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尋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拆開又重組,牙齒咬緊,下頜線崩得緊緊的,嘴裡早就滿口血腥味兒。
聽到冷煥問話,防止她突然開門,以往沉靜的眉眼,滿是扭曲的痛苦之色,舔了舔牙齦的血,啞著嗓子回答她:“我沒事!只是藥浴鍛體,太痛苦了……”
聽到鍛體二字,冷煥知道他用的藥應該不簡單,隔著門板聽見他隱隱的喘氣聲,心裡一樂,差點笑出聲。
“咳,那你堅持堅持,相信你可以的!”
冷煥忍住笑,清脆的聲音還是帶著隱約的笑意,被傅尋敏銳的聽出來。
傅尋都能想象到她現在是什麼模樣——他閉著眼睛想了一下,大概那雙燦爛如繁星的眼眸會盛滿笑意,眉眼彎彎,盡是生動,表情像小狐狸一樣狡黠。
“……”傅尋無奈地嘆口氣,開始運轉鍛體功法,修復受損的經脈,運氣衝擊阻礙的脈絡,丹田根基比之上回又恢復一層,現在整體竟然看不出來受過傷。
藥浴鍛體果然恢復得快,只是痛苦也加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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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天黑,傅尋才結束自虐式的療傷,穿得整整齊齊,清清爽爽的走出門。
“你感覺怎麼樣?”冷煥見他終於出來,向他揮了揮手:“正好來吃飯,就差你了!”
傅尋現在渾身熱乎,能量早就被消耗一空,聽她說吃飯,頓時感覺飢腸轆轆,他乖乖地點頭:“感覺好多了……”
冷煥下午補了個眠,現在挺精神,看著傅尋的樣子,突然“咦”了一聲,她站起身和傅尋比了比身高,奇道:“小阿尋,你這是吃了豬飼料嗎?怎麼感覺你長了一大截了?都到我脖子了!”
之前明明才到她肩膀。傅尋眉毛動了動,額角隱隱抽搐,右手伸出兩根手指把她輕輕撥開,微啞的聲音道:“煥哥,我長得快……”
什麼豬飼料?一聽就不是好話。
他即將恢復傷勢,傷好了,自然會恢復原樣,一次比一次高再正常不過了。
心裡過了一遍念頭,傅尋入座吃飯,端起蓮藕排骨湯慢慢喝了一口,再看看抱著燒雞啃得歡快的冷煥,得,看這樣子,她是認不出自己的。
也好,免得誤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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