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安陸的挖的陷阱很多天都沒有什麼動物落網,放了好幾次的內臟誘餌都消失不見,這讓他很是鬱悶。
重新修好了矛槍,帶著鐵錘再次進入森林,這次走的更深了,一些小獸時不時竄出來,行動迅捷,還沒看清就跑的沒影了。
張安陸轉了小半天一無所獲,看著天快黑了,喪氣的往回走。路上遇到一條三尺長的花蛇,被他一錘子砸扁了腦袋,掛在腰帶上。
快出林子的時候,枝頭飛起幾隻野鳥,張安陸罵了兩句閒街,轉到河邊去看魚窩。
三妮子剛好也挽著簍子到了。
“安陸哥,你抓了只蛇啊!”三妮子什麼都不怕,還用手拎起來看了看那花蛇。
“小心它咬你!”張安陸嚇唬她說。
“腦袋都扁了怎麼咬人,你哄我,哼。”三妮子得意的揚起了小臉,被風吹的細雨灑了一臉,連忙低下頭。
“這幾天就抓到幾隻蝦,我想吃大紅魚!”三妮子嘴饞的要命,一直對大紅魚念念不忘。
“抓魚都是碰運氣,有蝦吃就不錯啦!”張安陸挨個坑掃了一遍,啥也沒有。
“那鱷豬獸是不是都遊走了,怎麼一隻也沒見過了!”張安陸覺得奇怪。
“不知道啊!安陸哥,你看那什麼?”三妮子指著翻滾的河水喊道。
“哎呀,是個人!”張安陸把麻衣脫掉,趟著水就朝著落水的人撲過去。
河流湍急,那人抱著一截樹幹浮浮沉沉。張安陸的狗刨技術還可以,喝了幾口水抓住了樹幹,發現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,奄奄一息,看了他一眼就翻著白眼昏迷過去。
張安陸把她拖到岸上,兩根手指頭放她鼻孔下面,暖呼呼的還有氣。
三妮子也跑過來,給他把衣服披上,然後連忙回家。老劉頭和二妮子一看倆人扛了個孩子回來,趕緊問怎麼回事?
“河裡撈上來的,快去給她換身衣服,拿熱水給她擦擦身子,喂點熱水。”把女孩放到三妮子屋裡,讓兩姐妹照顧她。
張安陸自己換了身衣服,把溼衣服晾了起來,然後坐到壁爐前面烤火。
老劉頭湊到他身旁說:“這河水可是從森林深處流出來的,這孩子一個人怎麼可能到森林深處去?”
“等她醒了問問不就知道了!”張安陸小口嘬著熱水回答道。
“我是怕是仇殺,搞不好會追到這裡來,那就是無妄之災了!”
“可我不能見死不救啊!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早做準備,萬一有人殺過來怎麼辦?”
“老爺子,你放心,我心裡有數了!”張安陸也覺得蹊蹺,這孩子抱著樹幹飄下到這裡,按體力消耗來說,落水地點不會太遠才對。
“安陸哥,你過來看啊!”三妮子聲音有點顫抖。
張安陸兩步衝進去,炕上的小女孩趴在炕上,赤裸的後背上滿是傷痕,一條條腫起老高。
“什麼人這麼狠辣,這麼小的孩子給折磨成這樣?”二妮子抹著眼淚說。
“這得想辦法消炎啊。”張安陸一抹孩子腦門都燙手了,已經發燒了。這下著急了,自己可不懂醫術。
“你上回受傷,我從吳獸醫那拿的藥還有點,要不給她敷上。”老劉頭走過來說道。
“老爺子,那都多長時間的事了,藥早就壞掉了。你們倆用溫水給她擦拭腋窩、膝窩、脖子、還有這裡。”張安陸指了指自己的腹股溝。
“摸著不燙了可以停一會,千萬別讓她一直這麼熱,腦子會燒壞的!”把物理降溫的常識告訴兩人,決定和老劉頭一塊去買藥,一來一回肯定得半夜才能回來,老劉頭自己去他不放心!
“安陸啊,這晚上可是什麼都看不見!”老劉頭的話提醒了張安陸,這裡晚上沒有月亮,沒有星星,到處都是黑漆漆一片。
“我做幾個火把,把麻油都帶上,以防萬一!”張安陸砍了幾根耐燒的鐵木棍,撕了幾條麻布,然後浸上麻油,緊緊的纏在鐵木棍上,簡易的火把就搞定了。
引燃之後,亮度勉強可以看清楚道路,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家門。
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,還下著淅淅瀝瀝的雨。火把明滅不定,藉著微弱的火光,兩人埋頭趕路,老劉頭幾次跌倒,也沒有埋怨什麼。老劉頭這輩子都沒有走過這麼長時間的夜路,夜晚在他的眼中就代表著睡眠,沒有其他事做!
吳獸醫家門緊鎖,老劉頭累的有點喘,指了指大門,張安陸咣咣敲了兩下,裡面沒反應,又用力敲了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