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此話一出,所有人再次安靜下來。
裴清的這句話再次讓他們心中如同驚雷炸響。
這有名的廢物,窩囊廢。
如今說出來的話居然如此大義。
就連餘樂陽看向裴清的目光也是變得無比震驚。
在他眼中。
裴清雖然改變。
但是遠沒有到自己希望的樣子。
可現在,裴清說出來的這些話,哪裡是他這個年紀能夠說出來的?
特別是那句有劍不用和手中無劍是兩回事,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海中縈繞。
這話太有道理了。
仔細想想,居然絲毫不弱於那些古時候大能所說的聖言。
可他仔細想了想,從來沒有在其它地方聽到過這句話。
就像裴清之前作的那些詩句一樣。
讓人有種不真實,卻又醍醐灌頂的意思。
他默默地點了點頭,心中對裴清的評價又高了幾分。
就在這個時候,黃巢這個粗獷大漢往前走了兩步,朝著女帝拱手:“陛下,臣以為少將軍說得有理!只有把劍握在手中,才能保護我大慶子民!”
“臣附議!”
“臣附議!”
······
一時間,朝堂上半數大臣全都站了出來,朝著女帝表明自己的立場。
這些人倒不是衝著裴清來的,而是因為他們原先就有這個想法。
只是以前武將在朝堂上總是被文官穩壓一頭。
現在好了,有餘樂陽這個丞相站出來,還有裴清這個少將軍表明立場,他們也不怕了。
“陛下,不可啊,一旦備戰,乾國一定會對我大慶發起戰爭,現在我大慶的國力,絲毫沒有勝算啊!”
看著一眾武將慷慨激昂的模樣,跪在地上的李光政瞬間就急了,連忙朝著女帝磕頭。
“是啊陛下,臣以為此時挑起戰爭實為不妥!”
又有人站出來發表自己的意見。
裴清雙眼微眯。
什麼叫做挑起戰爭?
徵兵練兵就叫挑起戰爭?
“吳大人,你的思想很危險!”
裴清看著這人,語氣不善:“我大慶是個擁有主權的國家,不是任何國家的附庸,怎麼我們囤兵就叫挑起戰爭?”
被裴清點名,這吳大人頓時神色一滯,直接就不說話了。
站在他身邊的寧承平一言不發,既不說贊同,也不說反對。
絲毫沒有了一絲以前的模樣。
只是誰都知道這吳大人和李光政等人都是寧承平的人。
他們的意思,估計就是他的意思。
只是因為之前和裴清的事情低調了不少,很多意見都是透過下面的官員口中傳達出來。
哪怕是裴清都能看出來。
這老小子還想要獨善其身?
呵呵,倒是想得美。
裴清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,然後把目光投向了寧承平:“寧丞相,你覺得本將軍說得是否有理?”
寧承平身體一震。
他之所以不說話,不就是搞不懂女帝的意思,害怕惹禍上身嗎?
明明都已經推了替罪羔羊出去了,以為已經置身事外,高枕無憂。
可這裴清怎麼還把矛頭給對準了自己?
他心中把裴清罵了無數遍,盡力壓住臉上的神情。
看著裴清這個把他兒子砍了一條手臂的仇人,他沒有一絲好臉色,不過在看向女帝的時候又變成了那副恭敬的模樣:“陛下,臣以為右丞相說得有理,李尚書說得也有道理,只是臣覺得備戰需要大量資金支援,這大慶現在國力太弱,一旦徵兵屯糧,哪怕是沒有戰爭,都有可能會被拖垮。”
“噢?那寧丞相覺得我大慶此時該當如何?”
裴清看了看女帝,見她還是不打算說話,直接朝著寧承平發問。
這人還真是個迂腐的書生,而且還是個滿身銅臭味的書生。
現在都什麼時候了?
他不想著如何努力為大慶徵求一線生機。
還錢錢錢的,到時候連國家都沒了,還談什麼錢?
留著進棺材?
據他所知,大慶財力並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麼虛弱。
自己把李家產業搞過來,光從這麼一個李氏,就搞到了數百萬兩銀子,還有其它你們多的產業,每年所繳納的稅款都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