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結柱中,俞薴夜的回憶時間流逝飛快,但在這裡,其實不過一刻鐘,但莫岑也是急壞了。紅色越來越濃郁與俞薴夜對比鮮明。
歐陽雨澤這邊,來到第二層,遇到一個很怪的蛇君,他邀他一起墮入“陰”河……
俞薴夜回憶中,她來到蜀地,聽到虎族一些八卦訊息覺著頗有趣味,不過並無過多逗留邊來到千緣洞府。一切似乎很平常,千緣見到她也很高興,她其實很後悔自己的話,可是不知怎的,狠心的話輕易說出口,一句比一句狠心。
她明明知道俞薴夜到鳳狐清明那去並無壞處,這會回來,果然周身靈力不同,既然有了形態就要有能力保護自己,如今這般甚好。
母女交談了許多,俞薴夜說到獻祭的事,千緣皺了皺眉,她之前確實不知此事,蛇君是自願的,如今也沒再獻祭了。至於蛇君山裡的那些普通蛇,千緣制止過,可她的話對莫楝沒有效力,而且她現在也不想靠近莫楝,每次靠近她都很奇怪。
煉蛇這件事除非有很嚴重的後果,否則在整個南疆都不算稀奇的事,子民默許神明擁有特權,至於最初的目的,這事吃虧的是蛇君,而蛇君在南疆子民裡只能是蛇神的頭號信徒,千緣實在管不了。
擺上棋盤,千緣與俞薴夜對弈一局,“自從當今蛇君賀子蘭斷了一切獻祭供養,莫楝便越發瘋狂。此妖報復心極強,若不能一擊即中,不知又有怎樣的風波……”她說道此,面露苦色,落下一顆子,昔日好友怎會變成……
“那煉化蛇妖呢?那是和我們同等的,她跟女兒跟莫岑都是一樣的啊。”俞薴夜有些激動,本來棋藝便不如千緣,這會下得舉步維艱。
千緣平靜得如深潭之水,說道:“我不信這事是真的。”
“我說這就是真的!”俞薴夜冷靜不下來,她恨不得拍案而起。
“你有證據嗎?”千緣冷冷道。
“莫岑都親口承認,難道?羨苓都死了!”俞薴夜聲音哽咽。
“你所說的一切都是一面之詞,親口承認的也不是蛇神,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呢?你錯信了妖,又冤枉了另一隻妖,損兩條性命到頭來卻是個錯誤。”千緣說道,又下了一個子
“您心裡只有與莫楝的交情。”俞薴夜拿起棋不知如何下。
“程琪之事一出,我便對她失望。”千緣說道,這個莫楝並不知道,後來她知道千緣這麼早就對她失望,還為了這點事,氣得不行……
“薴薴,你也說了羨苓死了,死無對證,而莫岑,她有可能作證嗎?”千緣看俞薴夜思緒萬千,舉棋不定的樣子心裡也難過,“莫楝不背上羨苓這條命,那她的罪怎麼算?你拼上這條命為羨苓報仇,若有幸活下來,南疆子民如何交代,你會有無盡的麻煩你知道嗎?”
俞薴夜忽然定了定心神,苦澀地笑了:“如果有一天莫楝事蹟敗露,她的醜惡嘴臉擺在明面,屆時您會幫我嗎?”
“我想我會的。”千緣說罷,俞薴夜落下一子,她再下一子,“我贏了。”
俞薴夜低下頭,收拾起棋子。
“我尋得不少仙草,你拿去給程琪。”千緣不知從哪掏出一大盒,交給她。
俞薴夜面露驚異,將那盒子縮小收好。千緣看她這樣便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不知她的本名,你交給鳳狐清明他知道的。”
俞薴夜點點頭。
臨別了,千緣有許多話可最終都憋回去,看著她的背影只有一句:“其實你在鳳狐清明那,我很放心,但也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俞薴夜沒有回應這句話,轉過身,對她心中的神明說:“鳳狐師傅說一切都會變,我想若是越變越好那該繼續維持,若越變越差那便要改,花上多長時間都值得。”她神采奕奕,眼裡飽含期待。
聽到這話,千緣嘴上什麼也沒說,但她的心是受觸動的。
沒等千緣的迴音,俞薴夜也沒有失落,而是繼續大步地往前走去。
她想起之前聽到的事,想到虎族去,在地上走了會路卻發覺迷路了,忽然看見一塊碑,上面刻著:九重谷。
量力石,那是什麼?俞薴夜一直聽到這個詞,她的衣著與虎族站一塊也沒什麼區別。
一群老大粗上去試了,大多都對結果還算滿意。“姑娘,你要不要上去試試。”前一批次完的姑娘們圍在這個漂亮姑娘旁邊對她說。“我可以嗎?”俞薴夜道,“自然了,我們都試過了。”一眾姑娘說。
如此她便自信上前,拿起鐵錘狠狠一錘,靈力會滿一圈又一圈,一直到最外圈都閃著白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