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安陸抱著小貓有些難受,可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能做點什麼?只能心裡默默祈禱它沒事,自己還要儘快尋找水源和庇護之地,防止遇到其他猛獸。
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,雜草叢生,巨樹參天,地上腐敗的枝葉很厚,顯然自己昨晚一頓跑,離那群蜘蛛的領地很遠了。
自己和小貓都難以行動,這讓他有點無力感,用剝皮刀割斷雜草想清理出地面,扔了兩把發現地上有水漬,把草撿起來仔細觀察是一種特別嫩的草,一掐就出水。
張安陸把揹包放地上給小貓當窩,讓它舒服的睡一會兒。
然後開始採集這種含水量很高的嫩草,物理方式壓榨,應該可以得到一些水。
張安陸身上沒有裝水的容器,把頭盔摘了下來,拆掉裡面襯的軟皮,當盛水的容器非常不錯。
“要得-畢竟抗日神劇沒少看!”張安陸還有閒心自誇。
又把貼身的麻衣撕了一片,包裹上嫩草,放到頭盔裡,拿錘搗碎嫩草,再把麻布包用力擠出剩餘水分。
看著鋼盔裡綠了吧唧的水,張安陸先往自己嘴裡倒了點,先驗證一下有沒有毒。
直著麻痺的脖子吞下去,靜靜的等了二十分鐘左右,覺得身體沒什麼不良反應,這才放心了。
小貓的呼吸平穩很多,張安陸用草葉捲了個小勺,舀了一點水,慢慢滴到小貓嘴裡。
小貓猛地一甩腦袋,從揹包上跳到地上,撅著屁股伸了個懶腰,精神頭十足,一竄就上了張安陸的肩頭。
“我、我真是無力吐槽啊!”張安陸摸了摸麻木的嘴,腹誹著老天爺不公啊。
憑什麼它睡一覺啥事沒有了,自己被麻的鼻子以下都沒知覺,話都說不了。
張安陸把頭盔裡的水都倒進口中吞掉,重新戴上。
打算趁著天亮,繼續尋找水源,這種草水含量這麼足,附近肯定有水。
果然不出所料,走出去半里地就找到一條小溪,張安陸捧起水先聞了聞,沒味道,這可把他開心壞了,這說明不是那條大河的支流,為了保險起見,他還是忍住了直接喝的衝動,把頭盔摘下來,裡面的皮襯和外面的鱗甲都去掉,打算拿它當鍋燒水。
在地上挖了土灶,上面架著頭盔,下面點著火。
邊等水開,邊在思索。
老這麼受傷可不行,太影響升級效率了。要是下次遇到黑豹這種大型動物,得先用弩箭射個半死,再拿錘子補刀,要是突然遭遇,那就只能硬剛。
蜘蛛這種大群的東西,還真沒什麼好辦法,只能智取。
想到蜘蛛張安陸就氣啊,三頭黑豹都幹掉了,最後被小小的蜘蛛差點咬死,太窩囊了。
“我還會回來的!”張安陸心裡大聲的吶喊。
水燒開了,把火用土埋了,又等水涼下來,才放心的灌了個飽。
張安陸就打算在這條小溪附近先休養幾天,畢竟身上的傷有點嚴重。
有了蜘蛛的教訓,張安陸學乖了,只要有力氣就去撿柴,太陽快落山的時候,他已經收集了一大垛木柴。
靠著小溪邊選了塊地,先鋪了一層柴燒了一會兒,等地乾透了,鋪了些草葉躺在上面。
小貓一到晚上就變得非常機警,在附近的草木間不停的轉,跟巡邏一樣。
張安陸嘴上的麻勁兒消退了一點,可是還不能進食,肚子咕嚕咕嚕叫,只能灌了個水飽。這兩天是又困又乏,一躺下就睡著了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,小貓圍著他喵喵叫,聽聲音是餓了。
張安陸打了個哈欠,發現嘴找回來了。
“咳咳,還好沒成啞巴!”張安陸拿頭盔舀滿了水,等水平靜了當鏡子一照,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。
臉正中間從下巴到腦門一道紫黑色的淤青,是那黑豹尾巴抽的。
左邊臉頰三個口子,右邊一個口子,都是蜘蛛的大顎咬的,張安陸有點不能接受,本來自己就不帥,這下子滿臉疤,怎麼回家見三妮子?
昨天小貓給他敷的草藥已經不剩下多少了,張安陸燒了開水,拿麻布蘸著熱水把手腳上的傷口都清理了一下,已經開始癒合了。
臉上的傷只能靠感覺清理了一下,把昨天放包裡的草藥掏出來一些,這會他不敢再嚼,直接用皮子包起來,用錘子砸爛敷在傷口上,重新包紮了一下,臉也被他用麻布纏了起來。
“錘哥啊錘哥,你說我這是來刷怪的還是來找罪受?你看在我帶你穿越的份上,快點給我來點牛逼技能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