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怪,這女子的出現,對夜十七來說,也是一怪。
三人索性不再搭茬,不多時,酒菜上齊,四人吃喝之間,女子依舊會時不時的說上幾句。
而夜十七三人,都是置若罔聞。
女子卻依舊毫不在意。
待得酒足飯飽,夜十七將小二已經準備好的美酒收入乾坤袋,便帶著夜五和夜二九離開了。
……
走在返回落腳處的路上。
“你們相信緣分麼?”夜二九忽然開口道。
“緣分……”夜十七沉吟一聲。
夜五看向夜二九:“你是說那個穿男裝的女子?”
“是。”
“我信緣分,不過她的出現,跟緣分應該沒什麼關係。”
夜二九緩緩點頭:“但如果是有意,那就說明,她認出了我們。”
聞言,夜五旋即一驚:“你的意思是,那個女子,竟能看穿我們的易容之術?”
“不確定,但我總是覺得,她不是巧合出現的。”
“十七,你說句話啊。”夜五見夜十七一直沒言語,說道。
“說什麼?”
“嘿,難道你不覺得剛才那個女子很奇怪嗎?”
夜十七微微皺眉:“這桐城現在是龍蛇混雜,處處都透著古怪,所以,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。”
“你這叫什麼邏輯?”
“這就是他的邏輯。”夜二九莞爾一笑。
夜十七又道:“最怪的是,我們的身份,好像沒人提及。桐城裡出奇的平靜,按道理,懷王原來沒有點明我們的身份,是因為他想借此機會剿滅我背後的勢力,可現在已經失敗了。”
“是啊,有古怪。”夜五摸了摸下巴,顯出一副深思之色。
“那寒星也應該不會任由我們再去做這個盟主了才是,她現在沒能力追殺我們,但應該會想到,只要可以將我們的身份洩露,就會有人為了報仇來殺我們,這不失為一招借刀殺人的辦法。”
夜五聽後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他緩緩點頭:“嗯,的確,有古怪啊有古怪。”
夜二九白了夜五一眼:“嘟囔什麼呢你,挺大個腦袋,你只說古怪,說說是何緣由?”
“我怎麼知道?”
“不知道你非得裝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,腦袋裡全是漿糊。”夜二九杏眼圓翻。
“嘿,你跟我找彆扭是吧?他不也說不出來嗎,你怎麼不問他?”
夜十七看了二人一眼:“行了,我只是覺得,桐城這一盤棋,也許一直在下棋的人,根本不是我們,甚至不是那懷王和天一門。”
“那還能是誰?”夜五頓時問道。
“我就是胡亂一說,此處剛出城不久,少說快行,回去再做打算。”
……
三人一路回了隱秘的落腳處。
很多事,想不通,也就不必去想,索性繼續靜下心來,提升修為,同時夜十七也開始嘗試修煉洞悉之術的法門。
轉眼兩天過去。
秦忠回返。
齊洛還在閉關恢復,夜十七的屋內,便只有秦忠和枯鬼兩人。
秦忠的氣色不錯,臉上一直掛著笑意。
擅於察言觀色的夜十七便知,秦忠應該是說服了鎮北王。
“霄兒……哦不,十七,老夫返回王城後,便將事情告知了鎮北王,鎮北王已經答應了。”
枯鬼在一邊聽後,也露出了幾分欣慰之色:“真的?看來,也許當初鎮北王的確是有苦衷的。”
夜十七的神色如常,無悲無喜。
“忠伯,你和秦熙的身份,鎮北王一直知曉?”
要知道,秦忠和秦熙現在是一武道門派中的武者,之所以和鎮北王交集比較多,是處於一種客卿的身份,很多帝國官員和一些武道門派之間都有關係。
秦忠回道:“當然知道。”
“其他人呢?”
秦忠緩緩搖頭:“只有鎮北王一人知曉。”
夜十七的兩眼緊緊盯著秦忠,幾息之後,秦忠又道:“也許,鎮北王的親信也應該知道,不過,我們的身份比較特殊,鎮北王絕不會洩露出去,否則豈不是給他自己找麻煩?”
這所謂的麻煩指的就是國師韓天鐸,甚至包括皇甫皇族。
秦家當初被定罪,滿門抄斬,照此來說,秦熙和秦忠乃至夜十七,就屬於是餘孽。
一旦他們的身份被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