯也和普通的安全門不同。
門緊閉著,不論怎麼敲都沒人來開門。
張虎積攢的火氣一下子就爆發了,對著21層的安全門又踢又踹。雙眼中滿是陰狠的兇光。
而門後值班的,正是長生和康樂。
聽著門外的咒罵,長生跟康樂眼對眼看了半天。
最後還是想著姐姐說在其他人都有異能之前,要少用異能,別被別人發現,所以長生沒動手,而是捂住康樂的耳朵,走到離門稍遠些的地方。
樓下發生的一切孔昭意都看在眼裡。
裝修的時候,孔昭意就讓週一鳴在整棟樓的隱蔽處裝了一些攝像頭。
自從電路恢復以後,這些攝像頭就一直在正常工作。
之所以還是讓所有人去值班,主要是想讓他們慢慢適應,正在逐漸崩壞的社會秩序。
看著蹲在牆角還不忘捂著康樂耳朵的長生,孔昭意笑了笑,從空間挑了一把電擊槍,扛著下樓。
這電擊槍與她交給其他人的電擊棒還不相同。
電擊棒攻擊需要接觸對方的肉體,但是電擊槍不用,可以隔著一段距離發射一個電擊球。
被電擊球擊中的人不會馬上失去意識,而是會清醒著承受著電擊的劇痛和身體麻痺的無助。
在抓捕敵人的時候很好用,但缺點就是後坐力有點大。
等孔昭意下到21層的時候,門外的張虎依舊在不依不饒的怒罵著。
拉開門上預留的的小視窗,孔昭意對著張虎的下半身就是一槍。
張虎被電倒在地,不住地抽搐著。
孔昭意開啟門,走到張虎跟前。
“不準再上來,否則,下次的電量會加大哦。”
張虎的雙眼死死瞪著面前的女人,他只不過是想借住而已,憑什麼上來就攻擊他威脅他!
等他進去了,一定要掐著這個死女人的脖子,讓她跪下認錯!
孔昭意自然將張虎眼中的怒火看得分明,可她就是要激怒張虎。
這些天樓里人心浮躁,20樓的老太太更是動不動就在群裡上躥下跳地挑撥。
孔昭意想讓家裡的其他人看看這人心醜惡,也想找個機會立立威,免得成天有人惦記自己的地盤。
掐著張虎僵直的腳腕,把人就這麼生拖下樓去。
一路上張虎的腦袋被樓梯磕得梆梆作響,人也磕得頭昏腦脹的。
拖到二樓,孔昭意一腳給張虎家的大門踹凹進去一塊,還回頭對著張虎挑釁一笑。
“看見了麼?踹別人家的門,就要用力才行。”
門內,張虎的家人被嚇一跳,趕緊開了門,孔昭意直接把像條死魚一樣的張虎扔進他家客廳裡。。
語氣淡漠地對著客廳中眾人說:“他踹髒了我家的安全門,我就只能拿你家的門出出氣了。”
“另外,不準再上21層22層,如果再吵到我,你們的下場,會比他更慘。”
一時之間,張虎的家人驚地說不出話來。
從來都只有張虎欺負別人的份,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整得這麼慘。
最後只有一個頭發蓬亂的瘦弱女人站出來,對著孔昭意點頭哈腰地:“給……給您添麻煩了,請您見諒,我們也只是想找個地方借住一陣子。”
孔昭意盯著那女人袖口下掩蓋不住的淤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