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大清跪他爹,何媽和何雨柱在燈下吃糖吃餅乾。
何家的門大大的開著,易中海假裝去洗碗槽打水,看了好幾回,不像是何媽和兒子要赴死。
“易大爺,我媽沒買老鼠藥,今晚你們看不成熱鬧嘍。”何雨柱衝易中海叫一聲。
易中海的心裡一激靈,我的個娘呀,這孩子怎麼切中我的心事呀,要知道,易中海在全院最有城府,誰都猜不准他的心思。
他就算把全院都算計了,全院都以為他憨厚老實,可惜,何雨柱能聽心音,他的偽裝在何雨柱一覽無餘。
夜深了。
關上門,何大清跪在地上睡著了,何雨柱枕著胳膊,想著心事,何媽的事辦了,該回去了,奶奶沒有獨立生活能力,還得靠自己照顧。
黃子漠說肺結炎的藥6-9個月,要視病情變化,按何媽的情形,吃6個月,再詢問醫生比較恰當。
他還不知道黃子漠的情況,撤離的工作人員凶多吉少,而且他也被開除了,也沒有資格再詢問內部的事情。
找一個肺部專家還不算難。
也就是說,至多6個月,自己就必須再來看何媽的病情,視情況調整藥物份量。
只是,還有一個問題,如何保障何媽和何雨柱的安全?
渾不吝何大清的聰明勁用錯了地方,不好好經營家庭,一門心思顧及他的褲襠,要是發現兒子又是個憨憨,估計又是變本加厲,留再多的錢和食物都無濟於事。
他舉起孱弱的小手腕,何雨柱的記憶慢慢湧出來,自他走後,小廚子也想自力更生,奈何缺少大腦經驗支援,總是失敗。
不行,自己暫留幾天,提高他的行動能力和應變能力。
院子有了動靜,他豎起耳朵,應是賈張氏出門排隊買混合面,雖然有何大清幫襯,日子也是捉襟見肘。
況且,近來,何大清正在極盡全力討好李槐花。
只是李槐花雖然不是八大胡同的頂尖丫頭,那眼界也已經拔高,不是幾碗白麵一小袋大米就肯脫褲子,何大清費盡口舌,花費不少,也就眼上手上佔點便宜。圖實惠,還得時不時和賈張氏在地窖廝混一番。
賈張氏一出院子,何雨柱也出了院子,對準賈張氏的後膝窩就是一彈弓,轉身就回了院子。
啊!
賈張氏倒在地上叫喚的時候,何雨柱已經進了門,假裝剛剛起床,到廚房給何媽弄早點。
何大清跪了一宿,連早飯也不敢吃,急急忙忙溜出院子,賈張氏手託著腰,一扭一扭往回走,尾椎硬生生坐在地上,動一下就疼得要命。
回到家,躺在床上,翻個身都要叫喚兩聲。
何媽起床的時候,白饃已熱好,還有一小碗豆豉鯪魚,這是最不值錢的罐頭,但下饃和炒青菜,味道不錯。
一碗青花魚罐頭,超大塊的魚肉,骨頭燉的鬆軟;蒲燒鰻魚罐頭,用紙將鰻魚條一條條分開,非常乾淨衛生的設計,鰻魚豐滿而油香,表面炙烤得焦香,魚肉鬆軟,有一股很特殊的焦香味。
茶碗蒸罐頭,就是日式蒸蛋,濃郁的高湯味,肚裡缺油水,飯量就特別大,而且何媽的病需要營養,他還開了一罐牛肉味的“丼飯罐頭”。
包袱裡姜燒豬肉、豬肉、燒雞、牛燒肉、鹽烤青花魚口味,留到午飯和晚飯。
“今天吃吃罐頭,明天去買新鮮肉,看您想吃什麼買什麼,”他從兜裡摸出兩個大洋,放進何媽的衣兜:
“錢拿來就是花的,不要捨不得。”
上次給了錢,“那個兒子”就走了,這次又給錢,何媽嚇住了,抓住他的手:
“你不要走,你走了,我活不成的。”
“不走,我不走,”他看著何媽眼眶裡的眼淚,心裡一酸,嘴上說著哄人的話,心裡卻知道,自己遲早都是要走的。
許大茂在門口晃了一下,跑得沒影了。
“媽,您的藥要吃三頓,每頓都不能少。”他等一下要出去逛逛,也不知道會不會耽擱,未必會回來吃午飯。
何媽點點頭,藥丸子比苦湯好吃多了,吃了也感覺沒那麼悶。
西醫很貴,不是尋常人家看得起,這個兒子根本沒帶她去西醫,直接把藥拿回來了。
她也沒有多問,這個兒子本事大得很,手中還有大洋,藥也就是不是壞東西。
“罐頭和糖果藏起來,不能讓日本人看到了。”何雨柱擔心鬼子進院搜查,萬一發現家裡的東西都是日本字,肯定會嚴加盤問,就會出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