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牧林與小地瓜二人背靠在段慶別院牆外。此處院牆稍矮,一人半高左右,小地瓜自己便能翻過去,於是二人再次翻牆進入。
三進的院子,頭一道院子是客廳和廚房和幾間雜物間。原先院中種著各種品種的蘭花,蘭花品種不同,花期不同,一年四季院中都芳香四溢,蜂蝶翩翩。而此時院中只剩孤零零的幾棵果樹。
“小地瓜,我們不是要先抓個舌頭嗎,為何還要往院中去?”張牧林拉住沿著牆角,準備摸索進入第二進院子的小地瓜,輕聲問道。
“牧林叔叔,我自小在這院中長大,對此處再熟悉不過,放心吧,只有前院有守衛,這裡住著的便是段府掌門,我們來都來了,不如進去看看,到底是何人!”小地瓜輕聲說道。
但牧林還有些不放心,於是繼續說道:
“可是,今時不同往日,萬一被院內下人發現,那豈不是打草驚蛇!”
“沒事,段府沒有下人,伺候的都是門內的弟子,這院中都是婦孺家眷,每到夜裡門下弟子都會退出別院,只留守幾人護衛門口,進去了碰不到守夜的人!”小地瓜還保留一絲耐性為張牧林講解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哎呀,再今時不同往日,他們也不能亂了規矩,院內多是女眷,門下弟子不能在院內過夜,快走吧!”小地瓜已經開始不耐煩,拉著張牧林繼續沿著牆邊,摸進第二道院子。
輕步走過一道垂花門,二人進入到第二進院子。
雖說是段慶所住的是三進院子,其實遠比七進的院子還要大上許多。這第二進院內,兩側盡是廂房,西側其中一間為原先段慶的書房,正房及幾間耳房坐北朝南居於正中,沿著院落的外緣有連線和包抄垂花門、廂房、正房的寬敞遊廊,院中種植著許多梧桐,枝繁葉茂。
二人沿著遊廊小心翼翼的向正房摸索。“牧林叔叔,原本這些廂房是空的,段爺爺沒有三妻四妾,院中只住著小年叔叔和奶奶,如今我看這一側廂房,好像都住著人,定是新掌門的家眷,不如我們進去,抓一個問問!”小地瓜這小腦袋瓜兒著實好使,抓一個掌門的小妾拷問,遠比抓一個守衛所能打探出來的資訊詳細,而且稍加恐嚇,她也有可能不敢傳出去。
“我覺得可行,那就面前這件吧。”張牧林也覺得小地瓜想得周到,指著一側的一間廂房說著。
“那是書房!來這間。”小地瓜又拉著張牧林往前走了幾步,來到另外一處廂房。
二人輕輕推開房門,貓著身子走了進去。
來到屋內,藉著微弱的月光,看清了屋內陳設。正對房門靠牆一張長桌,兩側各擺一張太師椅,左側一張屏風,背後便是木床。二人繞過屏風,來到窗前,只見床上睡著一位美婦,穿著薄薄的絲紗,淺蓋一床絲被,散著黑髮,露著香肩。張牧林見狀趕忙別過臉去。
“這麼大個人了,還害羞!”小地瓜倒是大大咧咧,拿起一旁木架上的長巾,準備綁住美婦的手腳。
“啊……”床上美婦驚醒,還未喊出聲音,便被長巾堵住了嘴,剛想掙扎,張牧林轉身扔出一枚石子,點住她的穴位,使其動彈不得。
“喲,你啥時候撿的石子,咋還會點穴,早知道我廢這個勁幹嘛!”小地瓜扭頭嗔怒道。
“剛剛門外撿的,這穴位也只能封住她的行動,還是能照常叫喊,還好你及時堵住了她的嘴。”張牧林說著,依舊不敢抬眼去看床上。
“高手!”小地瓜一邊說著,一邊拉起床上美婦,讓她靠在床沿邊坐起,然後說道:
“不要害怕,我們來不是為殺你,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,問完我們就走,聽懂了眨眨眼!”
那美婦滿臉驚恐,雙眼眨動兩下。於是小地瓜繼續說道:
“我一會問完,會幫你拿開紗巾,而你可要好好回答。你也看見了,我身後這位壯漢,功夫了得,你若是不配合,那可就……”
美婦瘋狂眨眼。
“那好,我問你,你是誰,如今段府的掌門又是誰?”小地瓜幫其取出嘴中紗巾,問著。
美婦大口喘著粗氣,胸前起起伏伏,波濤洶湧,小地瓜見狀,又幫她披上絲被,催促著,“快說,快說!”
“我是段嶽的小妾,現在掌門,掌門是段嶽和段平!”美婦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。
小地瓜小時候在段府生活過五年,府中人也都認得,雖不親近但也知道他們是段慶的堂弟,小年的叔叔,而且,也認得他們二人的父親,於是她又問道;
“也就是說,段嶽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