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天明徹底看傻了眼,指著靠牆的十來箱,“這,這都是送我的。”
“當然,你隨便喝。”
他想著,自己不能在這兒久留,但時不時還得來看一看,李天明的關係必須要深度維護。
“等你喝完了,我再回去給你搬。”
空間裡還有很多,他撒了一個謊,這樣的話,李天明想喝酒,就得盼自己回去,還得盼自己過來。
以後再讓他迎來送去,就不費功夫了。
摸著花花綠綠的紙箱子,李天明嘖嘖嘖地稱奇:“太好了,一看就好喝得不得了,總算我沒白揹你跑來跑去。”
要知道,李天明在何春香的逼迫下,揹著何雨柱跑荒郊野外三趟,總算把他揹回來了。
“春香小姐姐,借你的包袱用一下,我在家裡拿不方便,得從你家拿過去。”
他想何媽了,心已經飛回95號院子。
何春香找出花布包袱,收拾了一包袱食品,再加上肺結核的用品,為了掩人耳目,李天明揹著何雨柱回到95號院子。
捱了打的何媽躺在床上,一雙眼睛腫得像桃子,看到李天明把兒子揹回來了,硬撐著坐起來。
何雨柱一骨碌從李天明背上跳下來,“媽,您怎麼樣了?”
一聽這聲音,就知道不是那個8歲的憨憨,何媽的眼淚一下子就淌到了下巴底下。
“媽,您別哭,”他用衣袖替何媽擦著眼淚。
李天明動情地抽著鼻子:“何媽,您算盼出頭了,有好日子過了。”
何媽招呼李天明坐,李天明惦記他的十來箱各式酒,說聲不打擾就跑了。
何雨柱倒來開水,吹涼,按藥片說明,讓何媽服下,再從包袱裡拿出白巧克力,掰一小塊塞進何媽嘴裡,“媽,甜不甜?”
“甜,甜,”何媽扯起被子嗚嗚嗚地哭,“兒子”回來了,她的日子算有盼頭了。
何雨柱坐在床頭,拉著何媽的手,陪著掉眼淚。
賈張氏出門去茅廁,聽何家這邊有哭聲,躡手躡腳在窗下偷聽,何媽壓抑不住的激動,哭得好是大聲。
敢敢何雨柱死啦。
要知道,昨晚何大清拿著燒火棍,先是沒頭沒腦的打何媽,然後又滿院子追著何雨柱一陣好打,何媽和何雨柱又叫又哭,驚天動地。
何大清嫌棄老婆,滿院子都知道,這般打兒子,滿院子也知道原由。
之前何家的火爆子脾氣爺爺上了何雨柱的身,把何大清收拾得沒脾氣。
始終沒留多久就走了,何大清想起來有氣,但昨晚的勁頭確實過了,打得忒狠。
誰都沒吱聲。
四合院的破事多,阻止打老婆,搞不好就弄自己一身臊,前院的閻埠貴恨不得何大清往裡打,賈張氏更是如此,反正人人都有小心思。
賈張氏去對面易家,幸災樂禍地說:“哎,何雨柱不行啦。”
易中海老婆訕訕地笑了一下,心想:人家死了兒子,你裝不知道就行啦,還笑成一朵花,也不怕……
賈張氏報完訊,又去了前院,閻埠貴剛回來,賈張氏湊上去:“老閻,老閻,你學生不行啦。”
閻埠貴往後看一眼:“斷氣啦?”
“斷了,剛剛斷。”
閻埠貴搖搖頭:“唉,何大清這就不對啦,教育孩子嘛,也不能往死裡整,好歹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。”
賈張氏撇撇嘴:“就一個渾不吝,吃乾飯,浪費糧食,要我說,死了也好,另生一個挺好的。”
“賈張氏,這就不對啦,都是一個院的鄰居,他做得不對,要教育,不能詛他死嘛。”
閻埠貴是堂堂人民教師,盼學生死傳出去多不好,上次打傷學生,就吃了大虧,一有什麼活動,校長和教導主任就會明裡暗裡拿他說事。
和閻埠貴說不到一塊。
賈張氏懶得再理閻埠貴,閻埠貴也不想再說何家的事,何大清家裡斷了頓,連混合面窩窩頭都吃不上,現在死了人,肯定要借錢埋人,他可不想攤上這事。
活人,死人,都跟他沒有關係。
趕緊回家,關上門,吩咐楊瑞華,誰來敲門都不能開,搞不好,兜裡的錢就揣不穩了。
天差不多黑了,在外幹活的人陸陸續續回家,站在門口的賈張氏等來了許富貴,跟著許富貴往裡走,一路走一路說。
走到何家窗戶前,許富貴和賈張氏豎起耳朵聽,何媽沒有哭了,在房間走來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