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“小女子只好向師兄請教。”“這如何使得?”“師兄降龍伏虎,我向師兄討教,正當其時。”韓湘見這龍女痴纏,沒奈何道:“林姑娘,你我並無仇怨,今日便是如此,為全其義,我便出十招,十招內你看破我的行藏,便算你勝,不傷和氣,可好?”那龍女爽利道:“甚好,請師兄演武。”
韓湘下到場中,略一尋思,將蕭劍插在後腰,前後亮勢,剛要動手,那龍女卻道:“師兄一人演武無甚意思,大龍,你且去試試。”早有一漢子騰的入場,剛一立定,被韓湘反背抄起,甩出場外,“卻不必外人。”龍女驕喝:“七步追魂,你是齊家人。”“非也,姑娘再猜。”“二男可去。”又有兩名漢子搶上,不及動手,兩人身後各冒出一個韓湘,一拳一腳將兩人打出,卻不受傷,使的都是整勁兒。“化血分身,你是活報應張果。”“卻又不是。”“再上三人。”三人下場,韓湘閃轉騰挪,突的雙臂閃動,三人髮簪都被取走,“這是鶴手,你是白骨逸前輩弟子。”“又不對。”“再上四人,逼他拔劍。”四人下場,四象一定,圈住韓湘,韓湘忽然身形暴漲,以指為劍,四劍一出,四人紛紛退場,“風雨雷電,你是劍聖傳人。”“又錯。”龍女按捺不住,飛身下場,以臂為劍,勁氣襲來,韓湘一驚,這丫頭好厲害的劍意。接架相還,兩人邊比劃邊說道,“金針劍氣,是河間龔十八弟子?”“非也。”“天罡刀法,你是華山弟子?”“非也”“靈蛇劍法,你是峨眉弟子?”“非也”“地躺功,你是地獄門下?”“非也”“紫霄勁,你是崑崙弟子?”“非也”龍女無奈,嬌喝道:“拔劍,接我一劍。”說罷,掌中烏光一閃,劍嘯裂天,韓湘大驚,連忙掣劍,那黑光空中一閃,幻化七點,分襲韓湘七竅,聲勢駭人,韓湘閉氣凝神,運起鶴海氣功,鼓動雙臂,將七點烏光一籠,一劍劈下,嗤啦一聲,兩人分開,龍女無恙,只退了幾步,韓湘卻是一頭大汗,好懸,未露本門崆峒心法,這最後一劍正是七絕劍陣變化而來。龍女沉吟片刻道:“最後一劍是鶴海,但卻是掌法化作劍法,這是崆峒派五雷轟頂,你是崆峒絕代雙驕,又身兼數家之長,如此年紀,應是和社群英,如此人物,想是如意韓湘子。”韓湘張大了眼,嘴也木了。龍女卻嬌笑道:“不瞞韓師兄,我看了蕭劍便認得了。”韓湘卻道:“林師妹如何拿幻化黑瞳胡鬧,險些傷了我。”
卻說藍采和見韓湘走了,後知後覺,心下忿怒,暗道什麼狗屎皇庭,竟養了無數敗類。這一日,披髮跣足,正在街上游走,忽的聽聞路邊酒樓上,有人大聲道:“你等不知,這九龍杯的妙處,想官家得了此寶,將酒水倒入,立時顯化九條真龍,前後有序,分七彩陰陽,得天地造化,飲了一杯,身強體泰,喝了兩杯,百邪不侵,吃了三杯,萬壽無疆,端的是好寶貝,好祥瑞,乃我大宋之福,萬民之祉。”有人道:“緣何有此等寶物?”“卻是南唐國主今歲的貢品。”“如何捨得?”“官家原想取周後,那國主無奈,只好用寶貝來填。”眾閒人都笑。藍采和暗道,好,你既看重,我便取來,折折你皇家麵皮。
當日後晌,藍采和潛到西華門左近,找個牆角睡了,晚間,人人熟睡,藍采和震衣而起,踅摸到坊牆外,尋到準備的包裹,其時正值半夏,陰氣漸生,藍采和穿了一件光板皮襖,圍了兜帽,六寸板帶,赤了手足。輕悄悄出了院落,貼牆繞行,一路運起“神行法”,瞞過眾多武侯,遇了巷堵牆壁,便緣牆跳壁,將一身小巧功夫施展出來,神行無影,進西華門,繞集英殿、皇儀殿,順著寶慈宮的牆,直行到福寧宮外,但見宮內燈火搖曳,宮外樹影幢幢。藍采和止住氣息,細細感應。但覺身邊周圍方圓十數丈內一花一草,蟲豸呼吸,紛紛入耳。心下納悶,“堂堂宮闕,如何沒有暗衛?”待守得幾隊御林軍過去,藍采和閉了氣,潛入宮殿。剛過了宮牆,便見殿前有人聲,便悄然貼了去,使個“蜻蜓點水”,身子附在廊柱內側,盡隱在陰影當中,六識展開,搜聲索像。
殿內十數人,除了伺候宮人外,主客五人,正是宋主趙匡胤,帶了二弟趙光義,招待一個骷髏似老者,老者身後站著兩個伴當,另有一人相陪,藍采和認出背影,卻是京城神劍霍留衣。趙匡胤道:“剡先生既有陳老祖書信,自是無礙,明日便遣人將盤龍取來相借。”“老朽不敢,這番勞動老仙作保,劍師引薦,相擾陛下,某甚是惶恐。”只看相貌,任誰也想不出這話出自此老之口。趙光義道:“先生乃是武林前輩,我兄弟能幫襯自是要幫襯。”“好說,二王在武林也是有名號,乃我道家一脈,又是天潢貴胄,漏夜能待老漢,我亦是感激不盡,某幽冥有損,又有急事,厚著臉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