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道:“不錯,廖南山廖叔自是我劍聖山護法,我自書信一封,將斷裂兵器送去,多則一年,少有數月,定能復原。”聖母道:“可是那號稱‘重煉不周山’的廖南山?”那薛鵬洋道:“啟稟聖母,正是此人。”“那便好了。只你這小猴子話裡有話,你待怎樣?”“聖母明鑑,寫信不難,鍛造兵器也不難,我兄弟的蟬翼刀也好說,只不過不能輕於?”曹駿也道:“正是,我等遠道而來,不曾見識地獄門高人,路途盡是屑小鬼魅,還請聖母遣人賜教三場,如若都勝了,那三般兵器都有,若不勝,三般兵器也有,不過就要另有話說。”那聖母身邊白衣女豔屍厲元貞嗔道:“大膽狂徒,如何在聖母面前大言欺人?”冥山聖母道:“小猴子初出江湖,不知天下英雄,也好,我自有話對劍聖、道祖言說,今日便許下三陣,定輸贏分勝負,也叫你看看真正的西域高手。三陣自有三般兵器的彩頭,若你三人勝了,便許你們三件事體。”
卞城王陸有心道:“只鬥三俠,未免無趣,不若再設兩陣。我手下頗有人想會一會崆峒高人和佛宗高僧。”莽和尚早跳到場中,揮手道:“休要多言,哪個來戰和尚?”聲如洪鐘,哪知話音未落,殿外一聲暴喝,“我來也!”騰的跳入一人,進拳遞手,兩人鬥作一團,不過二十餘回合,場中一陣轟鳴,兩人左右飛出,張果上前,抵住和尚,叫道:“大師父,如何了?”只見莽僧頭面漲紅,好一會才平復下來,說道:“那廝傷的比我重!”對面陸有心、薛鵬洋攙住一人,正問:“鬼王,鬼王,如何?”那人身形短小,大頭小身體,從上到下穿的火炭一般,臉上猙獰鬼面,此時也站起身來,三指一指莽僧,並不說話,朝上拱手,轉身便走,從進到出,一聲不吭。冥山聖母道:“莽和尚,不愧為武林三僧,能和我徒拼拳力而不死,也是你的本事。”群俠都知那人正是冥山聖母關門弟子大力鬼王。慕容飛和他對過一陣,以劍對拳,沒佔到便宜,看不過數日,他功力又有精進,和莽僧不相上下,身量只是和尚一半,又瘦又小,如何有如此威勢,竟能抵住和尚的巨拳,真不愧鬼王稱“大力。”慕容飛暗對金太保說了這鬼王之事,金太保卻道:“他亦是道門之人,兄弟不聞道門’一氣化三清‘,此人三人一體,日後便知,卻不是敵手。”慕容飛略有所悟。
李勝北略撣撣身上塵土,施施然走下場中,朗聲道:“在下崆峒李勝北,哪位來賜教一二?”聖母道:“元貞,你且去走一遭。”說罷,在厲元貞手上畫了幾畫。白衣豔屍厲元貞並不掣劍,嫋嫋下場,先對金太保一禮道:“金師兄,有禮了。”又對慕容飛道:“多謝小劍聖當日賜教。”曹駿道:“當日你化作‘真珠姬’,騙的我兄好苦。”厲元貞一笑,復向李勝北做道揖道:“李二教主,我師命我五招勝你,還請不要客氣。”李勝北抬頭望去,只道那聖母故弄玄虛,厲元貞不拔劍,他自不好出槍,兩人叉招換式,比試拳腳,哪知五招剛過,場中身影一閃,敗出一人,竟是李勝北輸了。眾人大驚,都是知道李勝北功力絕然在厲元貞之上,這如何便輸了?金太保道:“李兄弟,崆峒五行秘術天下聞名,聖母自知,勝你的非是此女,乃是無相神功。”原來冥山聖母已得大小無相神功,雖只練過三重,但那第一重便是“陰陽相生”,陰陽二氣正剋制五行秘術,李勝北若不爭勝,不施展五行秘術拳法,還不會輸,奈何輕敵,尋思要三兩招打敗對手,上來就是五行拳,正被陰陽二氣剋制,輸了招式,對方是女子,他又不能當真下死手,自是吃癟。
慕容飛接回李勝北,曹駿、張果、龔十八自然安慰,料來還有三陣,三閃電自能勝出。冥山聖母笑道:“第一局做和,此一場料來你等不服,也做和論,如此就不用五場了,再來一陣賭輸贏即可。”金太保笑道:“我也正有此意,逐個賭鬥誰個耐煩,既然高人到了,不如一陣定勝負。”曹駿、慕容飛方知來了高人,都立起身來,只見殿外簇擁進四人,四人魚貫入內,個個步履沉重,顯是功力返璞歸真,舉輕似重。張果忙道:“三位哥哥,這便是地獄門五大帝。”慕容飛道:“如何才四個?”只見眾人身後一個侍立的童子樣貌,大踏步迎了上去,瞬息間從卑到尊,身挺氣升,待站到四人面前,剎那間如淵似嶽,一派宗師氣象。金太保道:“久聞地獄門東方第一帝蔡神荼功力通玄,今日一見,名不虛傳。”那蔡神荼對四人道:“諸位兄弟晚來片刻,我便要與金太保賭鬥。”復轉頭望向金海道:“我並無勝你的把握。”至此地獄門五方鬼帝聚首幽冥山。蔡神荼等先向冥山聖母稽首打禮,然後散做五行,蔡神荼緩緩道:“我等五兄弟承蒙門長看重,掌曹司,上次聚首還是十幾年前,助門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