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封王城,鎮北王府。
鎮北王和兩個弟弟楚昭陽楚朝暉也得知了這個訊息。
此刻的鎮北王也是滿心的懊惱。
本想著替夜十七正名後,夜十七自然就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,他便可以借夜十七,掌控天下散修。
北可抗獸人異族,南可圖謀天下。
結果眼看著大計將成,卻到頭來功虧一簣,弄得他當時在臺上顏面盡失。
“王兄,探子來報,那些家族圍剿夜幽,結果一夜之間被殺數百人,傷亡慘重,現在全部退回城內,甚至不敢出城半步。”楚朝暉道。
鎮北王手持茶杯,輕輕搖晃:“哼,一群酒囊飯袋,他們是還不知道那夜幽的厲害。”
“王兄,那我們該如何自處?此事畢竟發生在我們所轄的桐城。”
鎮北王嘆了口氣:“哎,眼下時局對我們極為不利,現在散修聯盟一盤散沙,而獸人異族依舊佔據泰牢關,隨時可能再次南下,本王還哪有心思和精力去管這些?”
楚昭陽雙眉緊鎖,低聲道:“王兄,探子來報,似乎……西邊也有點不大安寧。”
“怎麼,永盛帝國也想渾水摸魚?”
“不排除有這個可能。”
咔嚓!
鎮北王將手中的茶杯生生捏碎。
“難啊,真是太難了。其實本王依舊有些猶豫,當時,也許不該放棄那夜十七。”
楚朝暉道:“王兄,這也怪不得你。夜十七乃是秦霄的身份昭然天下,你若再為其正名,就是在挑釁帝尊,同時還會得罪國師,眼下好歹帝尊還派了精甲援助我們抗擊異族,一旦你與帝尊翻臉,我們就是南北受敵。”
鎮北王愁眉緊鎖,幾息之後,他擺了擺手。
“不,也許未必。三弟,你別忘了,本王守著北地,同時也是他帝尊的北地,眼下正是用人之際,也許出於這一點,帝尊可以理解本王也說不定,畢竟眼下守住北地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楚朝暉又道:“那國師韓天鐸呢,他可不在乎這些,而且種種跡象表明,他似乎已經與西邊暗中勾結,恐怕時機一到,獸人異族未能如何,蒼寒帝業,怕是要被他和西邊瓜分了。”
鎮北王搖頭苦嘆,一向擅於玩轉利益天平的他,這一刻似乎也有些拿捏不定了。
足足百息之後,他才開口:“那些家族,不思助本王,偏要去圍剿什麼夜幽,不管他們,讓他們嚐嚐苦頭。”
……
秦忠的房內,秦熙也是愁眉不展。
“剛剛得到的訊息。”
話音剛落,還未說完,秦熙便急道:“有他的訊息了,他現在怎麼樣?”
“你先別急,放心,他現在沒事,你別忘了,他可是夜幽之首。只是……”
見秦忠面有難色,秦熙頓時起身,急問道:“怎麼了,忠伯,你倒是說啊。”
“哎,霄兒他……這一次真的是大開殺戒,一夜之間,竟是將那些報仇而來的武者誅殺數百人之多,甚至幾個家族的族長都被他殺了。”
聞言,秦熙神情木訥,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,而後一屁股直直的坐了下去。
“這下好了,看來,他是真的回不來了。”
“熙兒,也許,是我們一直太自以為是,但他現在已經長大成人,很多事,我們都無法左右。”
秦熙頓時看向秦忠:“可,如此一來,他樹敵會越來越多,就算他再厲害,能堅持到什麼時候?”
“也許,未必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秦忠面色微沉,幾息之後道:“不論如何,老夫現在覺得,他的路還是交給他自己去走吧,我們可以從旁輔助,但卻決不能再企圖改變他前行的方向了。”
“那如果他走的路,本就是錯的呢?”
“那也只能交給他自己,熙兒,你我根本改變不了,而且老夫一直覺得,霄兒雖然冷血,但心裡一直是有溫度的。”
秦熙雖然不願,但也只能承認秦忠的話不無道理。
……
此刻的武者們都不敢出城。
夜十七三人也退到了城外三百里處。
就像夜十七說的那樣。
殺戮,不是為了殺戮,甚至不是為了洩憤。
昨天的事,夜十七心底裡,其實沒什麼憤恨的。
只是沒想到,寒星這一招夠狠,把所有夜幽的仇,全都算在了自己頭上,要知道,那些來圍剿夜幽的家族,很多都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