榴蓮似的尾巴梢兒先砸在錘子上,錘子又砸在張安陸胸口上,反震的力道直接讓張安陸來了個四腳朝天。
還好鋼箭已經射中了大豪豬獸的要害,這尾巴攻擊已經是強弩之末,要不然光甩這一下就能把張安陸的內臟敲碎。
張安陸倒在地上,眼黑胸悶,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上不來,緩了一會兒終於恢復過來,呼哧呼哧半晌才起身。
“錘哥,你這下子差點要了我的命啊,我要死了,這個世界上就剩下你一個人了,你不孤單啊!”小貓跑過瞅了瞅他,看樣子他沒多大的事,還能耍貧嘴。
張安陸揉了揉胸口,蛇鱗甲又掉了幾片,看來得想辦法搞防禦力更強的鎧甲了,這蛇鱗甲到了這片森林,已經第二次出現了破損。
本來身體還沒好,又捱了一下,估摸著傷到了肺葉子,一呼吸就乾絲絲的疼。
“貓爺爺,我謝謝你了,帶我送死你最牛!”張安陸用剝皮刀把榴蓮那麼大的尾巴梢砍下來,裝進揹包裡。
又把它腦袋挖開找了半天,沒有類似獸核的東西,這讓他迷茫了,那兩條大蛇腦袋裡都有珠子,怎麼後來這幾個boss級的野怪都沒有呢,難道在肚子裡?
張安陸想到這裡,把偌大一隻豪豬獸給來了徹底分解,滿地的零碎都沒有找到什麼珠子,這把他氣的不行。
“走走走,去溪邊紮營吧,這回真搞不了了!”張安陸拖著“半殘軀”找到小溪,把砍下來的尾巴梢都給敲開,嫩肉一塊一塊堆起來。
“夠吃幾天了,先養養傷吧!”草藥的藥效好像過去了,傷口開始疼起來,張安陸重新搗了一些,燒水清理傷口,弄完快到黃昏了。
升起篝火,躺在樹葉床上閉上眼瞎琢磨。
“這錘子到底是啥用啊,為什麼我還這麼弱呢?按穿越劇劇情的發展,我現在不得拳打鬥宗、腳踩鬥羅,捏死大宗師跟捏臭蟲一樣無敵才對嘛?”
“別人一出新手村不是美女環繞,就是逆天萌寵,我這剛出新手村就被打了個逼樣的,還毀了容。”
“這劇本到底怎麼設計的?老子什麼時候開無雙啊?”
腦子一亂,完全睡不著了,坐起來睜開眼,發現小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,就他一個喘氣的了,四周靜悄悄,風吹過來好像樹葉摩擦都能聽出來是正面還是反面。
把篝火攏大了一些,才覺得不那麼壓抑,張安陸發現身體不管多麼疼痛,都可以忍受,但精神上的壓抑是真的能讓人瘋掉。
突然開始懷念家鄉的星空,之前習以為常的東西,現在變成了奢求,這是多大的心理落差,而且以現在來說,穿越帶給他的痛苦遠超過他得到的快樂。
“如果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活著,那還有個錘子意義。”張安陸突然覺得自己這句話非常有哲理。
還好他也不算是一無所有,他還有個錘子。
把錘子舉在身前,仔仔細細看了又看,和剛來的時候沒有一點變化,甚至連磨損的感覺都沒有,這就很奇怪了。
“錘哥,我懷疑你才是主角,我他媽的是為了你才來的這裡吧?我這三天兩頭受傷,你連點渣都沒掉過。”張安陸吐槽起來腦洞也是非常大。
錘子自然不會給他任何回應,張安陸煩躁的搖了搖頭。
小貓從林子裡跑了回來,爬到他腿上,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。
張安陸擼著貓嘆了口氣,躺下開始數羊。
清晨再次來臨,張安陸哪兒也沒去,就在營地四周撿樹枝,搭了個簡單的窩,身上的傷好的很快,看來那草藥真的是好東西,張安陸打算身體恢復一些去採集更多,照自己這麼作下去,以後少不了受傷。
四五天之後,張安陸的外傷好的七七八八了,這幾天他一直在想怎麼消滅那些蜘蛛,突然想起來自己包裡還帶了幾個炸彈。
“小樣的,蜘蛛,你們給老子等著,我非得找到你們的老巢,給你來個一鍋端不可!”張安陸心裡有了計謀,心情也好了起來。
大豪豬怪的尾巴肉也吃完了,是時候去刷一波小怪了。
“小怪,小的,貓爺爺,小小的,懂了?懂了!”張安陸兩根手指比劃著跟小貓說,再三確定,才跟著小貓出發了。
越過小溪,走了五六里,小貓跳到一棵樹上,朝前面喵了一聲,張安陸不太敢相信它了,也爬上樹,順著小貓示意的方向望去。前面一片空地,空地上有三四個土堆,每個土堆都一米多高,最高的一個快兩米了。
“這是什麼玩意?”張安陸心裡疑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