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兩人又戰成一團。
在武道境界相差如此之大的情況下,靈級刀法已成了唐映天不能逾越的大山。
他感到越來越難以抵禦對方的攻擊,漸漸露出敗相。
正當他遭受又一次進攻時,心中一枚虛劍驟然成形,右手不禁一抖,寒淵長劍激顫,發出嗡嗡的聲響。
只見一道耀眼的亮光從劍尖迸發,好似日透長虹般激射而出,嚇得楊總旗身形急仰,一個鷂子翻身勉強躲過。
只聽“咔嚓!”聲響,眾人定睛一看,院中的一塊大石被硬生生的削去一截!
張祺峰大吃一驚,縱身躍向前去:“沒有傷到你吧?”
楊總旗撩起被劍氣洞穿的衣衫,雖然感到後怕,卻強作鎮定:“守備大人,我哪會有事。”
張祺峰又向那塊石頭跑去,蹲下身子仔細一看,不禁瞠目結舌:“劍……劍意!”
眾人震驚不已,都跑過去看稀奇。
倩兒縱然是丫環,也是右軍都督府大小姐的貼身侍女,自然見多識廣。
她湊近一看,石頭的截面上有一縷縷淡淡的光暈流轉,讓人感到詭譎怪異。
她不禁驚歎:“沒錯,的確是意決境劍意!”
倩兒看著正向楊總旗致歉的唐映天,不由得雙眼放光,小心臟“砰砰”直跳。
楊總旗見這小子如此實誠,頗為大度的哈哈一笑。兩人英雄惜英雄,手牽著手回到西廂房中。
時至正午,按照張祺峰的安排,經倩兒同意後,大家聚集在一起共進午餐。
飲酒行令間,眾人交談甚歡,很是融洽。
倩兒雖然不沾酒,言語也較少,但她有意無意地總與唐映天搭話。
映天說:“右軍都督府離這裡太遠,你來一趟很難得,那就多玩幾天吧。”
倩兒嬌羞道:“我從懷州茂城過來有要事,順道來聊縣看望慧姐姐。往日裡,都是辛苦姐姐去茂城的。”
胡靜慧卻說:“姐姐理當多去拜訪妹妹,驥車很快,花不了多長時間。”
倩兒見映天正看向她,有些慌不擇言了:“姐姐,你每次破費給我和大小姐買禮物,她……你以後別買為好。”
幾個男子見她們說起閨中之事,便裝著沒有聽見般行起酒令。
半個時辰後,大家酒足飯飽,各自回房休息。
倩兒下午離開時有些匆忙,張家人都在院門前為她送行,唐映天也參與其中,讓小女子非常感動。
回到西廂房,映天問:“兄弟,右軍都督府的大小姐不好伺候嗎?”
張柏瀚不禁嘆息:“她就是一個被父母寵壞的野姑娘,哪有大家閨秀的模樣。”
“大嫂與倩兒交好是真,經常為那位大小姐買禮物確是浪費。”
映天想到倩兒剛才談及有要事辦理,離開時又那麼匆忙,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。
姑娘既然沒有明說,自己也不便多問。
想了一會兒,他面露苦笑之色,直怪自己急功近利。
兩天後,經雲鼎會高層同意,張柏瀚帶著一千塊中品靈石踏上了去慶州的大道。
這些靈石是雲鼎會代地總會給予柏瀚的經費,也是蔡彥奇控制慶州隼城分壇的手段。
張柏瀚縱然知曉其中的秘密,也只能聽命就範,哪有抗拒的實力。
映天和非凡騎上獠驥,與張守備等人辭別後,三人向著慶州疾馳而去。
非凡揹著包裹,尷尬地說:“張將軍再三婉拒,我這些東西送不了啊!”
柏瀚和映天哈哈大笑,送不了就算了吧,咋還這麼委屈呢。
在武德將軍府中,映天和張祺峰、楊總旗等人相處得越發融洽,哪會接收他們的禮物。
三人從聊縣出發,在透過江州境內時發現大量的武者頻繁往來,好像在尋找什麼人似的。
柏瀚小聲地說:“剛才盤問我們的那群人中,有一位千總曾經去過聊縣。我記得他,他不認識我了。”
映天分析道:“這一帶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,那些武者應該是便裝出行的官兵,他們找尋的人不是作惡多端的強者就是舉足輕重的人物。”
非凡騎著獠驥從前面跑了回來:“去通州的大道被官兵封了,聽說那邊遭遇天災,不準通行。”
映天和柏瀚對視一眼,覺得今天的情況有些怪異,決定儘快離開這裡,免得遭遇無妄之災。
距離他們數里之外的道路上,一輛六驥豪車在大隊騎兵的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