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沈馳音問道。
龍晏反問向郭津,“身體可有感覺異樣?”
“因自小體弱,時有體感不適之時,並未以為意。”郭津道。她是半途才使用這個身體,體感不舒服的地方,還以為是天生便有,從未做他想。
“可是已中毒?”明月問道。
龍晏點頭。明沈二人均一陣沉默。
“這麼說來,那周玉霜有可能與三王爺於清會有關聯?”沈馳音問道。
“也不能就此斷定,但值得查一查。”明月道。
“郭津,周玉霜是什麼時候開始給你用這種蠟燭的?”龍晏問道。
“自打我幼時失足落水,大病之後。”當時,郭宗林發現醒來已在孫女郭津體內,心下大驚異,自行適應還來不及,周玉霜願意用什麼都隨她去了。
“先生也沒發覺有異嗎?”龍晏問。
郭津搖頭。
憑著章無象明察秋毫,又有發覺章昉中毒在前,這個香氣肯定能引起他的注意,一直沒動聲色的話,就一定大有深意。
“哦,我懂了。”沈馳音忽然說。
“你又懂什麼了?”龍晏等她接著說。
“七爺一定是也發現了這蠟燭不妥,又不願意打草驚蛇,想著順藤摸瓜,好好查查這周玉霜,所以才順水推舟,同意郭津受戒為道,離開這個環境,實則是保護她。”
龍晏拐了沈馳音一下,“沒想到,沒想到,你也有開動腦筋好好想一想的時候。”
“別說廢話,趕緊想想怎麼給郭津解毒吧!”沈馳音道。
“這蠟燭每夜燃幾支?”龍晏問郭津。
“只我睡後燃一支作為夜燈。”
“看這思路,與於清會如出一轍,倆人肯定認識沒跑了。”沈馳音道。
龍晏和明月點頭。
“每夜毒量應該都不大,但是已經數年,這毒怕是也不那麼好解。我且試試” ,龍晏道。
“你大膽試,不行的話,咱們還可以去求求你爹,他不是不世的名醫麼?”沈馳音笑道。
龍晏作勢要打她,沈馳音一低頭躲過去了。
“你爹不好找的話,咱們倒是可以求華道長一助。”明月道。
龍晏一拍腦袋站起身來,“對呀!我怎麼把華道長給忘了?一股腦跑到這九樓石窟,把自己限制起來,還不如躲到那明霞洞,既學本事又觀山賞海,我還不信我那老爹能駁著華道長的面子硬闖進去拿人。”
龍晏大為興奮,催著明月趕緊熄火走人。
“你這也太想一出是一出了,好歹你們把那羊肉吃了再去不遲。”沈馳音道。
“沈馳音你不是辟穀麼?咱們吃不吃肉你又操的哪門子心?”龍晏叫道。
郭津笑成一團。
“郭津,你也是心大,你都已經中毒了,咋都一點不緊張呢?”沈馳音大奇。
“毒都毒啦,著急有啥用呢,”郭津從玉床上爬起來,“再說不是還有這幾位名醫麼,我又哪裡需要著急?”
“你們看,咱們空比郭津長了年紀,人家這才叫洞達,你倆倒真是……”沈馳音話音未落,章無象自洞口走來。
龍晏伸頭一看,後面跟著的,不是他老爹又能是誰?
這裡還沒來得及跑,龍晏被修文大江一把撈住,“我這青松觀選址如此鄭重緊要,你們倒是在我這寶貝玉床上喝酒吃肉?!”
龍晏心道,你不就是醉眼朦朧隨手一指麼,哪裡又鄭重了?可是現在也不是跟修文老頭犟嘴的時候。
龍晏看到晏淞臉上掛著又驚又喜的表情,又看看站在晏淞身邊一臉微笑的齊岱和章無象,心道,這回看來是跑不脫了。
郭津跑過去,一把牽起章無象的手,“你可是已經知道我中毒了麼?”
章無象蹲下,讓自己與郭津等高,笑道:“無妨,這不是大夫來了麼?”
此話一出,晏淞倒是不好直接質問龍晏了,也轉向郭津,問道:“姑娘可自己覺得有異?”
郭津用力搖頭。
晏淞請郭津坐到玉床上,一邊給她診脈,一邊觀察她的氣色髮膚,片刻後,喊龍晏道:“龍兒,銀針拿來。”
龍晏這才從齊岱手下掙出身來。
原來,方才龍晏一看晏淞要給郭津看病了,以為自己能抓住機會開溜,用眼神幾次三番求得修文大江心軟鬆手,這裡剛想跑,那裡就被齊岱一個箭步攔下,把他整個夾在了腋下。
晏淞取過銀針,略一沉思,扎入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