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幾大勢力的高手們逐一離去,散修們也漸漸的離開。
莫邪看了眼離開的幾大勢力高手,他不屑的抿了抿嘴角:“切,我就說麼,什麼名門正派,皇家王族,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。”
而後,他湊到夜十七近前。
“牛二兄弟,傷的如何?”說話間,他取出幾顆丹藥遞了過去。
夜十七現在的確很艱難,他看了眼遞到眼前的丹藥。
“多,多謝,不必了。”
“放心,我莫邪雖然被視為魔門邪道,但卻絕不會做陰謀暗算之事,這幾顆丹藥都是家師親手煉製。”
夜十七再次拒絕:“不必了。”
莫邪微微一愣:“怎麼,牛二兄弟也是嫌棄我這邪修的身份,不屑與之相交?”
夜五開口道:“哎,他這個人,咳咳,他就是這麼個脾氣。”
莫邪的臉色稍有些難看,幾息之後,他才將丹藥收回。
“也罷,既然如此,我也不再多留。牛二兄弟,有什麼需要我莫邪相助的,儘管開口。而且此地不宜久留,你們還是儘快離開才是。”
夜十七十分緩慢的點了一下頭。
莫邪微皺雙眉,似乎也感覺到夜十七的古怪。
但夜十七顯然沒有要與之過多交流的意思,等了一會,莫邪也只好先行離開,漸漸的,無爭山莊的前院散修們散去,只留下夜十七三人和小怪,加上那一具具觸目驚心的屍體。
三人之中,夜十七傷的最重,現在的他,甚至連動一下都十分艱難,其次是夜二九,單論戰力來說,她在三人之中最弱,今天能拼到這個份上實屬不易。
幾息之後,夜五稍有好轉,他才取出丹藥給夜十七和夜二九服了下去,又取出外敷的靈藥,一份交給夜二九讓她自己處理,至於夜十七,他則親手為其止血。
“小怪,還有……小怪。”夜五替夜十七止血療傷時,夜十七依舊不忘有氣無力的提醒道。
“放心吧,不能忘。”
然後,夜五又開始幫小怪療傷。
“小怪,可以啊今天,表現不錯,沒想到你真要是發起飆來,還挺猛的。”
小怪原本一身雪白的毛髮,現如今八成都被鮮血染紅,鮮血將他的毛髮凝在一起,一綹一綹的,甚至還在滴血。
“差不多了,老二,咱們得趕緊走,這地方不可久留啊。”
夜十七的確傷的很重,儘管傷口逐漸止血,但之前已經流血太多,而且體內真元消耗太大,他現在還能保持清醒,全憑著大毅力在苦苦支撐。
他對夜五點了下頭:“好,走。”
“等一下,老大,去把……人珠,收集一下。”
“嘿,這個時候了,還管什麼人珠啊?”夜五急道。
可見夜十七依舊不肯放棄的樣子,夜五隻好趕緊去選了幾個比較強的獸人屍體,收集了幾顆人珠了事後,他回到夜十七身邊,和稍有恢復的夜二九,兩人攙扶著夜十七緩緩離去。
小怪則幻化成了迷你的形態,獨自進入到布袋中療傷。
……
就在夜十七三人離開無爭山莊後不久,一道身影憑空而來,落於前堂的屋頂之上。
那人打眼一看,不由得眉頭緊皺。
“哎,糟糕,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步,也不知道齊三哥是不是已經回了封涼城。”
來人身形消瘦,面有刀疤,沒有左臂,正是當初夜十七在鎮國武侯祠內遇見的乞丐,枯鬼。
這枯鬼當初答應秦忠,外出去尋找鎮國四將中的另外幾個,不久前,他聽說天刀齊洛可能來了封涼城,正在謀劃散修會盟,抗擊北蠻異族的事,這才一路趕了過來,然後追到了此處,結果還是撲了個空,至於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,他還尚不知情。
於是,枯鬼化作一道幽影,鑽入了夜色之中,身形迅捷縹緲,的確宛如鬼魂一樣。
……
幾大勢力乘興而來,敗興而歸,各自返回各自的落腳處。
但在回去的路上,秦忠卻忽然間停了下來。
其餘人依舊在返回,並沒有留意到秦忠的異常,秦熙一直跟著秦忠自然可以留意到。
“忠伯,你怎麼了?”秦熙發現此刻的秦忠,臉色凝重甚至有些緊張,他彷彿是想起了什麼。
幾息之後,秦忠急道:“糟了,不好。”
“忠伯,怎麼了?你別嚇我,是不是他有危險?”
“熙兒,沒時間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