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中能幹這種事,空倉怎會潔身自好?
“你們都是一丘之貉,誰也不比誰好。”
此時的空倉眼裡閃過一點點內疚:
“是,做的孽,欠的債,始終要還。我已經絕後了。”
空倉開始猛烈地咳嗽,枯瘦的雙手揪住胸膛,指甲深深地摳進面板,壓出一塊塊白印子:
“你殺了田中元浩,你想要什麼,我都給你。”
“你們的怨恨太深,我未必能靠近田中家,”來之前,他已經知道具體任務,田中家有一間秘密科研室,必須搞清楚裡面的科研專案。
聽空倉說完兩家恩怨,只覺希望渺茫,還不如硬闖更實在。
空倉手一揮,管家抱進來一隻黑色金屬匣子,說不出什麼材質,還上了特別的鎖。
管家從脖子上取下鑰匙,開啟匣子,是一尊黑黝黝的女人像,面目平和,體態豐腴。
“田中家到現在已經五代同堂,田中浩二今年108歲,耳聰目明。他做夢都想要回它。”
“什麼?”他想摸,但是管家已經關上了匣子,重新鎖上,把鑰匙掛在脖子上。
空倉難得說這麼多話,已經相當疲倦,朝他們揮揮手,管家指引大家一起到室外沙發處。
服務員端來水,管家說:“我會陪你們一起去。”
“這尊像有什麼來歷?”
“不知道,是田中的東西,幾十年來,他派了好多人過來洽談,只想要回這尊像,但是老爺沒同意。”
這不對勁,以空倉所說,他和田中友誼的小船在回國以後才徹底翻了,得到寶貝的時候應該還在四九城,不可能不知道來歷。
“必須問清楚,每一個細節。”
管家還是拒絕了:
“不行,老爺身體不好,撐了這麼久,不能再打擾他。”
他揣測管家肯定知道,只是隱瞞不說而已。
大家都是利益關係,不可能坦然相對,既然如此,就算折回去,老狐狸也不會說。
髮型師來了,打理他長荒的頭髮,他蠻以為可以好好睡上一覺,結果這一剪一修一燙就是五個小時,再看鏡子裡的自己,才知道,有錢人的顏值都是錢喂出來的,髮型一變,他整個人都變了。
空倉要不是變態,該多完美。
他來的時候帶了五個人,飛日本是專機,還有空倉的秘書兼情人,第一男僕和兩名男僕,兩名專做咖哩的廚師,整整二十名保鏢,加上管家共計32名工作人員。
這排場槓槓滴。
瞄一眼二十名保鏢,差不多都是徒有虛名的花架子,有一點,槍法不錯。
他剛坐下,管家穿著價值不菲的西裝,坐在他的對面,翹起二郎腿,手上還夾一根雪茄。
保鏢和僕人的眼光更多的投射在管家身上,他們都聽從管家的調遣,並不買自己這個假主子的賬。
真有事的時候,這些王八蛋保護管家,也不可能保護自己,當然自己若還需要他們保護,也就沒資格來假扮空倉十六。
得提醒一下管家,搶自己的風頭沒關係,暴露自己的身份,任務失敗他有重責。
他朝管家勾勾食指,管家湊過來,他目光凌厲地看著管家說道:
“我和你換換衣裳,你的派頭更像空倉十六。”
管家訕訕地笑一笑,他輕輕地彈了一下管家的心臟,不緊不慢地說:
“你要是影響我的任務,別說我的人,就是老頭子也會放過你。
不信,咱們就試一試,看看老頭子要不要活剝你的皮。”
眼見管家的光亮的額頭沁出了汗珠。
他的手朝後揮一揮,管家馬上站起來,帶著他的雪茄滾到了後廂。
md,對付這種小人,還得來點狠的。
他突然意識到,這七天只顧進全情進入空倉的角色,但下人們還沒有進入各自的角色。
況且鄭千陽幾人在自己面前耍了七天的威風,也得讓他們知道是時候改變了,別老端著教官的身份。
他朝鄭千陽勾勾手指,鄭千陽俯下身,他透過墨鏡看著鄭千陽的臉:
“你這個情人演得一點都不像,更像鐵血漢子,還有,好好管教一下管家,在我面前拿腔拿調,我他媽的是哪門子少爺?”
鄭千陽何等精明的人,一點即知問題所在,馬上走到後廂,重重地甩了管家一耳光,然後辱罵起保鏢:
“你們這些狗東西,是這樣對空倉少爺的嗎?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