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,他有什麼本事,敢稱天下第一。”“他師父便是慕容延釗!”“哦,原來是北地山人,哪又怎樣,就算他師父來了,也得尊我一聲師兄。”“就是就是,也得叫我師叔。”慕容飛看了半晌,那仇明月也不瘋了,應是好了,眼見他們一唱一和,不把劍聖門放在眼裡,如何能忍,“三位都是成名得劍俠,今日在這小小地道中,打生打死,值也不值?”“不如,我三人聯手先殺了這小輩?”仇明月道:“恕難從命,這小子只能死在我手。”“鬼也不是那麼好做得。”慕容飛心中一亮,高叫道:“原來是劍鬼幽冥劍客剡冥其剡老前輩,這一位能又如此身手,想來便是劍妖狼牙劍客白骨逸白老英雄。”“小子倒是機靈。”“總算有幾分見識。”
慕容飛萬萬沒料到,竟在這小小地洞中,遇到當世三大劍客。想那劍妖、劍鬼當年都是和自己師尊劍聖齊名,仇明月瘋病也好了,功力更盛,這番不好脫身,也不知道這些老妖精如何來到小小德清。他哪裡知道,此處便是鼎鼎大名得莫干山下,此地道也已經到了劍池。原來這莫干山,正是當年吳王闔閭派干將、莫邪在此鑄成舉世無雙的雌雄雙劍而得名。而劍池據說就是莫邪干將磨劍的地方,藏於蔭山修篁幽谷中。這頭頂劍池方圓兩丈,上有層疊四道瀑布,激流直下,飛衝劍潭。劍妖、劍鬼都是積年老怪物,當年敗在劍魔之手,尋尋覓覓多年,聽聞陰陽劍將要出世,連忙來等,哪知又來了小輩,竟是劍痴葉全真高足,三人都要獨吞雙寶,爭競不住,三人團團相鬥,這一場,直鬥了月餘,或鬥或歇,或兩人戰,或三人混戰,那劍氣縱橫,將劍池下開鑿了一條地道出來,三人唯恐打穿劍池,卸了劍氣,便往來遊鬥,在隧道中越鬥越深,往往劍氣爆發,便開一道天井,不巧一道天井開在花員外家後宅,引來一個兇人,也是故人後輩。這倒好,四人二老二少,都想奪寶。慕容飛雖不知事體,但哪裡肯走,得當世三位劍術高手在彼,如何肯走。
小小地洞之中,聚集四大高手,一時竟都不肯動。白骨逸道:“老鬼,我倆聯手先除了這兩個小輩?”“你這老妖怪,我如何信你?”。慕容飛看看仇明月,見他並不看來,心中暗歎,聯手無望。原本劍鬼,劍妖相爭,後來了劍瘋子,此刻再加一把神劍,當真熱鬧。四人僵持片刻,那劍池方向,突然靈光波動,四人氣機引動,立時動手,紛紛亂鬥,一時四劍並舉,一時以一敵三,一時兩兩捉對,一時雙雙聯手,只鬥得劍氣噴發,天昏地暗。慕容飛只覺自行走天下以來,以此番亂鬥最絕,到處都是殺機,四面皆是對手,層層都是劍氣,不由你不護身,只得運起全身氣勁,鼓盪開去,大劍縱橫,瞬息間上上下下,劃了四十九道電光,封住身前。四人一黑一藍一紅兩點黃星,形成劍罡,白光繚繞,將四人罩在其中。正鬥間,白骨逸大叫一聲,順斜次裡的天井跳出,只剩劍鬼,劍瘋鬥神劍,慕容飛壓力頓減。原來這三人纏鬥月餘,總要吃喝,故而形成習慣,每次輪一人前去。慕容飛不知,眼見兩大高手在彼,料想支援不了多久,如何是好,不如兵行險著。大劍舍了剡冥其,直撲仇明月,劍鬼飛刺其背,慕容飛回頭一張口,一口飛劍退之,返回頭一人兩劍直斬絕情劍客,剡冥其被飛劍一驚,心中暗道,怎麼是‘談天三劍’,認得劍聖法寶,不敢輕動,仇明月雙劍一合,接了奔雷,猛見白光一閃,一道飛劍只刺眉心,急一偏頭,那飛劍直直飛了開去。仇明月身形晃動,已接不住大劍,手腕一翻,一帶一引,兩人三劍齊齊盪開。正此時,轟隆一聲大響,地道中塵土飛揚,水氣撲臉,三人不敢再鬥,紛紛飛身而出,跳到天井之上,甫一現身,但見以為走了的白骨逸蹲身在一處凹坑,全身麻衣破破碎碎,四人齊往前看去,此時天色昏暗,夕陽獨照,只見小小劍池中,水氣暄騰,霞光隱現,似有絕世兇獸要破水而出一般。不由得四大劍客紛紛戒備,正當時,“轟隆”又是一聲大響,那水中兀的探出一雙頭巨蟒,兩口一張,吐出兩道光華,續爾瀑散為水花,這劍池三面環山,這光直撲四人而來,白骨逸、剡冥其飛身而起,欲接劍光,哪知“嗤啦”一聲大響,兩人掌中寶劍折斷,急翻身,閃過劍光,仇明月雙劍交剪,“當”的一響,雙劍炸成齏粉,仇明月忙矮身,慕容飛正當劍光,那兩道光華被攔了兩次,衝勢減弱,氣勢卻盛,慕容飛大劍一橫,口中暴喝,竟死死抵住劍光,只一瞬,三人趕到,四人一圍,六掌齊出,要奪寶劍。慕容飛大急,自己正面抵住劍氣,若被旁人得了劍去,如何失的麵皮?張口一喝,一道白光直奔白骨逸,一道紅光直撲剡冥其,左臂一伸,敵住仇明月,白蟒氣噴薄而出,奔雷一圈,將兩道劍光收在劍脊之上,連退數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