峪炎關,作為大炎帝都最前沿陣地上最為巍峨險峻的一道雄關,宛如一頭橫臥在大地之上的巨獸,威風凜凜,氣勢磅礴。它緊緊扼守著兩山之間的咽喉要道,那兩山高聳入雲,陡峭得近乎垂直,山上的岩石裸露在外,呈現出一種冷峻而堅毅的青黑色,彷彿是大自然用最堅硬的材料鑄就而成,專為守護這一方關隘。而那條從關下蜿蜒穿過的官道,恰似一條蜿蜒的巨蟒,平日裡承載著往來不絕的商旅駝隊,熙熙攘攘,熱鬧非凡,而一旦戰雲密佈,這裡便會瞬間化作血腥廝殺的修羅場。
在兩側山峰之上,修築著密密麻麻、層層疊疊的瞭望塔與防禦工事。瞭望塔高聳入雲,塔樓上的哨兵猶如蒼鷹般銳利的目光時刻警惕地掃視著四方,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;防禦工事則堅固無比,厚實的城牆由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,每一塊石頭都彷彿承載著歲月的重量,石縫間填滿了特製的黏合劑,使其堅如磐石,即便遭受千軍萬馬的猛烈撞擊,也能穩如泰山,真真是名副其實的兵家必爭之地。
正因如此,大炎帝國在此佈下了重兵,那八十萬炎龍禁軍如同一片赤色的汪洋,浩浩蕩蕩地駐紮在峪炎關周邊。他們的營帳一座挨著一座,排列得整整齊齊,遠遠望去,就像一片燃燒在大地上的熊熊火海,熾熱而耀眼。炎龍禁軍們身每一片甲葉都打磨得光滑如鏡,在陽光的映照下,折射出璀璨的光芒,仿若流動的火焰,將整個營地都籠罩在一片輝煌之中。那精心雕刻的炎龍更是栩栩如生,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與霸氣,彷彿只要一聲令下,這些炎龍便能衝破束縛,咆哮著衝向敵人。士兵們更是宛如夜空中最亮的寒星,僅僅是那冰冷的目芒,便足以讓人心生畏懼。平日裡操練之時,他們喊殺聲震天,腳步聲整齊劃一,盡顯精銳之師的赫赫雄風。
炎楓,作為大炎帝國八十萬炎龍禁軍的總指揮員,卻是個十足的年輕才俊。他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,身姿矯健,面容英俊,劍眉星目間透著一股年輕人特有的朝氣蓬勃與意氣風發。那一雙明亮的眼睛裡,總是閃爍著自信而又略帶輕狂的光芒。他的鼻樑挺直,總是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,給人一種瀟灑不羈又充滿傲氣的感覺。炎楓得鎧甲與普通士兵的略有不同,在保留了炎龍圖案的基礎上,又增添了諸多華麗的裝飾,護心鏡打磨得如同鏡面一般,光亮照人,上面鐫刻著象徵著他身份的獨特徽記,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,彰顯著他與眾不同的地位。
炎楓出身於大炎帝國赫赫有名的將門世家,打從孃胎裡便受到了家族尚武精神的薰陶,從小便展現出了極高的武學天賦和軍事才能,他在一場又一場的帝國戰爭中不斷磨礪自己,憑藉對帝國的絕對忠誠,被任命為八十萬炎龍禁軍的總教頭。
這一日,陽光明媚,微風輕拂,峪炎關內的一家高檔場所內,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。炎楓這位平日裡在峪炎關內跺跺腳便能讓大地抖三抖的大人物,如往常一樣,接見一位重要客人。
這個人,來自帝都。乃是當今女帝武明月的親叔叔,武狂人。
他是狂刀宗的掌門,身為皇室宗親,位高權重,而且實力高強,是當之無愧的大炎帝國用刀第一人,無人敢輕易招惹。
兩人剛一見面,炎楓便大笑著快步走上前去,拱手行禮的同時,還不忘調侃道:“哈哈,楚叔,幾日不見,您老可是越發精神了呀!” 他的聲音洪亮,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活力與爽朗,雖然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,但也難掩骨子裡的那股子隨性與輕狂。
楚狂人微微點頭,臉上露出一抹笑意,拱手回禮道:“炎楓啊,你這小子,嘴還是這麼甜。不過,瞧你這意氣風發的模樣,最近在軍中想必又是幹出了不少漂亮事兒吧。” 他的語氣沉穩平和,語速不緊不慢,舉手投足間盡顯成熟穩重,與炎楓那風風火火的性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兩人隨後入席,先是隨意地寒暄了幾句近來的瑣事,言語間盡是客氣與熟稔,畢竟是多年的老友。待侍從上好了茶,楚狂人輕輕端起茶杯,先是輕嗅了一下茶香,然後緩緩抿了一口,放下茶杯後,微微皺了皺眉頭,目光變得凝重起來,看向炎楓,緩緩開口道:“炎楓老弟,如今這朝堂局勢,你可有耳聞?女帝剛剛登基,當下正在拿林家、趙家開刀,殺雞儆猴啊。你對此事怎麼看?” 說罷,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炎楓,眼中透露出一絲探尋之色,那深邃的眼眸裡,彷彿藏著無盡的思量與權衡。
炎楓聽聞此言,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,身子往後一靠,靠在椅背上,雙腿隨意地交疊在一起,臉上帶著一抹自信的微笑,語氣輕鬆地說道:“楚叔,這事兒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