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”夜五頓時問道。
夜十七眉頭緊鎖,緩緩搖頭:“不清楚,但不是鎮北王,也不是皇甫皇族,甚至應該不是寒星和天一門。”
“那還能是誰?”夜五一臉困惑的看了眼夜二九。
夜二九也是滿面沉思之色:“這幾大勢力,如果都不是的話,如果按照當初在封涼城時來說,似乎……只有趙闊的一方,一直也沒什麼動靜。”
夜十七頓時看向夜二九。
“有可能。”
“趙闊,他不是為永盛帝國效力嗎?難不成,這一切都是永盛帝國暗中操持的?”夜五道。
夜十七再次搖頭,說到底,只是一種心中的可能罷了。
幾息之後,夜五又道:“如果真是他們,這麼做,無疑就是要將我們逼入絕境。”
說罷,夜五又撓了撓頭:“可是今天,為什麼幾乎所有人都中了毒,偏偏我們沒有?”
夜二九說道:“據我所知,這普天之下,就算是再厲害的用毒高手,也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,對在場的數千武者逐一下毒,偏偏又要避開我們。”
方才夜十七就是在思索這些疑點。
“沒錯,所以我覺得,可能只有一個。”
夜五和夜二九頓時看向夜十七。
“什麼?”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。
夜十七深吸口氣,緩緩吐出:“我們不是沒中毒,也許是在之前,我們就已經被人下了解藥。”
聞言,二人大驚。
“解藥?”
“這怎麼可能?”夜五兩眼瞪的滾圓。
夜二九卻雙眉緊鎖,思量片刻後,眼前一亮:“十七,難道是那個白衣女子?”
“除了她,我們從未再近距離接觸過誰,而且一直以來,這個女人的出現都顯得很突兀,但我可以肯定,這女人不簡單。”
“啥,你們的意思是,那白衣女子之所以在途中和我們‘巧遇’,實際上就是想找機會,將解藥下在我們身上?”夜五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。
夜十七和夜二九紛紛看向夜五。
夜五不禁又道:“可……不對啊,她怎麼知道,一定會有人下毒,而且又知道是下的什麼毒?”
“因為很可能,下毒的人就是她,或者是她的屬下。”
夜十七的話,使得夜五頓時覺得腦筋有些不大好用。
“什麼亂七八糟的,等等,我得捋一捋,有點亂。她要下毒,但又不希望我們中毒,也就是說,她想對付的是在場的所有人,卻偏偏不是我們三個,這……憑什麼啊?”
夜二九一雙秀眉皺的更緊了幾分,夜五的一番思量,她自然也可以想得到,但這其中的緣由,同樣讓她感覺到困惑。
夜十七也差不多。
最後想不通,索性夜五也懶得去再費那個力,他又將注意力落在了鎮北王,和那些所謂的正統門派身上。
“那個鎮北王,怎麼就忽然變了臉。”
“還有那些狗屁的正統武門,今天你們看到了,一個個的道貌岸然,實際上全都是見風使舵的卑鄙小人,那一副副嘴臉,現在想來都讓我感覺到作嘔。”
夜二九嘆了口氣:“哎,也許,寒星的話是對的,這個世界太複雜了,人心難測,回想起來,的確當初作為夜幽的時候,反而更加簡單一些。”
“不必懷念。”夜五冷冷一笑:“現在,我們除了夜幽,也做不成別的,天下人似乎都容不下我們,既然他們逼著我們繼續如此,我看也挺好。”
夜二九點頭道:“也許,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吧,真的無法更改。”
“那就不必改了。”忽然,夜十七略顯冰冷的聲音響起。
“十七,你的意思是?”夜二九好奇問道。
夜十七沉默片刻,才道:“說心裡話,這段時間,累心。轉念一想,也許今天的事,也不算壞,我們終於不必再為那些所謂的秘密和過往煩心。”
“對也好,錯也罷,我們都不逃避。至於以後,那就簡單一些,做回我們自己,也沒什麼不好的。”
“對,我就是這個意思。”夜五頓時應道。
夜二九也贊同的點了點頭。
入夜,雨已停。
夜晚,註定是屬於夜幽的。
隨著小怪的一聲預警,正在盤膝打坐,調息養神的三人幾乎同時睜眼。
“呦,還真來了。”夜五非但不懼,反而流露出幾分笑意。
夜二九道:“也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