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瀚大聲呵斥:“住口!大膽刁民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”
映天嘿嘿一笑,及時補刀:“我們如果將你的話稟報二皇子,你猜他會怎麼做?”
蔡茂立馬止住哭聲,嚇得得連連磕頭:“我沒說……請大人原諒啊。”
映天轉過頭又問:“同知大人,衝撞百總府和辱罵百總軍官的罪行怎麼定?”
柏瀚搖正色道:“按照《皇暝律法》,此惡行輕則可判妨礙公務、妖言惑眾之罪;重則就是大不敬乃至謀逆之罪。”
“這麼看來,至少要打幾十大板和坐幾年牢房,或者拉出去砍頭甚至誅連三族。”
映天猛拍桌子:“依據《皇暝律法》,這廝犯有重罪。來人,拉出去砍了!”
大堂兩邊的武者“唰”的一下亮出兵刃,同時圍了上去,嚇得蔡茂全身顫抖,涕淚交流。
“慢!”柏瀚抬手一揮,讓眾武者退了回去。
他語重心長地說:“蔡茂,汝罪甚重本應砍頭。本官念你是初犯,可求百總大人諒解,服罪後簽字畫押僅作備案,以示懲戒耳。”
“同知大人,我照辦,一定照辦!”蔡茂感激地頻頻磕頭。
在三笑為他鬆綁後,唐百總拋去早已擬好的兩份罪行書。
蔡茂匆匆瀏覽了一遍,淚眼汪汪地一聲哀嚎:“我沒有拿分店那麼多靈石啊!”
映天又拍驚堂木:“人證物證俱在,你要求死也可,來人……”
“大人,我簽字,我畫押。”蔡茂篩糠伏地,嚇得屁滾尿流,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。
一會兒後,映天見他被官兵轟出大門,鄙視地搖頭了搖頭:“真是一個慫貨。”
柏瀚苦笑道:“兄長,你這次又擋在我的前面去做惡人,真擔心蔡彥奇會來報復啊。”
映天不以為意:“他們即使要來,也不敢明目張膽。你放心,我很扛打的。”
“‘翔空’三重我已能融會貫通,蔡彥奇雖然是合道境後期的強者,未必能輕易抓得住我。”
他又一聲嘆息:“可惜的是,你們無法修煉《虛空遁》,連天級的《風裂破空術》也含有空間技。”
柏瀚赸笑道:“你的空間意境和空間技太過深奧,我們不能同享共用確是遺憾。”
他看了看大堂門外,又說:“我剛才在外面看見了孫克龍,他怎麼沒有進來?”
提起這個凡人,映天總覺得心裡不舒服:“我沒有讓他進大堂,擔心此人會影響蔡茂認罪。”
“幾天前,孫克龍從代地聊縣的雲鼎會調來後,姓蔡的終於有了一個信得過的跟屁蟲。”
此事已定,映天和柏瀚向後院走去。他大聲地招呼廚房:“皮老二,可以做晚飯了,我和兄弟今天要喝兩盅。”
“要得……”大廚皮老二學著梁三笑的腔調高聲回覆。
映天結合葉芷菡和劉慕嵐的名字,將左側偏院取了一個“芷嵐庭”的雅名。
平日裡,他和慕嵐相擁夜宿在芷嵐庭的閣樓中,喝酒品茶在假山流水、岸芷汀蘭之間。
此時此刻,映天、慕嵐、柏瀚和三笑四人就在亭子裡把盞言歡。
柏瀚問:“兄長,你過兩天要送雲郅去築縣嗎?”
映天點了點頭:“他既然想去那裡,我就成人之美。你公務繁忙,還要關注生意上的事情,真是辛苦了。”
“三笑,我們到時候去梁家看看。梁家人不知道你已平安歸來,還擔任了守備之職吧?”
梁三笑唉聲嘆氣地說:“我只是家族的普通助拳,啷門能得到高層的注意喲。”
慕嵐憤慨道:“你們梁家既不愛才,又無視你的生死,比武事件中居然沒有一個族人前往慶城,真是可惡!”
柏瀚說:“梁家可能有難言之隱吧?他們或許被人脅迫了吧。”
慕嵐嗤之以鼻:“三笑,他們膽子那麼小嗎,連露面收屍的勇氣都沒有?”
見梁三笑不吭聲,映天舉起酒杯:“好了,不說掃興的事,大家乾一杯。”
他縱然知道梁家害怕暴露家尊的秘密,也認他們太過小心。
兩天後,他和三笑陪同雲郅騎上獠驥,向築縣賓士而去。
他們將周雲郅送到守備府後,來到梁家的大門前。
“三笑,你……你沒有被害嗎?”守衛隊長驚訝不已,仔細地打量著他。
三笑咧嘴一笑:“我活過來了嘛,哈哈……驚不驚喜?”
守衛隊長神色不定,趕緊將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