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無疑問,此人正是天刀齊洛。
他的身邊,是他的獨子齊楓,身後是他的四位弟子。
遇人攔路,除了攙扶的青衣衛之外,其餘六人紛紛上前,手持刀劍,全神戒備的盯著前邊的天刀齊洛。
“什麼人?”一青衣衛斥問道。
夜五和夜二九紛紛看向攔路之人。
一看之下,夜五便覺得一顆心瞬間涼到了底。
“哎,完了,這一次是真的完了。十七啊十七,你是千算萬算,還是沒算過這天意,瞅瞅,這下死定了。”事到如今,夜五的確感覺到了絕望,自然也就不在乎什麼暴露不暴露,索性不再稱呼夜十七是老二。
夜二九也嘆了口氣,她的神情非但沒有夜五那麼絕望,反而是笑了笑,只是這笑意有些苦了些。
她轉頭看了眼夜五和夜十七。
“你們兩個,費盡千辛萬苦,最終還是沒能逃過這份宿命吧。哎,也不必說你們,我又何嘗不是如此,這一路走來,不堪回首啊。”
“算了,不逃了。”夜二九也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,人的希望如果沒了,一切就都不存在。
夜五緩緩點頭:“是啊,不走了,這條路走的太特娘累了,就到這吧,十七,咱們不走了。”
此刻的夜十七,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。
他的意識斷斷續續,雖然已經服下了靈藥,可他無法運功,靈藥發揮的作用十分緩慢,效力也有限,至於外敷的藥,只能止血停止傷勢惡化。
夜十七艱難的抬頭看去,模糊的雙眼,隱約看清了天刀齊洛。
雖然他的意識有些模糊,但心裡卻是明白的。
他知道天刀齊洛堵在這裡是為什麼。
“齊,齊三叔。”
夜十七用盡全身的力氣,可聲音就是很難發出去,就連身邊的夜二九和夜五也聽不清楚。
當初夜十七,面對秦熙的時候,一個姐字最終沒能吐出去。
後來面對秦忠,跟秦忠談了很久,才算稱呼他一聲忠伯。
而此刻的天刀齊洛,夜十七畢竟是第一次見,所以按照常理,他根本不可能喊出齊三叔這個稱呼。
但他知道,這一刻,唯有這三個字,可以救命。
可以救他的命,救夜五和夜二九的命,怎奈他卻沒了力氣。
夜五聽到了夜十七似乎說了什麼,但根本聽不清,夜五便道:“十七,我知道你要說什麼,跟他拼了是吧?哎,這一次是真不行了,五哥知道你從不服輸,但現在不服不行,咱們鬥不過這該死的老天爺。”
夜五索性摟住了夜十七的肩頭:“別怕,一會五哥我先走你頭嘍,完了你別含糊,趕緊追過來,黃泉路上咱們倆有個伴,下輩子爭取再投一戶人家,做親兄弟,好好的幹他一場。”
“齊,齊……齊三叔。”夜十七迷迷糊糊的再次努力,結果還是一樣,聲音太小了,幾乎是從嗓子眼裡往出擠。
夜五直接將夜十七的肩頭摟緊。
對面,區區幾個青衣衛,根本不在天刀齊洛的眼中。
那青衣衛一聲斥問後,見對方沒回應,他回頭看了眼夜二九,這時的夜二九也顧不得其他了。
青衣衛回頭再次看向齊洛。
“你們到底……”
話音到此便戛然而止。
天刀齊洛,手中長刀一技橫掃,頓時蕩起一片銀色的刀芒,這一片刀芒猶如霹靂般掃過,從幾個青衣衛的脖頸處。
幾顆人頭幾乎同時落地,死屍也隨之摔倒。
剩下的幾個青衣衛還在攙扶夜十七和夜五,見此情形,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回去稟報堂主,任務……失敗。”
青衣衛急忙四下逃逸,卻被全部擊殺。
獨留夜十七三人。
夜五扶著夜十七緩緩坐下,沒了人攙扶,夜十七幾乎整個人完全倚靠在夜五的身上才不至於摔倒。
天刀齊洛提著闊刃長刀緩步走向夜十七三人。
事到如今,夜五和夜二九也已經認了命,所以並無絲毫的畏懼。
他來到夜十七三人近前一丈遠處才停下腳步,齊楓伴在他身邊,看向夜十七三人的目光裡也充滿了殺意,身後是四位弟子,都是怒目而視。
齊洛打量了三人一眼。
“起初我還有些無法確定,看來,你們的確是有組織的,說,你們是不是在為國師韓天鐸效力?”
夜五皺眉道:“天刀……呵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