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牛二兄弟,好樣的。”
“直到今天,老子才總算感受到了,做一個武人,苦是苦了點 ,不虧。”
“牛二兄弟,挺住。”
“看來這盟主之位也不用再選了,牛二兄弟已經用事實證明了一切,誰還能有這個膽識?”
幾大勢力的高手們不由得面面相覷,自從跟到這裡,一切就都不受控制了,稀裡糊塗的跟著打了一通,甚至都折損了一些人手,最後,反倒是成了幫這小子。
秦熙見夜十七此狀,隱忍不住,便要上前,卻被秦忠急忙拉了一把。
秦熙看向秦忠,心中不忍,眼中含淚。
秦忠卻緩緩搖頭:“熙兒,此時此刻萬萬不可,否則,你就是害了他。”
“可我說過,不讓他再受傷害的。”
秦忠看了眼那些其他勢力的高手們,和鎮北王的人,他再次搖頭,秦熙逐漸冷靜,她也明白秦忠的用意,只好暫且忍耐。
秦忠和秦熙又看了一眼附近,到處都是獸人的屍體,二人再次看向夜十七時,眼中又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。
不論是何緣由,這一場惡戰,都是抗擊異族。
他夜十七,都做了一件足以讓蒼寒武者,乃至是千萬蒼寒凡民敬佩的事。
只是,不知能否抵得過那夜幽的惡名。
似乎,矛盾變得更加深了。
沒多久,眾人的呼喊聲漸漸淡去,目光也都重新落在了夜十七的身上。
而此時的夜十七,傷勢極重,甚至身體都很難再動彈分毫,他就這麼倚著小怪碩大的身軀,才沒有倒下去,雙眼目光也有些迷離,僅憑著堅定的信念才沒昏死過去。
怎奈,秦忠和秦熙卻無法上前救治。
夜五和夜二九勉力來到近前。
二人也都搖搖晃晃,實在難忍,坐在了夜十七的左右。
這一刻,彷彿他們眼裡再也沒有了任何人,就只有他們三個,所有人的目光他們都不在乎。
“老二,痛快,痛快啊。”夜五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痕,低聲道。
夜二九也再沒了曾經的妖嬈和嫵媚,渾身是血,披頭散髮,她也靠在了小怪的身上,藉此才不會倒下去。
“你,你太魯莽了。不過……這十幾年來,的確,就數今天最痛快。但我也算是徹底看明白了,跟著你們倆,我早晚得死你們手裡。”
夜五抿了抿嘴角,舔了舔血痕,艱難的擺了擺手,嚥了口口水,粗聲道:“嗨,說這個幹什麼?本來,本來咱們就是無家可歸,沒人要的孩子,咳咳……能,能活到今天,那得感激老天爺,所以死就死了,沒什麼了不起的。”
夜二九不屑的把頭歪過去:“切,要死,要死你死去,我還得活下去,活著多好。”
“是是是,你活著,然後再找個俊俏相公,以後再生幾個胖娃娃,哎呀,那可是美,咳咳,美得很啊。”
正說著,夜五喉結蠕動,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天上的一輪血月,他沉默了片刻。
“但你可記住了,一定看好自己家的孩子。”
“可別給丟了,沒家,沒孃的孩子……”
“會讓人欺負。”
“太……苦了。”
夜十七艱難的看了眼夜五,又看了眼夜二九。
這兩位到了這時候,竟然還在互相掐,也真算是一對活寶了,但在此刻,數百人圍著他們,而他的身邊卻有兩人相伴,他夜十七感覺有些滿足。
夜五的話,使得夜十七的嘴角泛起一抹充滿了苦澀的笑。
……
陸凌風打眼看了看此刻四周的情況,隨之看向身邊兩位老者。
“走吧,先回去再說。”
那兩位老者也看得出來,今天肯定是不能達成目的了。
於是,陸凌風帶著他的人,率先離開了前院。
他這一走,其他幾個勢力也都沒有留下來的意義。
漠北寒槍來到夜十七面前,他的目光盯著夜十七看了很久,眼中並沒有殺機,反而有些敬佩和其他的東西,也許,這就是他希望,卻無法成為的樣子。
最後,漠北寒槍趙闊搖頭一嘆,帶著他的人也離開了。
鎮北王的一方。
為首的老者身份並不弱於秦忠。
他見陸凌風和趙闊相繼離開,便對秦忠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們還是先回去稟報,再做打算。”
秦忠點頭:“好。”
秦熙卻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