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源現在成了馮家的紅人,深受馮庸厚愛。
此刻他正在馮庸書房,介紹自己剛剛從張安陸那帶來的“工業區”規劃圖。
“以水力驅動,可日夜不息,熔鐵鑄甲,而且他有一套完善的繼續發展理念。”馮源介紹完了硬體設施,又把他那套人才培養的計劃詳細描述了一番。
“聽賢侄一席話,感覺此子真是有點驚才絕豔的感覺啊!”馮庸自視極高,難得對他人有這麼高的評價。
“家主是否有把握從上面取得劍甲更替的經營權?”
“茲事體大,君主初登基,邊疆還不穩,如果以公事上書,朝堂之上,必有反駁之音,八成會被否決;私事相求的話,劍甲乃立軍之本,強國之重器,任由我馮家把持,取死之道爾!”馮庸思考的更多。
“所有工坊我馮家負責建設,所產出劍甲僅供君主分配,但必須由國庫提供所有人員薪酬開支以及原料物資等等運營費用。這些可以由造辦處和馮家共同商議,唯一要求是君主不得參與人員管理和技術研發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劍甲裝備全軍之後,這大批工匠和工坊運營所生產的其他產品,才是我馮家的主要經濟來源。”馮庸對這借雞下蛋的思路非常感興趣。
“工坊、劍甲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才。”馮源借用張安陸的話說。
“這確實是個雙贏的局面!馮家幫助君主短期內提升全軍戰力,而馮家則會得到長期的回報。”馮庸想通了這一點,決定親自去拜訪一下當今君主。
張安陸把自己想要黑木石樣品的事情告知了恆昌鋪的掌櫃馮斌。
馮斌表示立刻派人通知當地商號,樣品送來之後會派馮銘送到家裡。
辭別了馮斌,張安陸走在街上,街邊有個擺攤的老漢,靠在樹底下打著瞌睡。
面前擺著一塊破麻布,上面放著幾件陶器,陶器就是普通的陶器,張安陸是被那塊破麻布吸引了目光。
麻布上面畫著幾個符紋,這跟遇到囡囡的石廳裡面的符紋特別像。
“老丈,這些我都好了!”
“哦,都要了,都要了!”老漢一下子來精神了,揉了揉昏暗的眼睛站起身來。
“是的老丈,不過我沒帶包袱,您看能不能把下面的麻布一同賣給我。”
“這不值錢,送與你了,一共20錢。”老漢十分大方的給張安陸包起來。
“這布上畫的什麼?挺有趣!”張安陸隨口說道。
“這個啊,路上撿的!那天不是鎮長家祖墳被挖了嗎?我去看熱鬧,往回走的時候看見樹上掛著它,就給撿回來了。”老漢還挺直爽,前因後果都給交代清楚了。
張安陸付了錢,揹著包袱往回走。
“難道這是鎮長家祖墳裡刨出來的?莫非鎮長家跟囡囡有什麼關係!這不太可能吧。”
想查清楚這件事,又不敢貿然去拜訪,只好靜待時機。
一路上思索著自己下一步的計劃,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人才培養。
自己的理論知識雖然先進,但是不詳細,很多事都只知道點皮毛,因此對人才的天賦要求很高,要能觸類旁通,舉一反三,且能夠深入研究。普通工匠稍加培養即可成為熟練工種,可是技術人才才是發展的基石啊!
馮庸面見君主楊遠。
“賢弟,你可算來看我了,自打坐上這王位,就像把我架在火上烤,不如我在鎮遠城一般自在!”楊遠雖然當了君主,可在馮庸面前還是非常隨和。
“君主初登大寶,世事繁雜,自然勞累一些,臣今日是來為您分憂的!”馮庸可不敢和他稱兄道弟。
“如何替我分憂,不若你來做幾日君主,讓我去你陽關城休息休息。”楊遠知道馮庸恪守臣子之道的原因,可他並沒有稱孤道寡顯得有多超然。
“臣得一奇人,便是那三千劍甲的製造者,他計劃擴大生產規模,大鍊鋼鐵,將我國十萬軍士全都裝備上劍甲。”
“哦?願聞其詳!”楊遠虎老雄心在,尤其對那劍甲之事最感興趣。
馮庸將和馮源商議好的模式詳細講了一遍。
“如此以來,我國實力必將暴漲,屆時晉安國等再敢寇邊,君主一聲令下,鐵劍所指之處,誰人敢不臣服?”馮庸言辭激昂。
“此事可為,如果按照你說的計劃執行,幾年可以裝備我所有將士?”
“如果全力配合,三年之內,定能全軍齊備。”
“明日下詔書,按你說的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