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夜十七雖然沒做肯定的表態,但也沒有拒絕,枯鬼和秦忠互相看了眼,便認為是其預設了。
幾息之後,夜十七沉聲道:“我總是覺得,哪裡有些古怪。”
“哦?此言何意?”
“距離那晚一戰已經過了幾天,可我夜幽的身份,似乎還是沒有公之於眾,按道理,懷王和寒星,都不該如此。”
枯鬼皺眉道:“這個……據你所言,懷王也好,天一門也罷,包括那寒星在內,都在此戰中身負重傷,他們最急切的應該是療傷,對於此事,也就暫時沒去計較。”
秦忠點了點頭:“枯鬼所言有理,此事對我們有利,否則,一旦你的身份事先流露出去,倒是有些麻煩了。只要鎮北王一到,計劃順利,到那時,也就不需要他們去洩露了。”
夜十七沉默片刻,而後看向秦忠:“鎮北王何時能來?”
“也就是這兩日,你等我訊息即可。”
“哎,也罷,有勞了。”
“哪裡話,倘若此事能成,十七……你也算是有了出頭之日。”
而後,秦忠和枯鬼離去。
……
夜十七將此事,也對夜五和夜二九講述了一遍。
畢竟現在不單是他面臨這個問題,他們兩個也一樣。
二人聽後,自然是贊同的。
“十七,如果真能成,那咱們的壓力就會小很多。”夜二九道。
夜五點頭道:“對,我看也不錯,沒想到那鎮北王,竟然肯替我們出頭,相信以他的身份和威望,此事倒也不難。”
夜十七目光在二人臉上掃過。
“希望吧。”
“怎麼,難道你覺得有何不妥?”夜二九見夜十七眉宇微凝,不由得好奇問道。
“沒什麼,可能是這段時間,如履薄冰,有些緊張了。”
夜二九莞爾一笑:“十幾年了,還真是很少見你夜十七能心神不寧的。”
“十七,別想那麼多,你不是常說麼,路總要走了,才知對錯,試試唄,沒什麼了不起的,就算不行,就算整個天下都與我們為敵,那又如何?”夜五輕輕拍了下夜十七的肩頭。
……
次日,一切都比較平靜。
夜十七依舊在按部就班的修煉,同時等待秦忠的訊息,但他潛意識裡,不是很期待。
夜五和夜二九也都各自修行。
齊洛依舊處於閉關之中,枯鬼則在外遊走,打探訊息。
但在西北群山之中的一處隱秘山坳裡。
寒星就在此處療傷。
附近,有一些青衣衛在警戒,另有幾位真元境高手,操持著此地的一切事務,頗為神秘。
數月前,門主將另一個任務交給了寒星和黑袍老者。
這裡,就是那任務執行之處,當日夜二一四人,將莫邪迷暈擒住後,便是要將他帶到此地。
幾道身影踏空而來,在山坳的入口處,被一青袍老者攔下。
幾人之中,為首的,便是那手持摺扇的白衣女子,她的身邊跟著漠北寒槍趙闊,還有兩位看起來目光矍鑠的老者。
“來者何人?”青袍老者掃量幾人一眼,頗有戒備的問道。
白衣女子晃了晃手中摺扇:“寒星堂主,可在此處?”
老者神色微變:“老夫不知什麼星不星的,幾位怕是找錯了路徑,還請立即離開,免生麻煩。”
女子也不在意,面帶笑意的道:“我既能找到此地,豈會毫無緣由?料想寒星堂主,此刻正在閉關療傷吧。不過,若非要事,我也不會來,這樣,不令你為難,你只需稟報,就說西域故友要事來訪即可,她若不見,我們轉身便走,如何?”
那青衣老者猶豫片刻,稍作思量,雖然他認不出眼前幾人,但很顯然,這幾人對寒星十分了解,若是真有要事給耽擱了,他不想擔這個責任。
最後,青袍老者答應進去通稟一聲。
約莫一盞茶的時間,老者才返了回來。
“堂主有令,只可你一人入內。”
白衣女子便跟隨青袍老者步入山坳去見寒星。
……
夜十七這邊,一切如舊。
一直到三日後,入夜時分,秦忠才再次到來。
“十七,鎮北王已經到了桐城。”秦忠步入屋內,將房門關好後,便對夜十七直言。
夜十七神色如常,緩緩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秦忠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