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十七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所謂家族,或者勢力之間為了所謂的利益,勾心鬥角的事情。
太累,累人累心。
他寧願和兇殘強大的敵人正面交鋒,哪怕自己流血流汗也無所謂,起碼敵友分明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他只需要考慮如何讓對手倒在自己的劍下即可,就算最後倒下的是自己,那也怪不得別人,只怪自己實力不濟,反而落得個痛快。
所以此刻,即便聽了慕容紫鶯的一番話,即便了解了她現在的難處,對夜十七而言,心裡也沒什麼感覺。
也許是事不關己,也許是不瞭解實情,僅憑慕容紫鶯一人之言說明不了什麼。
總之,夜十七現在就是個純粹的傾聽者。
若非是外婆的緣故,若非慕容紫鶯剛才生生將他留下,他甚至聽都不想聽。
不過他心中的困惑倒是得到了答案。
難怪慕容紫鶯偏偏跟自己說,而不去跟她那些親人朋友說,有些事,跟相對比較陌生的人,反而更容易開口一些,像是這種事,既然是大族長下的決定,慕容紫鶯那些所謂的親人哪個還敢說不?
由此,夜十七也可以揣測到,慕容紫鶯找到自己,其實也是一種單純的傾訴罷了,說白了就是想找個人,把這段時間的一些事,心裡一些話說出去,藉此放鬆一些,所以這個人不是親人朋友和熟人反而更容易開口一些。
一個純粹的傾聽者。
一個單純的講述者。
二人屋頂月下,就這樣並肩坐著。
不過對於傾訴者來說,如果這個傾聽者可以跟自己聊上兩句,無疑是更好的。
可慕容紫鶯說完後,一切就又安靜了下來。
幾息之後,她凝眉轉首看了看夜十七:“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?”
夜十七再次取出酒壺,不過這一次,也許不是為了喝上一口,而是手裡有個東西,可以不那麼尷尬。
“我說什麼?”
“你……你們這些夜幽,真的是冷血動物?”
夜十七皺眉道:“什麼意思?”
“就算是一個陌生人,得知了我現在的處境和難處,是不是也該安慰幾句?”
這話把夜十七說的反而笑了笑。
“你笑什麼?”慕容紫鶯見夜十七竟然發笑,頓時橫眉怒道。
夜十七擺弄著手中的酒壺,低聲道:“要我說,這恰恰證明你可能太幸福了。”
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是在調侃我?”
夜十七面不改色的道:“沒那個意思,我只想問一句,這也算事?”
慕容紫鶯緊鎖雙眉,看向夜十七的目光恍如看著一個怪物一樣。
“我……”慕容紫鶯現在已經是半醉非醉,她向著夜十七湊了湊,指了指自己,一股酒氣撲面而來,使得夜十七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。
“慕容紫鶯,一直認為是爺爺的寶貝疙瘩,現在卻要被當成一件犧牲品,嫁給一個我並不:()驚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