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剎那之間,便有三人被夜十七御劍擊殺,直到這一刻,這些武者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,也許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,自己此刻面對的,就是數年來令蒼寒帝國武者和官員聞風喪膽的冷血夜幽。
可以說,修為在真元境之下,根本無法抵擋夜十七一劍之力,哪怕只是隨意發出的一劍。
若是奮力一擊,真元境初期和中期的武者,一樣難接一劍。
夜五和夜二九,包括白灼在內,都具備夜幽跨越小境界擊殺對手的能力,如此一來,十幾個武者,本以為穩佔優勢,卻發現面對區區四人,基本沒有抵抗之力。
慘叫聲此起彼伏。
兩位真元境高手,被夜十七御劍擊殺一人,剩下的一個修為與夜十七相仿,可達真元境中期,甚至要比夜十七紮實幾分。
交手之際,位置關係,此人面對的是白灼,便自然將之鎖定,在他看來,不論是修為上還是人數上,自己一方都佔據絕對優勢,這一戰不論如何去打,都是十拿九穩。
他手中使的是一件形似鐮刀般的寶器,頗有些怪異,由於境界的壓制,甫一交手,便將白灼死死壓制。
只有氣海境中期的白灼,面對比自己整整高了一個境界的對手,直接處於完全被動的狀態,甚至談不上接招。
而白灼也意識到了自己與其實力的差距,選擇了避其鋒芒,憑藉身法與之周旋,但即便如此,那武者也有絕對把握,三招之內,取其性命。
三招,並不需要多久。
可夜十七一出手,一招就連殺三人,甚至包括真元境的武者。
這令那高手不免心神驚顫。
慘叫聲還在繼續。
他便暗下決心,務必先將眼前對手擊殺。
霎時間,真元境的氣勢將白灼完全籠罩,奪命的鉤鐮釋放出死亡之氣,閃耀著陣陣寒光。
一把鉤鐮,竟是在瞬息間化為三把,向著白灼迎頭擊落。
就在這緊要關頭,白灼忽然掐動指訣,整個人憑空消失,詭異的避開了致命的鉤鐮,再次出現時已經退在三丈之外。
不遠處,夜二九發出銀針擊殺一人後,不由得驚讚道:“遁術?沒想到,你還有此等本事。”
白灼隨口道:“你的媚術也很了得。”
言外之意,作為夜幽,誰還沒點看家本事。
那武者似乎也頗為意外,在他看來,對付一個區區氣海境的武者,勝是必然的,卻沒想到,三招已過,竟是沒能得手。
就在他準備再次出手時,忽覺得背後湧來一陣森寒殺氣。
他猛的轉身,卻見一道劍影直奔自己飛刺而來,此刻已經只有一丈多遠。
武者深知此劍的威力,不敢有絲毫大意,與此同時,他偷眼一看,心頭更是冷若冰霜,與之同來的那些武者,大部分已經喪命,剩下兩個也沒了戰意,轉身要逃。
眼下,顧不得其他,武者只能運轉畢生修為,雙手持著鉤鐮狀寶器擋在身前,硬抵襲來的飛劍。
犀利的劍氣,攪動的空間彷彿隱隱扭曲,斷嶽劍上的劍芒,在觸及到鉤鐮時,發出耀眼寒光,逼得那武者生生退了幾步。
好歹算是勉強抵住了飛劍的鋒芒。
身後又是殺機湧動。
武者不禁暗道一聲,糟了。
白灼手中只有一尺二寸長的短刃,猛刺入了武者的後腰位置。
幾乎同時,夜十七的身影出現在了武者眼中,他一把抓住斷嶽劍的劍柄,眼中盡是濃郁的殺機,真元灌注,斷嶽劍發出一聲輕嘯,劍鋒所向,驟然發出無數劍氣,透過武者鉤鐮,將武者的身軀擊穿數十處。
不遠處,那兩個要逃的武者,也被夜五和夜二九追上誅滅。
四周終於重歸安靜,滿打滿算,從雙方出手到現在,還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。
武者周身數十處被劍氣擊穿,背後又被白灼刺了一下,真元潰散,鮮血頓時噴射而出,一命歸天。
夜二九閃身來到夜十七身邊。
夜五現在則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,他將那些武者身上的乾坤袋和寶器全都收繳起來,這才返回。
夜十七心念一動,斷嶽劍收入乾坤袋。
他看了眼腳下的武者,神情依舊冷漠,就好像這一切不是他乾的一樣。
白灼則目光掃了一眼附近,十幾具屍體躺倒在血泊中,這十幾個武者單論修為,都不算低,而方才卻被夜十七以御劍訣擊殺了大半,只怕就算夜五和夜二九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