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蓮仙姑忽然間的一問,使得慕容紫鶯微微一愣。
回想起夜十七,慕容紫鶯頓時秀眉緊鎖。
“見了,來見您的路上正好撞見。”
“看你神色,那小子八成是找你的麻煩了吧?”
慕容紫鶯急忙舒展雙眉,搖頭道:“沒,沒有。”
“你這丫頭,剛剛離開山門不到兩年,也學會欺瞞為師了?”聖蓮仙姑的目光何其銳利。
慕容紫鶯急忙解釋:“弟子,弟子知錯了。剛才的確和他撞見,他非要讓弟子解釋清楚,我們甚至在玄女殿下動了手。”
“看來,他對你早已經起疑了。”
“是的,那夜十七……哦,那秦霄心思極其敏銳,性情冷漠如霜,發起狠來的確是心狠手辣,而且思維也和常人不同,的確是挺難纏的。”
聖蓮仙姑的面容十分平和,又道:“這就是你對他的全部評價?”
慕容紫鶯目光打量了聖蓮仙姑一番,似乎有些沒太明白師尊此言的意思。
難不成,是因為師尊和夜十七的婆孫關係?所以師尊對自己如此評價她的外孫感到不滿?
可她看不出師尊有絲毫不悅的神情。
“師尊,他的確就是這樣一個人。”
“為師知道,那臭小子的脾氣秉性的確又臭又硬,為師都想狠狠的揍他一頓。”
人的對某些事物的看待,會隨著角度的改變而改變。
當初慕容紫鶯的眼中,夜十七就是一個神秘組織培養的冷血殺手,對她來說,也無非就是一枚可用的棋子罷了,最後實在不能用,棄之也不可惜。
可現在,有了師尊和夜十七這一重婆孫關係。
對慕容紫鶯來說,夜十七起碼就不再算是外人,雖然她依舊反感夜十七的性格脾氣,但看待他的角度就會更加全面。
幾息之後,慕容紫鶯嘆了口氣:“哎,現在想來,也怪不得他。”
聖蓮仙姑的嘴角泛起一抹隱隱的笑意,但卻沒有開口,只是靜靜的看著慕容紫鶯。
“我對天一門培養夜幽的事也做過了瞭解,的確是太殘忍,太可怕了。他們從懵懂的幼年開始,就被逼著修習各種技藝,稍有差池就是一死,即便是普天下最平凡的窮苦人,那時也該陪伴在父母身邊才是。”
“他們被逼著親手殺人,殺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,換做是我,只怕也早已變得冷血了。”
說話間,慕容紫鶯微微皺眉,似有難色的道:“師尊,他已經見了我,以他的脾氣,恐怕和我不會罷休,我是否應該把實情告知呢?”
“你自己怎麼打算的?”
“我……恐怕是瞞不住。”
“一切隨你心意去做就好。”
慕容紫鶯的神色還是有些擔憂,見狀,聖蓮仙姑又道:“你是擔心他得知實情後,報復你?”
“師尊,夜幽的恨意和殺念,早已紮根於靈魂深處,那夜十七身為夜幽之首,更加是睚眥必報,弟子倒是並不懼怕他,只是現在已知他和您的關係,這的確讓弟子有些不大好自處了。”
聞言,聖蓮仙姑忽然間大笑起來:“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
這一笑,把慕容紫鶯笑的有些詫異,卻又不敢開口打斷,待得仙姑笑聲漸弱,她才問道:“師尊,您為何發笑?”
“紫鶯啊紫鶯,你顧慮的太多了。大可不必,他若是不依不饒,沒完沒了,你就揍他,為師方才不是說過了,那小氣的脾氣的確又臭又硬,說到底就是欠揍,你不需要考慮為師,而且從輩分上來說,你揍他也合情合理。”
慕容紫鶯方才說不怕夜十七,這話不假,但不怕並不代表能打得過,慕容紫鶯身為三十六部族大族長的孫女,身邊自然有高手可以驅使,可這種事,她總不能讓別人幫忙。
她的修為原本並不在夜十七之下,也是真元境中期,可方才她和夜十七交手時卻發現,夜十七現在運轉的真元,卻要比她強了三分。
而在功法武技和心性上,她都佔不到便宜。
“怎麼,沒有信心?”
“我,弟子……”
“這沒什麼難開口的,那混小子雖然一身的毛病,但實力和潛力的確是不錯,同齡之間,只怕普天之下都難尋敵手。不過有為師在,豈能讓你吃虧?”
心智聰穎的慕容紫鶯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“師尊,您的意思是?”
“你本就是為師最為得意的弟子,此次回來剛好,為師就將本門玄女心經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