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五哥不知,此次西域佛宗出動西域三聖,率金剛本部,共一十八位高僧東來。據說穿九色僧衣,要染白蓮。““哦,何來九色?”“他們分紅衣、黃衣、綠衣、藍衣、黑衣、紫衣、粉衣、青衣、麻衣。紅黃藍合首為鳩摩羅,率六位羅漢,綠黑碧合首為阿彌多,率六位金剛,粉青麻合首為摩訶那,率六位尊者,佔據遇聖峰,遙對連天峰。”“久聞少室山有三十六峰:連天、紫蓋、玉華、白雲、藥堂、卓劍、紫薇、太陽、少陽、瑞應、天德、來仙、望洛、瓊壁、白雲、丹砂、檀香、白鹿、白道、石筍、石城、靈隱、清涼、寶珠、缽盂、羅漢、香爐、紫霄、翠華、金牛、迎霞、朝嶽、繫馬、凝碧、寶勝、七佛,據此創三十六房功夫。這太室山亦有三十六峰,曰華蓋、河帶、玄龜、春震、浮丘、懸練、黃蓋、周到、雞鳴、青童、玉鏡、鳳凰、萬歲、勝觀、虎頭、獅子、石幔、起雲、三鶴、松濤、玉柱、老翁、桂輪、金壺、玉女、玉人、會仙、積翠、立隼、金匱、臥龍、望都、子晉、太白、觀香、遇聖,我自有感,當創三十六劍。”兩人都笑,大哥果真是武痴。三人尋一處山洞歇息,次日直奔遇聖峰。
待過了虎頭、鷹嘴,正翻山,但見試膽石上端坐一紅衣大喇嘛,身邊背後卻是無人。背對三人,忽的喝道:“三位英雄休要往前,大小佛法之爭只在佛門,不需外人。如若不聽,貧僧卻要領教。”李勝北笑道:“這山是你家的?”龔十八也笑:“我等偏要上前,如何?”“你雙手擺動有力,想來是拳法高人,你卻身形飄逸,應是暗器名家,貧僧也是技癢,不若就在這試膽石上一較高下。”慕容飛笑道:“你家專修坐禪,想用靜禪功卻是不能,你下來,我便鬥你一斗。”“堂堂天下第一神劍,竟也懼我佛宗手段。”慕容飛心想,莽和尚要會吳鐵手,我卻替他要壓西域佛門一頭,縱是激將法,也要動手。正想,李勝北早跳了上去。那試膽石似是蛇頭,探出一丈也許,三面裡都是懸崖峭壁,左右不過二尺,端的好險。和尚卻不起身,道:“我有不動明王法,便坐在這裡,你可出三拳,如我動了,便是我輸,如何?”“大言不慚。”李勝北起手一掌,正是番天印,這一掌正拍在和尚後腦,料想是石頭也打的裂開。哪料,哧溜一聲,這劈山掌力竟滑了開去,這和尚後腦摸了油也似。李勝北大怒,矮身一拳,正打在和尚後心,只覺如鋼似鐵,直震得手腕生疼,不禁一怔,潛運功力,慢慢提起右拳,這一拳便是心母拳,無聲無息印在和尚背心。和尚大紅袈裟嗤啦破開,露出大片後背,卻是不聲不響,李勝北一愣,不想這廝竟能硬接自己三拳,雖未盡全力,但這份捱打功夫,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輸了一招。逼法跳了開去,往山上疾走。龔十八連忙跳上,和尚還是背後道:“我知你武功亦是禪宗,不若文鬥如何?”“如何文鬥?”“只比禮佛,誰撐不下去了便輸。”“怕你怎的。”和尚方才起身,和龔十八郎兩人齊齊面西而拜,拜一拜便起,磕個頭起立。慕容飛見龔十八起身拜下都是極快,和尚卻是四平八穩,站起跪拜,一絲不苟,心中嘆道:“龔十八輸了。”果然,兩人起起伏伏近一個時辰,磕了三千個頭,龔十八身形一晃,跌下石來,卻是頭腦昏沉。
慕容飛連忙接住,龔十八郎羞道:“這和尚好生厲害。”“賢弟雖武功近於禪宗,但終學不來坐禪,且少待,待為兄勝他。”和尚道:“天色已晚,不如明日再鬥。”慕容飛遣龔十八去追李勝北,笑道:“與大師鬥法,不需一時半刻。”“神劍要如何鬥?”“就比這兩場,大師所為?”“哦,願聞其詳。”“大師坐禪,我只憑功力,不碰大師身體,若是撼動,便是勝了,若是無功,便是我兄弟三人下山罷鬥。”和尚心想:“我金剛不壞,半百坐禪,還勝不得你,你不碰我,難道還有透體劍氣不成,我自不信。”便道:“好,便依你。”話音未落,那高山崖頭上,昏黃天色中,忽的亮起一道劍光,如斧落華山,劍斬天河。那丈許長的試膽石,突出一端尺許被一劍斬下,好似砍的不是石頭,木塊也似。那和尚慘叫一聲,隨落石滾下山去,不知死活。
慕容飛背了大劍,望見天色已晚,尋了一株大樹,飛身上去,取藤條將身子縛住,頭上罩了斗笠,抖出大氅,裹在腿上,半躺半臥,貼著樹枝而睡。睡到半夜,忽聽遠處鐘鼓聲響,不禁一哂,晨鐘暮鼓,這些西域和尚太不講究。收拾停當,下樹而行。藉著月色,循著聲音,不過十幾裡,轉過一道石崖,那山谷平坦處,聚攏一大群人,外圍影影綽綽又散著十幾人,顯是各門各派的高手。慕容飛尋了空子,近了身,遙遙一望,場中正在拼鬥。數堆篝火照的通明,正中圍攏三個和尚,各持一根錫杖,外面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