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天緩緩抬起雙手,忍痛抱拳一揖:“感謝大人提醒,我還是想知道三笑兄弟在哪裡。不然的話,我死不瞑目。”
大堂內外很多人被此子的執著深深感動,無不對他的重義之舉刮目相看。
姬尚友見其仍不死心,大聲喝道:“來人,把死者屍體抬上來。”
千總黃元勝暗暗吃驚,趕緊上前解釋:“布政使大人,下官擔心屍身腐爛發臭,已命兵士將其安葬。”
餘溫說:“黃千總,這不符合程式嘛。官方對其死因是否進行了詳查?死者的家人沒有來慶城嗎?”
巡撫柏裕仁開口道:“餘大人說的在理,怎麼會提前安葬了?”
映天心痛不已,這麼好的兄弟就撒手人寰了嗎?
姬尚友急忙遞上一摞資料,脅肩一笑:“巡撫大人,這裡有驗屍文書,還有調查結果和死者家人的訴求。”
柏裕仁看了看資料,又傳遞到古云鶴和餘溫的手中。最終,三人都沒有對文書資料發表意見。
冉天辛瀏覽後不禁暗諷:“在如此短的時間整出這麼多玩意兒,慶城的人才不少啊!”
“梁家人真識大體,無人來慶城不說,還主動為官家解憂……”
柏裕仁輕咳一聲,提醒道:“天辛兄,少說為妙。”
姬尚友咧嘴哂笑:“罪人唐映天,現在知道梁三笑的情況了吧?既然他已被害,你就如實招來。”
映天冷笑一聲:“如果僅憑一枚無中生有的暗器就定我的罪,是不是太兒戲了?”
黃千總氣急敗壞,跳了出來:“你還有臉說無中生有?來人,將隼城的兩位總旗叫進來。”
很快,柴紹伍和徐泰安被一位強者引領入堂。
黃元勝頤指氣使地說:“你們是隼城的總旗,也是罪犯唐映天曾經的部下吧?”
柴紹伍瞪了他一眼,聲如洪鐘:“什麼叫曾經?我們永遠是百總大人手下的兵!”
“住口!”黃元勝厲喝道,高舉一枚黑色的三角錐,生怕大家看不見似的。
他大聲地說:“這種暗器是不是唐映天使用的東西?是不是他用來訓練你們的?”
徐泰安慷慨激昂:“三角錐是我們的訓練器具不假,但使用這種東西的武者不只有隼城的官兵。”
“其他人將三角錐帶到慶城作案,或者栽贓陷害百總大人,這種情況也有可能發生。”
姬尚友猛拍公案桌:“大膽!你一個小小的總旗竟敢無視證據和事實,還敢誣衊上官對此案的調查結果,有沒有王法了?”
“我們當時都在現場,親眼目睹事件的發生經過,難道還要向你這個總旗彙報不成?”
黃元勝也隨聲附和:“唐映天是一位氣動境六層中期的武者,怎麼可能抗衡八層後期的梁三笑?”
“你們不知道的是,這位梁家助拳還是一個可以越級作戰的天才。”
“所以,唐映天沒有戰勝他的可能。這小子卻在眾目睽睽之下,膽大包天地使用淬毒三角錐殘殺了對手。”
“罪人唐映天,現在人贓俱在,你還有何話可說?”
總兵冉天辛暗暗心驚,這小子當時戰得很輕鬆啊,難道他真的能越級二層甚至三層境界戰勝對手?
他又想,兩人的關係不是很好嗎?聽說還在當晚同住一室。如果是這樣的話,梁三笑可能會讓著他吧?
但從唐映天剛才的表現來看,他不是那種不仁不義之人,沒有道理使用暗器殺害梁三笑。
聽完黃千總的控訴,不少人覺得此案人贓俱獲事實確鑿,沒有爭辯的必要了。
唐映天何嘗不是這麼認為,已經做好了伏法的準備。
古云鶴開口道:“今天一早,有人到巡撫衙門為疑犯伸冤,還帶來了一個人證和一紙文書。”
“這件事情,巡撫大人已經知曉,也見到了那個人和他的親筆文書。來人,將他帶上來。”
說完話,他將寫有罪行書的信紙遞給了冉天辛。
不一會兒,幾位會審官員逐個瀏覽了簽字畫押的信紙,並沒有看見已被撕掉的“太平教”。
當邱吉財被兩位武者用擔架抬上大堂時,黃元勝怔愣了一瞬,又很快恢復平靜。
在古云鶴的示意下,一位強者在案臺前高聲朗讀罪行書,堂內堂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這洪亮的聲音好似重錘般砸在黃元勝和姬尚友的身上,也令眾人萬分震驚,紛紛聲討起來。
姬尚友眼珠子一轉,趕緊讓兩位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