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張氏以手肘撐著地,往後爬,看著何雨柱的舌頭一會長,一會兒短,一轉頭,連滾帶爬回到賈家,嚇得渾身直髮抖。
前院和後院都聽到了賈張氏的聲音,家家戶戶都跟聾了似的,誰也沒開門問一聲。
剛回到95號的老賈,在前院門口聽到賈張氏淒厲的叫聲,心裡一慌,跑回家,賈張氏指著何家:
“鬼,何雨柱死了,變成厲鬼,在做陰飯,一大碗牛肉,一大碗豬蹄,還有白麵大饃。”
按她的理解,說是陰飯沒有錯。
陽人平時過年才能勉強吃頓像樣的飯菜,哪能平時又是牛肉又是豬蹄。
老賈恨鐵不成鋼,氣得直跺腳:“你呀你,也不怕遭晦氣。趕緊關上門。”
以他對賈張氏的瞭解,肯定是聽到何媽哭喪,跑去看熱鬧。
要說何媽死了,老賈都不怕,軟柿子一個,想怎麼捏就怎麼。
兒子何雨柱不一樣,有時候比鬼還機靈,要不是賈張氏經常攛掇何大清壓著他,肯定能翻天。
死人比活人難打發,還是小心為妙。
賈張氏喊那一嗓子,前院中院後院都各懷鬼胎,易中海回到家聽說何雨柱沒了,是賈張氏傳出來的訊息,趕緊過來賈家詢問賈張氏。
賈張氏立刻來了勁,繪聲繪色地說方才的情形,易中海倒吸一口涼氣,這院子真的不乾淨。
“完了,要是……人小鬼大,昨晚的事,我們都沒有勸一句,他心裡有恨,會不會整點動靜?”老賈擔心起死人搗鬼。
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。
賈張氏平時絮絮叨叨,老賈對那些事也是深信不疑。
易中海對鬼和陰飯的事半信半疑,但大晚上,讓他去何家探探虛實,他也不敢。
“何大清呢?”
“在後面衚衕李槐花家。”
三人坐在一起,各懷心事。
看著賈張氏驚惶失措地跑回賈家,何雨柱說不出的歡喜。
尼瑪,要不是有心理準備,賈張氏的表情反而會嚇壞他。
估計賈張氏現在的心理陰影面積都浸到肺部和腹部了。
從窗縫中,看到易中海進了賈家,這一丘之貉。
關嚴窗戶,把海碗和盤子端到桌子上,“媽,吃晚飯啦。”
說也奇怪,吃了一塊何雨柱塞的白花花的糖果,何媽覺得有了力氣,要知道,巧克力本就有提供能量和調節情緒的功能,所以,分泌的多巴胺讓她心情愉悅。
昨晚何大清下手出奇的重,打得兩母子渾身都是血印子,不少地方滲血水,弄髒了粗布單子。
家裡單子不多,何媽拿出一塊大張單子對摺,給兒子換上。
等她到了桌子旁邊,好香的滷牛肉腱子和醬香豬蹄,口腔瞬間分泌出唾液。
何雨柱給何媽塞一個大白饃。
何雨柱走的時候,留下足夠的米麵和肉罐頭,還有何春香也時不時提一些過來,都被何大清弄走養外面的女人了,當然,賈張氏也沒少沾光。
何媽的肚子空成了一張皮,更別提葷菜。
“您呀,好好地吃,不要再給我省。放心,以後您吃不完的肉,吃不完的饃。”何雨柱拿起一塊滷牛腱子,塞進何媽的嘴裡:
“好好吃飯,我吃飽了,出去上個茅廁。”
從兒子塞給她五個大洋起,她就知道“那個兒子”了不起,可惜一走,何大清變本加厲。
現在,給她撐腰的人回來了,頓時覺得脊樑骨硬了,背也能挺直了。
何雨柱狼吞虎嚥一個大白饃,再吃了一塊醬香豬蹄,確定填飽了肚子,推開門,易中海恰巧從賈家走出來。
四目對峙。
“柱子,你沒事吧,我正打算過來看你。”短短三十秒,易中海就知道狗東西賈張氏又tmd的胡說八道,明明一個大活人,還什麼鬼,什麼陰飯。
但何家吃葷肯定沒有錯,香味飄在空中,隔十來米的易中海也聞到了。。
何大清欠了債,昨晚為了錢又打媳婦又打兒子,今天居然有錢吃葷,莫非何媽還有一點私房錢,不想做餓死鬼,臨死前吃頓好的?
絕有可能。
何大清一輩子就疼惜褲襠裡面的玩意,虧啥也不能虧褲襠。
有那樣的丈夫,確實看不到希望。
“易大爺,你是看我死沒死,還是看我打算怎麼死?”易中海的心思,何雨柱聽得清清楚楚。
——這小子又機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