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灼作為夜幽,處處防備,事事謹慎是必備的素質之一。
可在此刻,在夜十七的面前,又是在這個距離上,背對夜十七,就是取死之道。
鉤鐮的力道掌握的恰到好處,僅僅只是割開他的喉嚨而已,沒有直接斬斷他的頭。
他一臉震驚的緩緩轉身。
雙眼看向夜十七的一刻,目光裡充斥著不解,憤恨和絕望。
“你……”
他彷彿用上了全身的力氣,指了指夜十七,脖頸處的傷口已經開始破裂,鮮血也隨之湧出,他急忙用手捂住,卻毫無作用,鮮血順著他的指縫不斷向外溢。
夜十七的目光卻依舊是那般森冷。
他靜靜地看著白灼:“既然不是同路,不能留你。”
話音剛落,白灼的身軀躺倒在地,氣息消失,一命歸天。
夜五瞪眼看著白灼的屍體。
“這……老二,這……你……”
夜二九也看著白灼,低聲道:“也許他可以像我一樣。”
“很難。”
“就這麼把他殺了,是不是太可惜了。”
夜十七的目光看向夜二九:“剛才我已經給他機會了。”
聞言,夜二九緩緩點頭。
顯然,她明白,剛才夜十七的一番話,就是在試探白灼,心底裡是否也有那種對自由的渴望,只可惜,白灼似乎已經習慣了,並準備一直作為夜幽存在下去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,有什麼話,先到了安全地方再說。”幾息之後,夜十七環顧四周一眼,謹慎的道。
他順手也將白灼的乾坤袋收起。
“快,把屍體都燒了,不留痕跡,然後立即離開。”
隨之,夜五和夜二九放火將屍體全部焚燒成灰燼,三人鑽入夜色之中消失了蹤跡。
夜十七誅殺白灼,此舉使得夜二九心中明白,夜十七已經開始為尋求自由主動出擊。
以往,夜十七隻是用一些手段,但是這一次,是直接出手。
夜五自然明白,夜十七早有此意。
這一天,也遲早會來。
夜五不會多想,但夜二九心中不禁有些納悶。
從撤離的那一瞬,夜十七顯然就已經有了打算,可他為何偏偏選中的是白灼。
按理說,其餘那四位夜幽,現在大有以夜二一為首的意思,機會已經擺在眼前,如果他選擇夜二一,勝算應該是一樣的。
跟在夜十七身後,迅速離開,夜二九看著夜十七的背影,心中暗道:“這個夜十七,心底裡隱藏著很多東西,實在難以捉摸,也許我選擇站在他這邊,是對的。”
實際上從夜十七的角度,為何選了白灼就不難理解。
就眼下的局勢而言,白灼的洞悉之術,對他的威脅太大了。
他要經常與暗中的枯鬼,甚至是秦忠聯絡溝通,有白灼在,時刻都是個威脅,一旦有一次被捕捉到,就是萬劫不復。
所以,白灼必須死,這不是夜十七一時興起,而是早就有此打算。
今天只是讓他遇到了合適的機會罷了。
三人最終逃到一處僻靜之所,這才暫且落腳。
“老二,現在咱們怎麼辦?”夜五問道。
夜十七環顧四周一眼,緩緩搖頭: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也不知道這一戰,結果到底如何,不過這懷王的確不是尋常之輩,只怕今晚這一戰,勝敗難料。”夜二九沉聲道。
“你就別操心了,誰勝誰敗,和我們有什麼關係?”說罷,夜五話鋒一轉:“不,不對,有關係,很有關係。”顯然,夜五心底裡也在期盼,懷王可以將寒星乃至是門主滅掉,最好將天一門剷除。
夜十七看了眼夜二九,問道:“你希望誰勝誰敗?”
夜二九嘆了口氣:“哎,到了這一步,你就不必再試探我了。你一定是盼著懷王能夠將寒星,甚至是門主一併剷除吧。”
見夜十七沒言語,夜二九又道:“倘若真是如此,你離成功,的確不遠了。”
“是我們。”
夜二九莞爾一笑:“沒錯,我們。不過……似乎我們從出生那天起,就不是幸運的人。”
“天命如此,沒辦法,但總要努力去改變,自己的命,該抓在自己手中,不是麼?”
夜二九緩緩點頭:“也許吧。”
夜五倚著一棵大樹席地而坐,取出酒壺,猛的灌了兩口。
“喂,想那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