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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好了。

契言符是比較高階的符咒,言即成契,但對畫符者本人沒多大好處。師兄既然給她此符,顯然兩人關係匪淺。

玄妙眼前一黑,諸般不好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。

他下意識地躲去程南樓身後,面如白紙:“真的不是我害她如此的……師父可以給我作證!”

陳倉拍拍他的頭,皮笑肉不笑:“把你的糖人拿出來,我就考慮替你背黑鍋。”

玄妙對陸宴白的恐懼大過一切,一時也顧不得划算不划算,他從自己腰間繫著的乾坤袋中抓出一把糖紙妥帖包裹的糖人,全部塞到陳倉手裡。

陳倉面無表情瞥了眼:“就這些?”

玄妙深諳自家師姐的性格,他將乾坤袋翻了個底朝天,苦著張臉:“真沒了。”

陳倉這才滿意。她將糖人收起來,略抬了抬下巴:“去找師父吧。”

玄妙如蒙大赦,一刻也不願在這裡多留,頭也不回地往行藏道人所在的房間跑去。

玄妙走後,陳倉施施然揭開一張糖紙,將糖人塞進嘴裡。

程南樓對這種每天都會上演的鬧劇早已司空見慣。他問道:“當真是師兄的契言符?”

“我騙他做什麼。”陳倉像不要錢似的,將從小師弟那裡搜刮來的糖人分給程南樓,“師兄幾時回來?”

先前他們去接應陸宴白,雖然沒有徹底制服度母陰司,但對方元氣大傷,如今封了山,近幾年內不會再有餘力下山作亂。度母陰司底細不明,就連師父都忌憚三分,這已然是最好的結局。

陸宴白正是奉了師命,著手去處理後續的一些事情。

“應當快回來了。”程南樓望了眼軒窗外,面容寂然,“事情畢竟因師兄而起,於情於理要給那些人一個交代。”

陳倉聞言嗤笑一聲:“沒有師兄,那些人窮耗半輩也休想踏進三危山一步,如今封山,倒要說師兄打草驚蛇,真是可笑。可見為民除害是假,謀求私利是真。”

程南樓雖也贊同陳倉的話,但他性子較溫和,斷然不會講得這麼直接,只道:“人各有志。”

陳倉翻了個白眼:“除妖師的名聲,遲早要被這些沽名釣譽之輩敗壞。”

她話音剛落,樓下年久失修的木階傳來咯吱作響的聲音,很是輕微,可在場都是修道之人,五感向來更為敏銳,還是輕而易舉捕捉到了。

陳倉偏頭,但見藍衣少年自樓下走來,他身上的血跡已經盡數清理,照舊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路人臉,總讓人記不清他的長相。與往常不同,他肩膀上趴著一隻圓嘟嘟的小黃雀,小黃雀身上靈氣縈繞,一看就非不是普通的禽鳥,只是它似乎不怎麼開心,垂著小腦袋,翅膀聳拉著,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。

陳倉稀奇:“師兄何時養了靈寵?”

小肥啾是陸宴白在門口撿到的,不知何故與它原本的主人失了散,他就順手帶了回來。

陸宴白沒有多加解釋的興致,他見兩人守在廊上,反問:“你們在這裡幹什麼?”

程南樓正要回答,陳倉搶先開了口:“玄妙撿了個小妖怪回來。”

言畢,她多加一嘴:“那小妖怪身上,有師兄的契言符。”

陸宴白正在逗鳥的動作一頓,他抬眸,分明和往常別無二致的寂寂黑眸,陳倉愣是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微妙波動。

“哦?”陸宴白收回手,彎眼笑起來,“她在何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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