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說明白了,我就更回不去了。蘇老闆絕望地想。
——舒世傑,狗東西舒世傑的事,怎麼被翻出來了?
——肯定是姓何的嚼舌根,等我過了個坎,殺了他全家。
何雨柱看著發著狠的蘇老闆,從兜裡摸出一盒煙,取出一支,遞給蘇老闆,“抽一支?”
“不,我不抽菸。”蘇老闆看著何雨柱,從懷裡摸出一隻懷錶,“我喜歡這個。”
懷錶在月光下閃了一道光。
嘀嗒。
好清晰的聲音,這一聲把何雨柱定在了原地。
“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?好像有一把鉗子拉扯你的心臟。”蘇老闆的聲音很輕柔,輕得好像飄進他的耳朵。
胸膛不止一把鉗子,無數把鉗子從四面八方鉗住他的心臟,但他卻痛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告訴我,你是什麼人?你們藏在哪裡?”蘇老闆諄諄誘導,“告訴我了,就不會再疼痛。”
他沒有吱聲。
嘀嗒的聲音越來越響亮,一顆顆巨汗從他的額頭滑下來,滑到眼睫毛上,眼睫毛承受不住汗珠,順著眼睛滑到臉上。
眼睛好澀好澀。
心臟的疼痛加劇了。
他看到從鼻孔裡噴出的熱氣。
——我叫何雨柱,來自2024年,我是特種兵……
他無數次想招認,又無數次想念頭徹底掐滅。
此時此刻,他就想說話,想實話實說,面前的人太強大了,有一種蠱惑之力,誘惑著他坦露心聲,甚至蘇老闆沒有問的,他也想說出來。
就想一吐為快。
大充胖子越來越迷糊。
何媽的笑臉在他臉前晃了一下,他一下子驚醒:
——絕不能說,說了會害死很多人,另一個聲音又說,不說也會害死很多人。
小廚子在腦子裡叫著:哥哥,哥哥,醒一醒,哥哥,醒一醒。