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們忘了,現在的裴清在這朝堂之上可不是孤身一人。
先不說現在已經有很多武將已經站在裴清這邊。
就說今天這件事原本就是餘樂陽這個當朝右丞相主張的主戰。
裴清只是站在他這邊說話。
那些就算原本看不上裴清的武將,現在也都站在了裴清這邊。
黃巢更是誰都不慣著:“少將軍之言何錯之有?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,你們這些懦夫都想著息事寧人,我大慶有你們這些官員可真是恥辱!”
他本就是一個粗人。
習慣了戰場上酣暢淋漓的廝殺、叫罵,升官進朝之後早就看不慣這些文縐縐的文人了。
現在聽見他們在這件事上居然還和主戰的餘丞相唱反調,早就忍不住想罵人了,只是礙於這是在朝堂之上,又搞不懂女帝的想法。
才強行壓住了自己想要爆粗口的衝動,他覺得,這都已經是耗光了他畢生所有素養了。
此時是再也忍不住,看著這些人的嘴臉,恨不得直接一口吐沫吐在這些人臉上。
“就是,什麼玩意兒?你們這些人的脊樑是被狗給吃了嗎?”
又有人開口。
一時間,朝堂之上又吵成了一片。
自從有了裴清這個素質忽高忽低的存在加入朝堂之後,這群戰鬥力極高的武將就像是解開了某種封印一般。
以前總是在文官面前吃癟。
但是現在有了粗話的加持之後。
那群自持身份的文官個個面紅耳赤,吵得臉紅脖子粗也不是武將的對手。
你一大堆長篇大論下來,人家武將就一句我去你媽的吧。
文官除了你你你之外就會說幾句:粗俗!有辱斯文······
吵了好一會兒,一直看戲的女帝終於是開口了。
她緩緩坐回龍椅,看著一眾吵得不可開交的大臣,聲音如雷聲般響起:“安靜!”
頓時,所有人聲音都止住。
一些武將真罵得痛快,也不得不止住了自己的聲音。
甚至有些人直接拿手捂住自己嘴巴,生怕自己再蹦出一句髒話。
“眾愛卿不必爭吵,朕是要你們商議,不是爭吵。”
許時薇臉色冰冷,看著一眾大臣,臉色極其難看。
所有人都低著頭,神色卻是依舊憤怒。
你不服我,我不服你。
“馬尚書,你是禮部尚書,乾國使臣都是你在招待,聽說他們和裴清發生矛盾的時候,你也在場?”
就在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之後,許時薇的神色緩和了許多,不悲不喜,沒有絲毫感情。
在裴清耳中就像是現代世界中的機器人聲音一眼。
馬明德聽到這句話,頓時整個人都呆愣了一瞬間。
他心中本來就有鬼,之所以一直藏在人群中不說話,就是因為怕女帝和別人注意到自己。
可千防萬防,女帝還是把目光看向了他。
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。
哪怕他心理再強大,現在面對的可是女帝的詢問,哪裡還能保持鎮定?
聽見女帝點到馬明德,其他人倒是沒有多想。
畢竟正如女帝所說,馬明德是禮部尚書,也是負責接待乾國使臣的人。
女帝問他這個問題,也不算太奇怪。
不過裴清和餘樂陽二人卻是都面露疑惑之色。
幾乎在第一時間都把目光看向了彼此,都以為是對方把馬明德的事情告訴了女帝。
可讓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,兩人都微微向彼此搖頭。
這就說明這件事並不是他們兩人中任何一個人告訴女帝的。
這讓兩個人心中都好奇不已。
女帝點名馬明德,只是巧合,還是她也知道了點什麼?
看來更加的撲朔迷離了。
兩個人都把腦袋轉了回去。
等待著馬明德的回答。
馬明德在醞釀了片刻之後,臉上全是為難之色。
在一開始女帝說出乾國使臣不懷好意之時,他就已經被嚇得不清。
後面餘樂陽的話更是讓他慌得不行,他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,自然不是傻子。
多多少少看出了點什麼。
可他又確實不希望慶國有任何準備。
要是有了準備,到時候一旦和乾國開戰,不管輸贏,慶國都將國之不國,那是他不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