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程位在見到我之前死了,你就告訴我蓮心所代替的人,在哪裡。”
龍晏聽她提到蓮心,當時就坐不住了,“是你們帶走了蓮心,他現在何處?”
英琅雲芝冷淡地看看龍晏,“蓮心小和尚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,他背後藏著個大秘密。至於他現在哪裡,我卻不能告訴你。你何時能夠見到蓮心,取決於他——”她指著章無象。
龍晏心中氣憤不堪已極,若說之前對這個擅長易容術得女子還抱有一點好奇心,現在則只剩下了恨意。
章無象道:“蓮心,你們是藏不住的。蓮心身後的秘密,我勸你們也不要輕易去觸碰。因為,之後出現的局面,不是你們一個江湖幫派能夠收拾得了的。”
英琅雲芝冷笑,“看來,七爺對我們羅星谷還是不太瞭解。”
章無象也笑了,“羅星谷久居崑崙,看來對於中原也不太瞭解。”
周玉霜已經疲憊的有氣無力,抹了把眼淚,問道:“阿津,究竟被你藏到了哪裡?”
英琅雲芝看都沒看她一眼,道:“你們不找,又怎麼能知道呢?”
沈馳音聽聞,喊道:“郭津說不定就在附近!”
明月一把拉過沈馳音手裡的長索,轉眼就繞上了英琅雲芝的脖子,直道,“不要歪纏,早說早好!”
明月說著,手下已經七分用力,繩下之人發出艱難的喘息聲。
英琅雲芝看看章無象,章無象對著明月一揚下巴。
明月這才稍稍鬆手。
英琅雲芝道:“她那麼喜歡看月亮,這幾天一定過足了癮。”
明月忽然反應過來,“是湖心石塔!”
章無象一點頭,明月和沈馳音奔出屋去。
恰在此時,英琅雲芝雙手從繩索中解脫出來,幾步騰躍,翻出屋去,一邊還對章無象道:“七爺不要忘了承諾!”
龍晏吃了一驚,待要提步去追,被章無象攔下,“她不會離遠的。”
龍晏接著就轉過彎來。這女子費這麼大周折,無非是要跟章無象談判。此時,僅僅算是隻開了個頭,主要的事情還沒攤開,她又怎會捨得離去呢?
湖心石塔的頂層暖閣內,郭津坐在錦團上昏昏沉沉,幾欲將睡。但是當頭一點的時候,她又努力地睜開眼睛,看看門口視窗,卻是發不出聲來。
明月撞開緊鎖的門,看到郭津還好好地坐在屋內,開心地笑了。
沈馳音一看,郭津雖然只有八九歲,但是已然“鳳眼半彎藏琥珀,朱唇一顆點櫻桃”,一頭黑緞一般柔順的長髮編成一個大辮子垂在腦後。雖然看著有點瘦弱,但沈馳音也不得不承認,這郭津十足地高貴美麗。
忽聽門口有人道:“阿津?”
郭津大叫:“呈禎哥哥!”,躍起奔去。
章無象張開雙臂,郭津跑過去攬住了他的腰,把頭埋在他的衣服裡。
章無象打量郭津,知道她一切安好,遂放下心來。
“你們先生與她倒是情深意篤。”龍晏低聲打趣明月。
沈馳音冷哼一聲,別開頭去。
明月低聲道:“莫要胡說。先生待她更像是妹妹,甚至女兒。”
龍晏道:“你沒長眼睛嗎?也就是你才會這樣想吧?”
章無象問郭津:“這幾天可有受苦?”
郭津道:“英琅姐姐只說是要借我身份一用,替章家申冤需要做些事情,要我不要做聲,倒是也沒有難為我。”說著,轉頭一指簾後,“還派了那個嬤嬤照顧我的起居。”
明月過去,一把扯下簾子。
簾後,一個老奴瑟瑟發抖。
待明月拎起來一看,卻是一個啞巴。
修文大江看著一桌子美食,十指大動。
郭津歪著頭,雙手托腮,看他十分有趣。
修文大江招手叫來章無象,“這娃娃根器不凡,跟我修道可好?”
旁邊桌上的沈馳音和明月聽聞,皆是大吃一驚。互相看看你我,皆是苦不堪言。
沈馳音大惑:“這老頭兒看不中你,看不中我,倒是又看中了這個嬌滴滴的郭津?那不是比之龍晏更加不堪?”
章無象聽聞修文大江言語,也有些意外。只道是修文大江看著郭津可愛,做的玩笑之語。當下,也順口笑著問郭津道:“修文前輩一代宗師,阿津你可願意?”
沒想到郭津稍稍一想,跪地就拜。
修文大江極為得意,趕緊拉起來,對著章無象道:“郭津自今日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