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沒多久,夜十七大破獸人異族,名揚天下,使得散修逐漸凝聚,越來勢頭越大。
所以皇甫擎雲才最終決定暗入桐城,正如夜十七所想,如果單單只是為了不讓夜十七做盟主之位,那隻需要將之夜幽的身份公之於眾即可,哪怕不是真的,只是謠傳,也會起到不小的作用。
但他沒有,因為他要剷除的,不單單是夜十七,而是夜十七背後的這一股勢力。若是打草驚蛇,自然就沒機會了。
今日,他派郭淮去見夜十七。
就是一種試探。
他並未指望郭淮可以把夜十七給帶來。
都是老狐狸,豈能認為,隨便派一個陌生人,拿著一塊所謂的令牌,就把一個能夠當上散修盟主的人給引來殺掉?
豈不兒戲。
懷王的用意,就是想借此,讓夜十七起疑,然後牽動暗中的那一股勢力,懷王才有機會,將之一網打盡。
而皇甫鈺兒突然冒了出來,並不在皇甫擎雲的計劃之內。
原本懷王是不準備帶皇甫鈺兒來的,怎奈這個寶貝女兒實在不服管束,懷王帶人已經出發後,皇甫鈺兒半路追了上來,一番糾纏,懷王拿這個寶貝女兒實在沒轍,最後索性就帶在了身邊。
他堂堂懷王,身邊高手無數,料想也無妨,完全可以確保皇甫鈺兒的安全問題。
至於這個計劃,他沒必要跟皇甫鈺兒說。
但懷王卻並不知道皇甫鈺兒和夜十七之間的過節,自然也就想不到,皇甫鈺兒心裡一直在想著報復夜十七。
他只是以為皇甫鈺兒是純粹的想跟他外出歷練,觀風望景。
而那皇甫鈺兒雖然狂妄又缺少閱歷經驗,人卻不笨,雖然懷王不對她說此次要做什麼,她也猜了個大概,然後以她的身份,得知了懷王派郭淮去請夜十七。
才有了這一樁子陰差陽錯的事。
……
當時郭淮就感覺到不妙,所以沒跟著皇甫鈺兒,而是直接返回華園見了皇甫擎雲。
當郭淮講明前因後果後,皇甫擎雲勃然大怒。
可事已至此,也沒辦法。
皇甫擎雲身邊的幾位老者,皆是修為高深的武者,能伴在他的身邊,修為都在真元境之上。
“王爺,此事恐怕麻煩了。”一老者低聲道。
皇甫擎雲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,直接將之擊斷。
“哼,鈺兒這丫頭,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。”說罷,皇甫擎雲轉首看向一個青袍老者:“當日你陪著公主去封涼城,她與那牛二之間的事,回來為何不報本王?”
老者低頭:“老夫,老夫……”
另一老者說道:“王爺,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,眼下的局勢對我們可極為不利。”
皇甫擎雲緩緩點頭:“本來我們暗入桐城,就是為了隱藏於暗中,尋得良機,將這一夥賊人一網打盡,現在被鈺兒這麼一鬧,必定打草驚蛇了。”
那老者偷眼看了看皇甫擎雲,又道:“王爺,現在可不是打草驚蛇那麼簡單。”
皇甫擎雲旋即看向老者:“哦?你以為如何?”
“王爺,他韓天鐸可是心狠手辣的主,過去數年,不是沒派人暗殺過皇室的人,現在反倒是我們暴露在了明處,一旦韓天鐸得知您來了桐城,又是暗中來的,他豈會放棄這個機會?”
皇甫擎雲臉色陡然一變:“難不成,他們還想殺我這個親王不成?”
說完,幾位老者雖然都不言語,但皇甫擎雲自己的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。
如他是大張旗鼓的來,畢竟韓天鐸和皇族,還沒撕破臉皮,也許會顧忌他親王的身份,即便要動手,也得尋找良機,可現在他卻是暗入桐城,那對韓天鐸而言,可就是送上門來的。
就算殺了,只要做的乾淨利落,帝尊也沒什麼可說的。
一時間,皇甫擎雲心頭有了幾分躊躇。
“王爺,您可得早做打算。”
“打算,哼,如果本王就這麼走了,豈不是讓人恥笑?”
“這……”老者微微皺眉:“那王爺是想?”
“眼下,爭的就是個時間,就算那韓天鐸知情,想調集高手過來,也需要時間,而我們,即便不能將這一夥勢力徹底剷除,也得殺了那個牛二,才算不枉此行。”
說罷,皇甫擎雲道:“派出去的人,還沒有訊息回稟?”
“目前還沒有。”
“那就暫且等上一等,不論如何,今夜動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