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牧林揹著陳十四,小地瓜扶著張澤,四人向後山走著。鄰近後山,突然從四周殺出幾十名青雲山弟子,皆手持長劍,殺氣騰騰地包圍起他們。
“張牧林,你當真做了叛徒,今日我定要為師父清理門戶!”說話之人乃是張牧林的師弟,王志平。此人武功平平,但心狠手辣,對雷琛,對宋陽更是百般擁護,盡心諂媚,他此次帶著眾弟子前來,為的就是斬殺張澤,向雷琛邀功請賞。
張牧林眼神掃過眾人,沒有半點驚恐,冷冷地說道:
“別逼我動手,快滾!”
聽聞此言,王志平哈哈大笑道:
“就憑你?我們可有幾十個人,一人一劍也能將你刺成肉泥!”
陳十四在張牧林背上,輕聲問道:
“前輩,我跟張澤是廢了,您還能不能行?”
張牧林盯著王志平,並沒有理他,而小地瓜扶著張澤也走過來,二人來到張牧林一側,張澤從後背取下冬至,遞給張牧林,說道:
“來吧,別猶豫了,我們挺忙的,還要去後山找你師叔呢!”
陳十四看到張澤拿出冬至,立馬說道:
“大哥,你居然把冬至也拿來啦!”
“那是當然,這可是你家祖傳的劍,大哥肯定幫你帶著。”
聽聞張澤如此說,張牧林眼神稍有變化,他可識得此劍,也知道林清明如何得到的此劍,但他此時還不知如何開口,因為透過張澤的話,他已經猜到了揹著的是何人。
於是張牧林慢慢放下陳十四,一把接過冬至。
“你快點啊,很急!”小地瓜一邊扶住張澤,一邊拉住陳十四,向張牧林說著。
張牧林白了小地瓜一眼,提劍上前,衝著王志平說道:
“快些吧,我們很急。”
言罷,張牧林持劍飛身直刺,身法凌厲,劍光冰寒,黑劍冬至,如驚雷閃電,撕破當空,劍尖直指王志平的咽喉。王志平退身躲避不及,立馬拉過一側的弟子,擋在身前。
張牧林見狀,右腳點地,借力騰空收劍,扭轉手腕,橫掃出一道劍氣,衝向身下眾人。
眾人橫劍格擋,劍氣雄厚激盪,將他們手中的長劍盡數擊碎,眾人也紛紛吐血倒地,翻滾掙扎。
王志平打死也想不到,平日裡默默無聞,甚至有些窩囊的大師兄,竟然有如此功力。王志平平時只看的到,師父讓他奉茶便奉茶,讓他打掃便打掃,任勞任怨。他從不接暗衛的任務,雖為許昌齡的大弟子,但賺不到酬金,也只能住在新進弟子的混住寢室。眾人都以為張牧林是因為沒有真本事,怕下山出醜。說他是許昌齡的大弟子,也只是因為上山時候早,撿了個便宜。殊不知,張牧林深藏不露,他只是不屑於當一條暗衛走狗,不屑於與他們同流合汙。
王志平拄著長劍,掙扎著從地上爬起,驚恐地看著張牧林,怯聲問道:
“林師叔的冬至劍,為何在你手裡,難道,林師叔死在你手上?”
張牧林懶得解釋,提劍指向王志平,張口說道:
“擋我者,死!”
王志平迅速退後,跌跌撞撞的向遠處跑去,眾人見狀,也紛紛爬起,四散逃跑。
待張牧林回來,將黑劍冬至又遞給張澤,陳十四見狀,踉蹌著抱拳施禮,一臉疑惑的盯著他,說道:
“前輩,在下陳十四,是劍城陳十三的兒子。這黑劍冬至,本是我家祖上所鑄,一直存於我家劍閣,如今為何會在你們青雲山,為何會在林清明手裡?”
張牧林默不作聲,轉身彎腰準備繼續背起陳十四。
陳十四搖著頭,後退一步,拒絕著張牧林,然後繼續說道:
“還請前輩,如實相告,我父是否真的如林清明所說,也已經投靠了暗衛!”
聽聞此言,張牧林立馬堅定地回道:
“不是,你父沒有加入暗衛。此時情況危機,等我們先找到我師叔,再與你細說吧。”
雖然還有些想不通,但陳十四聽到張牧林否認了陳十三是暗衛中人,心中也有了幾分安慰,便回了一聲:
“好!”
張澤將冬至劍又勒於身後,然後拍了拍陳十四的肩膀,說道:
“兄弟,不管此事的緣由如何,我始終相信陳伯伯不是那種見利忘義之人,現在,就讓我們先去找到宋爺爺,然後再來問他吧。”
陳十四點點頭,又趴上張牧林的後背,小地瓜也扶著張澤,四人繼續向後山走去。
之後一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